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 COLUMNS

  • 罗迪•波伽瓦(Roddy Bogawa)谈MoMA的影展

    MoMA的影展““Roddy Bogawa:如果电影有气味”(“Roddy Bogawa: If Films Could Smell”)回顾了了这位日裔美国艺术家二十五年的创作生涯。他出生于1962年,在洛杉矶长大,曾经是个朋克青年,后成为电影人,创作了大量的影片,主题各异,既有冲突的家庭故事(1991年的Some Divine Wind)又有极致的刻画自我的作品(2003年的Talking Shit About Myself)。影展时间为9月18日到23日。

    这场展览的题目有好几处来源,一个是Clash的歌曲《如果音乐能说话》,另一个灵感来自普鲁斯特,他的文章里认为,气味能唤起回忆。所以我就想如果电影能有气味,该是什么样子的呢。从本质上讲,它们确实有气味。拿到一卷胶片后,放到鼻子下闻闻,真的有种原初的味道,一点都不象硬盘。技术如今正在改变一切,包括记忆在内。

    Joey Ramone去世后,我带着照相机去了CBGB, 去纪录他记忆中的过往。当开始拍摄某人的手写信札时,过去的尿液,血,呕吐物的气味刺入我的鼻子,我忍不住啜泣。我知道我可以嗅到那种的电影,想知道自己是否极激起其他人的情感。

    我的电影里有很多风景。在那部影片《我出生了,但…》中,我决定拍摄青少年时代去看过朋克乐队演出的俱乐部。我抓住能抓住的一切,其中有一个还在运作,一个petco, 有一个已经废弃。我并没有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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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注定》——四个别人的故事

    在城里办公室看微博上的当代中国大概就是《天注定》这个样子,一个不管你关注的是谁都会看到的中国。想象着全体在电脑程序之下使用一种语言,操一颗心。很显然贾很忧虑,也自然不会去回避现实的这些状况。条件在变化,所以电影要有回应。这一次,他以及团队使用非常直接易懂的故事讲他听说的、不在场时发生的故事,尝试与当代社会讲和,寻一些出口。

    四个故事似乎都是头条新闻。山西的一个匹夫打猎,有一把枪,乡里有个寡头煤老板。家在重庆的一个头戴公牛队线帽的匪徒骑着摩托为了路过山西而路过山西,然后回家给母亲过寿,再过年。重庆桑拿房有个姑娘做前台,被误认为是小姐,出了些事情。前台小姐的男友有妻室,男人到重庆和姑娘见面,临别在火车站分手,因为包里的水果刀没过安检,女的没能把男的送进站台。男人在广东有厂,制造业。厂里一个小工,做工的时候和人闲聊,对方工友不小心出了工伤。很多泄气的故事放在一起,四个故事都见了血,三个杀对方,一个杀自己。发生情节的部分还是在类似县城的地方,有一点土,一点洋气。国的界限清晰,拍到陆地的边境即海岸线,没有出国,小老板姓没这个选择。

    人的迁徙是贾持续的主题。煤老板做飞机、张嘉译做动车、王宝强骑摩托。电影导演很难摆脱对于现代性的思考,特别当其肉身所在的实体世界面临持续的颠簸,个体迁徙的方式和位移的距离以加速度增长,人类的动物性变得那么的不重要。机器代替动物成为移动的工具,同时机器成为运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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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叛逆有理----记土耳其女性导演作品展

    铁杆影迷们更喜欢的是对新潮流或之前被埋没的新潮流进行发掘并推崇。但即使是最铁杆者,也很难慧眼识金,近期多伦多的TIFUU Bell Lightbox举办的一系列活动,其中的好很难有人真正细细体会。“叛逆者大喊”(Rebel Yell)是一个为期一周的项目,放映新一代的土耳其女性电影人的作品,用选片人Rasha Salti的话讲,“对一个重要现象进行低调的展示”。

