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派普(Adrian Piper)

  • 奥奎·恩维佐(Okwui Enwezor)

    回头来看,他做的那些事是多么正确,多么必要,并且是不言自明的,但对于那些在他之前缺少机会和骨气去做这些事的人而言,他所表现出的自如又多么容易被理解成一种轻蔑的姿态。但我知道那并非他的意图;他只不过意识到了需要做什么并且那么做了:他看到没有任何平台可以引起人们对后殖民非洲艺术家作品的关注,于是创办了一本这样的艺术杂志;他看到所谓的国际性展览只不过是欧洲及其美国“白”弟子们自大又浮夸的展示,于是他策划了一个又一个引发变革的、并且真正国际性的展览,更不用说他为美学创新做出的新的、急需的贡献,他探索了此前从未被探索过的区域,其中包括非裔的美国。

    当然,他树敌不少,他无意间揭露了敌人的无知和庸俗。但即便是他们也被他那有如拥有魔力般召唤出的丰富而独创的自我表达所震惊,那样的表达将艺术带出绝望,那也是创造性灵感最深切、最可靠的来源。他们对他看似魔术般的力量感到恐惧,好像他能够挥动魔杖,念出咒语,然后,“啪”!地一下子,那些令人瞠目结舌的、由不可见的他者创作的艺术品便一一出现了,这些作品是如此有力、精密、复杂,似乎本不应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直到这个游戏的尾声,他们才因恐惧压抑下自己对此充满贬损的攻击,而这时奥奎已经打破了艺术世界内众多根深蒂固的规则,而他带来的危险则不可能再被控制。

    已经太晚了。他已经重新定义了艺术杂志的目标,重新定义了收藏机构的目标,重新定义了卡塞尔文献展的目标,重新定义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