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 INTERVIEWS

童昆鸟

“迁禧”展览现场童昆鸟部分,2015-2016。从左至右:《下一个丑角》,2015,装置,尺寸可变;《不要脸的小妇人》,2015,装置,尺寸可变;《北京鼻涕》,2015,装置,60 x 60 x 100cm.

童昆鸟1990年出生于湖南长沙,本科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第三工作室,现为雕塑系研究生。在他的作品中,我们所看到的是光怪陆离的世界图景:尖叫的玩具鸡,旋转抽打的猪尾巴。呕吐的书籍,被勒紧的画像等等。作品内部的结构,对于材料属性的认知以及物体间互动关系的理解都透露出他敏锐的感知与个人化的语言和逻辑。在这次访谈中,他结合创作思路探讨了自己的第一次个展与最新群展的细节。目前他有三件新作正在北京站台中国当代艺术机构的“迁禧”中展出,展览将持续到2016年2月5日。

在本科阶段,美院的学习对我有一些影响。雕塑系三工作室对创作观念的接纳度和灵活度比较大,我最早的启蒙就在梁硕的课上,之后在展望和姜杰的课上进行了更多实践。去年九月站台中国的个展,展出的是从本科一直到毕业之后的创作。《射手座》(2015)这件装置由很多零散的作品组成,比如其中的《废话》(2013)是单独成立的一系列作品。我把这些部件组合到一起,并不希望他们变成有机的整体,也不想给观众一个固定的视点,我希望他们是彼此独立的,每部分都在发生和变化,这样可以让生活中的物体一起开个派对!这些不同的部件在连接之后,形成的颜色、质感、结构、气氛看似一个整体,其实会产生更多的失控状态,我很享受这种“失控”。融洽或唐突都是我想达到的氛围,这是一种散漫和自由的状态。而那批自画像的组画是来自我捡来的别人不要的习作,打断它们的画框,再用绳子勒紧,形成像蝴蝶结一样优雅的形状。

最近正在展出的群展中,我有三件新作参加,其中有两幅墙上绘画:一幅是《不要脸的小情妇》(2015),台灯的光近距离地打在画中修女的脸上,这幅画也是学校里别人扔掉的习作;另一幅是《下一个丑角》(2015),打灯的位置根据布展现场的情况调整到画面上方,画面像在下落也像在缓缓升起。第三件是装置《北京鼻涕》(2015),从圆号里一股股地流出红色的汤。在收集材料的时候,我会随着生活的节奏,轻松自在地进行。从旧货市场、电子市场、废品站和朋友家获得各种物件,也会上淘宝购买。而对于材料和创作之间的关系而言,大部分来源于日常的材料给予我直接的灵感刺激,还有一部分是出于制作必要的收集。在创作过程中,我喜欢就地取材,创作能力在于有办法组织身边的材料,所以我更看重制作本身对材料用途的转化。我更适应荷尔蒙和灵感迸发的创作方式,创作灵感来源于对生活和现实的感受,比如电视新闻和网络讯息,和朋友出去玩也会有即兴的创作想法,想法变化很快,作品样貌也会随着对它理解的不同而一直发生变化,唯一不变的是反复制作、拆解、重制的这种欲望。我觉得做装置比纯粹的绘画有更大的可变动性和易操作等特点。有人批评说我的作品是为了取悦别人,但我并不觉得作品的视觉效果或者噪音声效所产生的影响是个人的问题。在未来,我希望能展开更多的思路,也希望能根据一些地区的特殊情况产生新的想法制作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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