    这个系列的展映活动举行得很及时。尽管近期关于 Yilmaz Güney等导演的国际回顾展令更多观众开始关注土耳其电影丰富的历史,但是,人们往往忽略近年来势头强健的女性电影人的力量,在这样一个电影文化里,这些女人几乎是隐身的。(Salti的记录显示,从50年代到80年代,在这个国家制作的4,400部影片中,只有52部是女性导演所做。)自从90年代独立电影人所发起的新土耳其浪潮开始后,几乎没有女性导演被电影节青睐,获得同行如 Nuri Bilge Ceylan 和Fatih Akin等人的地位,这一倾向性的现实,也是Salti组织这场活动坚决要纠正的。

    这里面的很多导演,作品都徘徊于记录和叙事之间。培林•艾斯梅尔(Pelin Esmer)是跟随导演雅武兹•奥茨坎(Yavuz Ozkan)学艺的伊斯坦布尔本地人,去年拍摄的第二部故事片《瞭望塔》(Watchtower)备受好评,作品细腻生动。《演戏》(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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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珞谈作品《唐皇游地府》

    李珞生于湖北,学生时期去过史文华[1]九十年代末在武汉组织的一些电影沙龙活动[1]。之后他在加拿大约克大学获得艺术硕士,早期创作更多为抽象影像, 目前从事实验剧情片创作,独立电影导演。10年开始,李珞借《河流和我的父亲》在国内的独立影展首次亮相。《河流》有关地理与时间,从李对于世界以及中国版图内江河水系图像的前期研究开始,编织出跨代际的有关记忆与历史的再现与想像。之后,《河流》在北美最大的实验及独立影像节多伦多影像节(Images Festival)获得影像奖(Images Award),同时入选布宜诺斯艾利斯、全州、哥本哈根等多个独立电影/影像节。

    《唐皇游地府》是李珞的第三部长片,改编自小说《西游记》第九、十、十一章。作品继续了与水的关系。龙王和袁守诚在东湖畔因为利益纠纷(鱼虾)而有关雨水的赌博因缘际会,成了玄奘西天取经的契机。布列松式的黑白与表演,在当代中国重演十六世纪明朝中叶的小说家对与唐代传说的想象与重构。片中演员多是李珞的在武汉艺术家朋友,黑帮群男题材与当代艺术圈高度重叠,带出了一场鬼神与世俗的融合武汉神仙会。影片获2013年温哥华国际电影节“龙虎奖”

    周:怎么会选这三章小说的?内容上并没有处理四个主要人物反而更多是有关领导,比如龙王阎王唐明皇。

    李:三章小说是《西游记》的第九、十、十一章。电影里选取的这个故事在《西游记》完成之前就有好多个版本。小说包括了这个故事,但这三节还是可以独立成章的。简单讲,我对这个故事有兴趣是因为它反映了权力、财富和道德在中国社会里的复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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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开启后窗——后窗放映的新模式

    “后窗放电影”今年五月在南京启动。十多年前,电影爱好者们在论坛“后窗看电影”交流观影心得,如今获得资源的渠道更为丰富,但艺术电影的放映空间依然稀少。用杨城的话说,这是“联合所有能够联合的力量”,哥们一起闹革命。卫西谛是“后窗”论坛的元老;高达是它的现任版主;水怪,之前策划过多个电影展映;杨城,一个艺术电影制作公司的总经理。“后窗”从线上走到了线下,“分享”的精神却未曾改变,他们把艺术电影带向更多城市。

    “电影是有仪式感、社交性的。即使家里有再好的设备,在电影院和大家一起看电影的感受还是不一样。”杨城说。中国放映艺术电影的渠道或者为集中性的影展,或者少数影片会放到网上供下载。北京的百老汇电影中心是少有的坚持放映的机构,不过在其它城市,文艺青年们很少有在公共空间分享的机会。后窗放映计划就是要把好电影带到更多城市,促成长效的观影习惯。活动启动不到三个月,已经走过了十个城市,计划今年到达四十个城市,这很可能会形成“中国第一条艺术院线”。

