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所闻 DIARY
纽约的所有艺术季开始的时候都是拖拖拉拉,这是众所周知的。但上周举行的各种新年开幕活动显得尤为迟钝,也许是因为北极来的冷空气、脚下的冰、笨重的靴子导致的行动缓慢,或者因为那种盖住耳朵的帽子让人们彼此疏远了。切尔西的街道显得冷冷清清。也许,那些新卫们正在冬眠——这正是收集羊毛和新闻的好时机。
周五晚上又降雪了,那些风雪中的“难民”们来到了David Zwirner画廊参加了两个展览的开幕式:“Christopher Williams个展”和“早年的(1970–74)112 Greene Street工作室”。在SoHo的这个先锋且无所不包的艺术空间里,任何人在任何时候似乎都能带进一件艺术作品进行展览(这个画廊后来搬了,变成了白柱子美术馆)。在这里的最有原创性的艺术家之一是Gordon Matta-Clark。另外,还有一些其他艺术家的雕塑、影像和绘画作品,例如Jene Highstein、 Tina Girouard和Richard Nonas。后者用木块在画廊里摆出了一个对角线的构图,这让人想到了卡尔•安德烈(Carl Andre)的作品,不过差点把大家绊倒的是Larry Miller在地上摆放的一捆新鲜胡萝卜。
Ned Smythe出席了这次展览的开幕式,他本周在所罗门当代画廊也策划了一个名为“112 Greene”的展览,但那些艺术家却没有像在Zwirner画廊的Jackie Winsor和Smythe那样产生不同凡响的效果。不过,“112 Greene”展览的发起人和项目运作的监督人Jeffrey Lew的作品却没有出现。他虽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老将,但也没有参加本次展览。他将这次展览称为“Google版艺术史”,因为这次展览对这个时代的概括是提纲挈领。再看看这座画廊空间:四壁皆白、地面上空空如也,一尘不染。
更多历史尽在Friedrich Petzel画廊,在那里,John Stezaker呈现了大量精彩绝伦的(彩色)丝网版画和利用现成公共图像制作的拼贴,这些作品的创作年代分别为1979到1983,以及1992年这两个时期,也就是艺术家住在纽约的时候。事业上一帆风顺的Stezaker年龄和参加“112 Greene”展览的那些艺术家相仿,但愿在这新的一年他的旧作重发新意。
来John Cheim的艺术loft参加晚宴的客人有Louise Fishman、策展人Philip Larrat-Smith(他正在策划布尔茹瓦的回顾展,侧重探讨她的艺术与心理分析的关系问题),另外还有布尔茹瓦的儿子Jean-Louis Bourgeois。他戴着一顶大帽子,进来的时候人们的注意力顿时转移到了他身上而停止了谈话:他被两名助手搀了进来,耳朵上贴着一个红色的电话听筒,但却没有连着电话——他只是对着空气说话。布尔茹瓦目前居住在迈阿密,是一位研究非洲建筑的专家,原来他这是在开玩笑。他对McGough喊道:“喂,这是打给你的电话,接呀!”
更确切地说,这是对艺术的召唤。来这里的人有画廊家Jeanne Greenberg Rohatyn,周六下午,她带着曼哈顿的Philippe Vergne、 Anne Pasternak、 Anne Tenenbaum、 RoseLee Goldberg、 Glenn O’Brien和布鲁克林的Paul Auster带到了长岛。另外,Salon 94画廊代理的艺术家John Kessler此时正在Fisher Landau中心展出他八九十年代的古怪雕塑作品。
周六晚,活动多了起来,展览开幕会包括:Martin Boyce (Tanya Bonakdar画廊)、 Christian Philipp Müller与Fia Backström (Murray Guy画廊)、 Michelle Stuart (Tonkonow and Salomon画廊)、 Sam Samore (D’Amelio Terras画廊)、 Joe Zucker (Mary Boone画廊)和Ann Craven (Maccarone画廊)等等。Stuart的展览呈现了七十年代的作品,显得非常突出。同时生活在纽约、巴黎和曼谷(他说曼谷是他见过的“最令人激动的城市”)的Samore谈起了他的第一份工作,当时他为一个名为“愉悦谈心”(Happy Talk)的旧金山电视节目撰写新闻。他说:“‘Happy Talk’这个名称其实是来自T.S.Eliot的”,这对我来说真是个新闻,我还以为是来自Oscar Hammerstein的呢。
Zucker的新作令人费解,表现了船只和火山的石膏板被分成数个一平方英寸的小方块,看起来像石膏马赛克、挂毯和几何抽象的东西。每一块都需要32000次讲究的用笔和半年光景。
不久以前,Pruitt举办了一次大规模的展览,占用了Brown画廊和Maccarone画廊的所有空间。几个月之后,Lowman也将步其后尘。他说:“这也算缘分吧”。上个月刚刚成功举办了年度大奖颁奖狂欢盛典的Pruitt将受公共艺术基金会的委托在Union广场上建造一座三米多高的安迪•沃霍尔纪念碑。尽管基金会主席Nicholas Baume对他最近来势汹汹的创作发表了一些评论,但Pruitt说:“我不知道,你觉得我太能显摆了吗?”
译/ 梁舒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