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装置先锋保罗•夏里兹
在惠特尼2001年的经典大展《进入光的世界:1964-1977美国艺术中的投射影像》中(“Into the Light: The Projected Image in American Art 1964–1977”),一个失误就是对保罗•夏里兹(Paul Sharits)的电影装置《快门界面》(Shutter Interface)的局部重塑。虽然展览画册的封面给予了这部作品很大荣耀,但是在展览中,作品却显得势单力薄。尤其是比起对罗伯特•惠特曼(Robert Whitman)的《淋浴》(Shower, 1964), 迈克•斯诺(Michael Snow)《每个故事的两面》(Two Sides to Every Story, 1974)的完美重塑,以及安东尼•麦考(Anthony McCall)互动影像装置《线条绘圆锥》(Line Describing a Cone, 1973)的精彩呈现时,看到夏里兹的作品比原版的尺寸和声音都缩小了一半变成双屏版时,人们更是觉得不够充分。这件作品的首映和再现之间,已经隔了四分之一个世纪了,可以说,这对作品本身或作者而言都是不太公平的。《快门界面》部分图像元素已经丢失,电影人于1993年五十岁时去世。在创造装置的时代,夏里兹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认为自己目睹了一个时代的到来,而实际上这个时代行将结束。60年代末70年代初,画廊和博物馆为电影装置开设的空间开始消失。此后那些地方只接受事先转化为录像的影像作品。电影被搁置了很长一段时间,当然也不时被博物馆和收藏家所购买,逐渐地,随着时间推移,它以中和的形式被展出。对夏里兹所开创的电影形式的批判性兴趣回到了实验电影的边缘,主要在大学课堂举行的放映也多了起来。80年代初期他对电影装置的热情平息下来,学院机构对他早期生涯的绘画重新拾起了兴趣,而对于他的电影装置则无动于衷,对此他也只好黯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