    国内艺术电影的处境并不乐观,电影市场看似繁荣,赚钱的还是少数大片。政府每年从票房里抽5℅做电影专项资金,但资金的流向很难向艺术电影倾斜。如果没有专门的机构介入,那些“小成本的、有个人情怀的、有艺术特质的、有创新精神的电影”可能就自生自灭,导演得不到市场的反馈,影迷也只能对“传说”中的电影望洋兴叹。政府的扶持遥不可及,改良电影生态还得从民间做起,以放映促进生产是值得尝试的途径。杨城认为,大城市的年轻观众已经形成了付钱看电影的习惯,缺的是了解的渠道和放映的空间。后窗现在做的就是参与形成一个好的电影生态,让多元的观影习惯日常化、长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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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IFF Lightbox两岸三地百年电影光华展

    多伦多国际电影节一直是将华语电影介绍到北美的重要口岸。1992年刚刚完成处女作《落水狗》的昆汀•塔伦蒂诺在当年的电影节上带着全剧组成员为徐克制片、程小东导演的影片《笑傲江湖2:东方不败》捧场。多伦多TIFF Bell Lightbox的艺术总监诺阿•科文(Noah Cowan)作为当年亚洲地区的电影节选片人清晰地回忆起这一幕。20年后,他将更具雄心的计划带回多伦多——回顾中国电影百年的展览“两岸三地百年电影光华”6月6日拉开帷幕。

    活动首次集合中国电影资料馆、香港电影资料馆和中华台北电影资料馆,在两个月内,集中放映超过80部馆藏作品。从默片时代仅存的珍藏(《劳工之爱情》、《西厢记》)到经典大师级杰作(《小城之春》、《花样年华》),从开创新纪元的新浪潮之作(《黄土地》、《投奔怒海》、《悲情城市》)到反哺好莱坞的功夫、黑帮及神怪类型片(《侠女》、《英雄本色》、《倩女幽魂》),科文将80余部影片按制作时间顺序划分呈现,并邀请陈凯歌、谢飞、成龙、施南生、杜琪峰等嘉宾开谈,从中追溯三地电影之间的共同文化和历史渊源。

    片单从整体来看,并无多少意外之选。“我希望选择最具代表性的及可能被忽略的重要作品,希望让多伦多观众知道当谈论中国电影时,最重要的作品都有哪些。” 科文对于片目的选择这样解释,“一些影片的保存和修复状况,放映版权等问题也会影响最终的选择。同时也有些人为的条件设定,比如同一个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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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野棕榈—第六十六届戛纳电影节

    很多人觉得,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为首的评审团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或者说,相当恰当的事——那就是将金棕榈奖颁发给女同性恋题材影片《阿黛尔的生活》(La vie d'Adèle) 的导演阿布戴-柯西胥( Abdel Kechiche)。斯皮尔伯格在周日的颁奖典礼上声援法国“文化例外”政策(cultural exception),表现出他对法国当下事件的敏感度,将戛纳最高奖项颁发给了柯西胥和两位主演阿黛尔·艾克萨勒霍布洛斯(Adèle Exarchopoulos)和蕾雅·赛杜(Léa Seydoux)。而此时另一场大型反同性恋示威游行在巴黎全面展开,该示威活动已经持续了一个月,成千上万的极端保守主义者以及宗教极端分子聚集起来反对近期通过的同性恋婚姻合法化法案。

    这个金棕榈奖具有相当的象征分量,这个奖项的颁发也获得了认可。柯西胥的关键支持者众多,尤其是在法国,即使是这部电影的反对者也承认本片对两个年轻女演员来说是绝妙的展示:相对并不为人熟知埃克萨丘普罗斯在戏中扮演正在寻找自我性取向的高中生,愈发成熟的赛杜则扮演为女孩开启色欲欢愉和引导其走向成人世界的波西米亚画家。但是作为一个被介绍入伙的同性恋者和成年的讲述者,这部电影已经让人熟悉到有些多余,而且柯西胥对自然主义相当固执,夸张的场景和过多的特写镜头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活力、幽默以及惊喜的可能性。细致而拖沓的性爱场景,成为电影节期间的话题,我计时发现最长的长达7分钟,虽然有些人将它算为20分钟,正如这部电影所期待的,它获得了狂热的、保守的赞美,胜过一些女性主义关于男性凝视的专题研究。柯西胥在采访中说道在拍摄埃克萨丘普罗斯时带她去吃午饭被她吃柠檬馅饼的样子震惊了,但这点却并没有使自己拍摄电影的理由站得住脚,这部电影的反对者阵营也从电影的漫画原作者尤莉•马罗(Ju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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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复调的现实与离散的族群

