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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数月短信 [柏林]

“艾末未的作品在哪儿呀?”一个浓妆艳抹的妇女拿着展览指南在叫,这是在“柏林当代艺术”(ABC)展览的开幕上(实际上是柏林的画廊博览会),艾未未可能是这个展览中最有名的艺术家之一,在此之前,他的照片和名字就经常出现在德国的各种媒介上,而且涉及各种不同的主题和内容,他的名字本身就有丰富的内容,反正在这里展出大部分东西对普通观众来说都是对牛弹琴,而且展出的大部分东西都很难辨认它们的物主是谁。

今年6月份在柏林Esther Schipper画廊策划的由三位年青中国艺术家刘韡、 储云、徐震的展览是谨慎的,艺术家沒有像通常在西方的中国艺术展那样将自已完全脱光,他们有保留的和矜持的态度使艺术的基本品质受到了保护,由此也使这个关于中国当代艺术的展览在当地获得了严肃,正面的批评。这是一个在合适的地方和合适的作品的展览。

左图:Esther Schipper画廊的开幕,观众在看储云的作品;右图:艺术家储云和刘韡

Autocenter——一个在柏林已存在了7年的地下艺术空间,它的组织者是艺术家Joep van Liefland和Maik Schierloh(俱乐部老板),至于做了多少展览和活动连他们自己也记不清。在这里展出过的人,有所谓的明星也有刚来柏林的混子,比如Jonathan Meese。他在这里的一次表演我认为是他最好的一次,比他在博物馆的更刺激, 因为那里有真正的观众。在那次活动的招贴上写着“巴伐利亚香肠博士与吹奏乐的战斗”,在这里有贝多芬的交响乐,有路德维希. 冯. 巴伐利亚国王的肖像,有观众的口哨和尖叫。Meese在观众欢呼声中终于载倒在午台上,被送进医院。 在这次活动中,不一定有媒体,不一定有所谓艺术界权威在场,与Autocenter所有的活动一样,在这里有像样的观众及Joep和Maik。他们持续不懈的努力只是证明了他们真正的地下性格。

在7月到8月这两个无所事事的月份里,在柏林,谁都知道Forgotten Bar(忘情吧),在此期间, 他们作了60个展览,天天开幕和闭幕,几乎所有的大大小小的柏林艺术家都参加了他们的活动,当你今天晚上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时,你可以去那儿。 Tjorg Douglas Beer(艺术家)和Maike Cruse(巴塞尔艺博会对外宣传交流负责人)是这个项目的发起人,John Kleckner(艺术家)和Margherita Belaief(Peres Projects的艺术总监)也参加组织工作 。这里的气氛和Autocenter比较相对安静一些,有时人多,有时只有Tjorg。 一个苏格兰艺术家因无法忍受这里的无聊而去对面商店买了伏特加渗在忘情吧的啤洒里。能忍受空虚与无聊的人并不是傻瓜,在此期间, 许多媒介都报到了他们,艺术杂志、报纸、电视、广播。与此相反,Autocenter存在了七年,他们的空间如美术馆,但几乎从来没有得到媒介的青睐。

左图:Cruise & Callas: Simone Lueling and Kirstin Strunz 右图:Assume Vivid Astro Focus performing at an opening at Peres Projects

去参加Peres Projects的开幕总是让人开心的,你会看到新的女人和男人,而不是像在别的画廊开幕那样,你总是碰到“可憎的老脸”。 Javier Peres是美国人,他被称为party gallerist(派对画廊家),在他的party上你会感受到宽容与开放的魅力,他所做的展览同样是迷人和时髦的,他的聪明的男孩Dan Colen、Terence Koh、Dash Snow——U.S. NOW不仅得到了艺术市场的喝彩(苏富比的当代艺术老板,被媒介称为艺术界的007的Tobias Mayer说Dan Colen 是在赫斯特、昆斯之后年青艺术家的代表),而且也有许多艺术界之外的粉丝,至少在柏林是这样的。


一边是华尔街的金融危机,一边是超级明星的更加疯狂的凯旋,赫斯特在苏富比,昆斯在凡尔塞宫、莫斯科, 俄罗斯石油大享, 繁荣的中国等等。这使 一些小画廊和徒有虚名的艺术家更加紧张, 下面的问题首先不是如何竞争而是如何维持比较体面的生活?在此形势下的斗争是不是只是一句空话?即使如此,还是有新画廊开张,Kirstin Strunz和Simone Lueling刚刚开了她们的画廊,Kirstin也不是艺术圈的新面孔,而是长期穿梭于艺术界的各种活动中,Simone之前在柏林著名的CFA工作。 她们画廊名字叫Cruise&Callas,等待着她们和她们的艺术家将是什么命运呢?什么是画廊新的概念和性格?是所谓战略的改变,如“中国解决方式”还是如博伊斯所说的因为极其愚蠢的问题开始更加极端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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