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实验
如果名为艺术品的东西存在的主要目的是用可以互相置换的保守自恋形式来填补有钱的空虚,那么我们当中的一部分人就不得不向别处寻求类似观展或制作展览的体验了。此处的“展览”,是指一连串物质性的接触或一系列有顺序的安排,它们能够激发我们的大脑去思考影响现有状态的多种可能性。鉴于当下各种站不住脚的利益网络,加上我们对社交媒体廉价多巴胺热点的依赖,名为艺术品的东西似乎无法再引发上述类别的接触。当人类所感知的“世界末日”被搞得仿佛迫在眉睫,我想到了社会学家科莱特·纪尧姆(Colette Guillaumin)精彩但仍被低估的一段话,这段话写于一个与现在不同的时刻,当时反动的极右翼势力使其自身混乱的行动显得似乎已无法避免:
“有一种可怕的机制,能够将关于邪恶、腐败、背叛、疾病、末日的强迫性想象和幻想强加在现实中的真人身上,而后者没有任何力量来阻止它。这就产生了一种谋杀性的勾结形式,让一群人将他们最糟糕的噩梦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在统治者脆弱的头脑中,被统治者最轻微的不耐烦的叹息都会让他们立刻联想到从阉割到地球停转的一系列最恐怖的动荡。”
现在,我们以各种方式被强灌世界末日,吃屎的感觉已经不再新鲜。能够在无休止的混乱中作出敏锐、大胆而精确的决定,在我看来已经奇异地具有某种革命性了。虽然当代左派的后人类倾向带来了一些有趣的阐释,但不幸的是,我们在灭绝之前还是不得不继续与人打交道。负责管理威尼斯普拉达基金会(Fondazi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