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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之间

左:SculptureCenter主任Mary Ceruti与艺术家Emily Sundblad。右:艺术家莫瑞吉奥·卡特兰与收藏家Dakis Joannou。

若以下有两个选择,您会选哪一种呢:是将一位已故艺术家的高价画带回家好,还是坐在当下最热的艺术家边上共进晚餐比较幸福呢?上个星期在纽约,这两点都可以得到满足,因为每个星期都是如此。但是,随着秋季拍卖周的来临和Performa 11的开幕,这样的选择比以往更多起来了。

佳士得的现代和印象主义艺术品拍卖之后的那天,也就是11月2日周三,重要的市场经纪人加上非盈利的组织如雕塑中心(SculptureCenter)和迪亚基金,伸出手轻而易举地让赞助者们掏出了腰包。

雕塑中心直接免掉了商业性的礼物袋,取而代之的是艺术家做的纪念品。晚宴开始之前,赞助者在Shannon Plumb的“自动照相棚”里对着摄像机摆出姿势,将他们的姿势变成了个性的手绘的翻转小书。而客人们只要花上250美元,就可以买到桌子上的摆饰,那是Allyson Vieira的被压平的纸杯小雕塑。当经纪人Leo Koening意识到这不是原先以为的餐巾时,他很快就将其抢到手,然后鼓励雕塑中心总监Fred Wilson那桌的每个人快去消费掉一个。

左:艺术家Jim Lambie与儿子。右:艺术家Ragnar Kjartansson。

这家2001年来到长岛的有八十年历史的机构,出手很大方。成立之初,艺术家是想让这里成为一个社交俱乐部,喝喝酒,做做粘土,如今成为一个低调的一年有百万美元运作的机构,总监Mary Ceruti将其赞为“效益好的智慧库”。晚间的娱乐部分开始时,来自这里的行为艺术家Emily Sundblad将自己前往晚宴路上在iPhone上编的演讲发布给大家,之后唱了一首瑞典的祝酒歌。

这场活动带来的雅兴,持续到周四晚上也丝毫不减。在切尔西,Clair Fontaine在Metro Pictures举办了首场展览,作品是一些装在大袋子里的汽水罐,而Jon Kessler和Mika Rottenberg将七个汗涔涔的劳动者带到了他们古怪的《轮穴榨汁机》(Chakra Juicer)中,这是在Nicole Klagsbrun的Perforuma的开幕节目。顽皮的Jim Lambie 出现在Anton Kern,穿着带有拉链的裤子,为了配合展览中的画,画上有一条巨大的腰带和保存在玻璃罐里的衣服,“都是拉链,腰带,T恤—最基本的那些玩意。”他说。然后去了Highland酒吧,为晚间自己的派对打碟。

左:Paulina Sprüth与Monika Sprüth与艺术家安德里亚·古斯基Andreas Gursky与 辛西娅·古斯基。右:艺术家Tom Sachs。

于此同时,莫瑞吉奥·卡特兰Maurizio Cattelan)在古根海姆的回顾展,上百位参加他的退役派对的人就有了一大堆公开的理由去凑热闹。那里动弹不得的剖制标本,悬挂的肖像,竖起来的手指,所谓的艺术中的恶作剧者的生活,都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就如精神的茫茫黑夜一般。Mera Rubell说:“我们都挂在这里。顷刻间就会完全消失。”

这番奇观,令一些人在仔细观看的同时带有敬畏之感,但也并没有完全是曲意奉承,他们当中有马瑞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ć), 收藏家Marty Eisenberg 和 Dakis Joannou, 建筑师Charles Renfro,新博物馆馆长Lisa Phillips, Sarah Morris, 而卡特兰和Massimiliano Gioni还有Francesco Bonami则将目光转向了圆形底板上伸出的斜坡。在外面,一辆加长的豪华轿车上是卡特兰的图片杂志《手纸》(Toilet Paper)的商标,车停在路边,比起里面那些恐怖的悬挂,就如一个被冷落的孤儿一样,在那里等候着载着贵宾,载他们去城里的派对。

几小时后,阿玛尼对迪亚的慈善资助活动结束后,Jim Lambie的人群依然在Highland Pub跳舞,貌似下一串开幕还要等上几个小时呢。周五晚上显然是想吸引成立的那些收藏家来宾,为这周的当代拍卖做准备,在高古轩位于西二十一区的画廊,安德里亚·古斯基Andreas Gursky)展出了完全抽象的巨幅摄影作品,映射出来的自然光照耀着曼谷的河流,还有一组水平的数码海洋图,取自NASA卫星的俯瞰图。

左:经纪人David Maupin与主持人China Chow。右:艺术家傅丹。

周六是吉姆·霍奇斯(Jim Hodges)在Gladstone画廊的首场展览,安排在两个空间,对比的是短暂与恒久。很久以来,霍奇斯都是一名艾滋维权者,在西二十一街的空间,他将一些有凹痕的卵石按照巨石阵的方式排列,石头上面“盖上”了镶金属的搪瓷罩,而在二十四街上,则在混凝土的地板上挖了五英尺深的井。二十分钟里,一个闪亮的迪斯科球从天花板进入了井水里然后又弹了回来,球体的光亮形成了影子,在星光闪闪的夜空形成了如行星般的影子。

从这场关于死亡和重生的冷静而又缄默的倾诉中抽离出来,为了调节一些气氛,客人只好移步隔壁,在那里,霍奇斯建了一个舞台,如果有人有勇气走上去,头顶就会降下彩色颜料。在接下来在浸泡同志们气氛的晚宴中,Justin V. Bond, 傅丹Danh Vo), Lyle Ashton Harris和VISUAL AIDS联合总监Nelson Santos坐在一起, Ari Wiseman艳羡地将其称为“好玩的一桌”。而霍奇斯的姐姐和父亲在另一桌,艺术家Jack Pierson和 Andrew Lord, 惠特尼策展人Carter Foster, 公共艺术基金(Public Art Fund)总监Nicholas Baume, 沃霍尔基金总监Joel Wachs则散布在四处。

Barbara Gladstone在祝贺霍奇斯的作品时说道:“将柔弱和力量结合在一起是非常罕见的”。当霍奇斯动情地说起她对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时,Gladstone眼中泪光闪烁。不过,也许收藏家Glenn Fuhrman所言,做好地概括了这场展览和城里萦绕的那种气氛,他站起来说:“真的有某种有力量的东西,流淌在其中。”

左:古根海姆博物馆副主任Ari Wiseman。右:艺术家Michael Joo与经纪人Anton Kern。

译/ 王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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