    沿袭纽约市现代美术馆(MoMA)电影部始于二战前的国际主义视野以及纪录电影传统, 一九九七年中国当代纪录电影作品以“后广场第六代录像作者”身份首次在美国公开亮相。时值吴文光应亚洲文化协会(Asian Cultural Council)邀请在纽约访学,评论兼策展人Bérénice Reynaud促成中国当代纪录片在MoMA的首次展映。而后,在二零零一年起始于纽约大学电影学系的“真实中国(Reel China)”双年展在在纽约提供了更加丰富、开阔且持续的有关影像记录当代中国的集体观看机会,该影展自2006年起由纽大电影学系张真教授及宗教及媒介研究中心主任司徒安(Angela Zito)联合策展。时隔多年, 新纪录片的新鲜度已被“独立”二字取代, 消减类型本身连带的宏大叙事。结合本地以及海外电影发行资源以及日趋丰富的学术研究成果, 电影部助理策展Sally Berger联合李启万(Kevin B.Lee, 独立策展人/Dgenerate电影公司主管选片及教育项目, 副主席)呈现囊括自一九八八年以来中国当代独立纪录片实践在四分之一世纪内的历史演化, 标题作“中国现实/纪录视野” (Chinese Realities/Documentary Vi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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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贯穿整个五月的影展以八五后作者邹雪平的《吃饱的村子》作头阵。 该片出自北京吴文光发起的草场地工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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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加拿大热门纪录片节Hot Docs

    热门纪录片节(Hot Docs)如今已经举办了二十年,比起势头更强的多伦多国际电影节,Hot Docs以其与观众的友好互动,在多伦多电影节爱好者中间建立了良好的口碑。

    但发展下来,如今它的规模变得过于庞大了,这里已成为北美纪录片最大的展示舞台,与此同时一些弊端也出现了,在有贵宾出席的放映中,常出现一票难求的局面。实际情况是,Hot Docs的嘉宾人物,往往并非好莱坞的大牌,而是像《无信仰者》(The Unbelievers)里的理查德•唐金斯(Richard Dawkins)和劳伦斯•克劳斯(Lawrence Krauss)这样的科学界名人,本片在电影节首映期间,举办的巡回演讲赚足人气。话又说回,一想到11天有205部影片轮番上映,心下实在感到气馁,对电影节如此的‘慷慨大方’着实无法领情。

    除了近期在圣丹斯纪录片节中大热的《After Tiller》等已有知名度的作品外(导演为Martha Shane 和Lana Wilson,关于四个操作孕期最后三个月流产手术的美国医生),本届纪录片节也放映很多来自加拿大本地和世界各地电影人的新作。要是有观众有勇气能把所有的资料都看一遍,包括各种林林总总的个人阐述和简介,非得累死不可。所以结果往往是分类最不清楚的片子往往成了Hot Docs最容易记的片。

    但是入围的新作,很少能有和莱斯•布朗克(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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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记第二十六届多伦多影像节

    《怪人卢卡斯》(Lukas the Strange)是今年多伦多影像节最匪夷所思的影片之一,主角是个菲律宾民间传说的半人/半马的生物。这也是约翰•托雷斯(John Torres)的第五部剧情片,奇异的风格和叙述方式,在荟萃了音乐录影、纪实-虚构片和其它类型模糊的作品中,尤为突出。

    虽然多伦多影像节目前足以称得上北美最大的实验和独立影像节,但它依然保持着推陈出新的精神,频频给观众带来惊喜,能做到这点并非易事,电影人在创作手法上更新很快,一代人的突破成为下一代人的参照水准。今年的影像节更加重视现场活动的多样性,将电影、音乐和表演集于一体,这也体现出了主办者们的锐意改革的大胆决心。

    近几届的影像节放映了一些老电影,由Yo La Tengo和Fucked Up现场奏乐,今年影像节的作品在声画结合上更具当代性,开幕当夜,波士顿影人罗伯特•托德(Robert Todd)所拍摄的花朵与动物的怪景配上了蒙特利尔的提姆•海克(Tim Hecker)的音乐。而在影像节最后一晚,芝加哥鼓手哈米德•德雷克(Hamid Drake)和多伦多的萨克斯手大卫•莫特(David Mott)许诺将为本地电影人亚历山大•格蕾丝(Alexandra Gelis)的Corredor配乐,这部片子讲述的是巴拿马运河周边的殖民影响和当今所面临的矛盾。

    十天的日程安排里,今年的节目表演类比去年更多,此外在本地画廊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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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扫射:人民公园

    "一镜电影"《人民公园》入围纽约市现代美术馆(MoMA)电影部与林肯中心电影协会(FSLC)联合主办的“新导演·新电影节(New Directors/New Films)”, 影片三月下旬分别在各自机构展映一场, 纽约首映. 导演张莫(Libbie D. Cohn)与史杰鹏(J.P.Sniadecki) 到场做映后讨论, 张莫去年耶鲁毕业, 《人民公园》是其首作, 史杰鹏履历丰富, 出自哈佛感知民族志实验室(Sensory Ethnography Lab), 近年活跃于中国独立电影现场, 多次参与南京, 北京, 重庆独立影展, 学术艺术两不误.

    该项目始于11年两人在成都巧遇, 旅者与学人的碰撞, 或说是游记与都市人类学的叠加. 镜头前是四川成都闹市中心的集会空间, 画卷开启, 咚咚咚. 影像以几乎匀速均质开始生成, 与数据以像素体在存储卡上不断累积的曲线保持一致, 自然这是一种另类<清明上河图>的画法, 一种以二维图像, 在小径分叉的公园"推出"一道蜿蜒的立体曲状通道, 而成片的投影则是两位作者以第一人称在闹市人群中集体目光下表演的公开展示, 一起跳舞. 口口相传的七十五分钟一镜到底, 作品本身的录像语言已经发展成其"吸引"观众的重要噱头, 与多数纪录片研究所重视的关系结构背道而驰, 远离或说忽视主客体对峙僵局, 着力在形式语言上寻求探索, 企图抵达全知体验.

    同时作为一部民族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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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电影性”问题:试论即将到来的影像共同体

    马拉美(Stéphane Mallarmé)于1897年时曾提出过一种新的文学“方案”,或者按照他的说法,一种更“合算”(avantageux)的书籍形态:利用摄影术以及电影术代替书本,通过不断运转、铺展的文字和图像——犹如电影胶片放映时的走带(défilement)——生成一本“新书”。在同年《骰子一掷》(Un coup de dés)的序言中,这种方案以更语焉不详的方式被提及,抑或说被“吐露”:

    在某种动机下,言语(La parole)征用了纸张,其因此被剥夺(dépossédé)了展示图像的原生功能,故而言语不应该出于理想或者虚构的原因,按它的方法替换图像……;在某种情形下,言语(La parole)征用了纸张的空白(blancheur),其因此被剥夺了作为表面(surface)或者仅仅为眼睛呈现图像的功能,而言语不应该通过文本或者文学化的方法减少“触感”,按它的方法替换图像 。[1]

    这段文字似乎未现电影的身影,然而通过这种否定的语式却可发觉一个“幽灵”(spectre)已潜藏其中:一个不应该被剥夺与替换的、与言语平行的视觉实体。我们知道,在《骰子一掷》中马拉美将页面的“空白”提炼出来,使其颜色(白色)作为一个“零项”加入到对于文学语言(langage littéraire)的建构/破坏的进程中,其力度在于此“域外”(dehors)的参与者的搅局使得写作从特殊化的文学语言秩序中获得解脱。处于密集布置与语境化的文学,在此通过“印刷失写症”(agrap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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