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所闻 DIARY

中心舞台

左:Rafiq Jumabhoy, 收藏家 Budi Tek和Guillaume Levy-Llambert, 艺术家村上隆,Nao Tazaki. (摄影: Ai Tee Hoon) 右: 艺术登陆新加坡总监Lorenzo Rudolf.

有人认为十三是个幸运数字。新加坡艺术界就对此深信不疑。“2012年每个人都经历了一番挣扎。但是有了一个积极的开始后,如艺术登陆新加坡,我们都更加期待一个繁荣的2013!”艺术巴塞尔曾经的当家人、艺术登陆新加坡的创办总监劳伦佐•鲁道夫(Lorenzo Rudolf)这样说道。在寸土寸金的新加坡,第十三届博览会应该是历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

艺术登陆新加坡2013年,在宽敞大气的金沙会展中心举办,这座玻璃大楼正对着冲入云霄的天空之桥。作为取代香港的亚洲之窗,没有比此地更合适的了。鲁道夫此前放言:“2013这一届最突出的就是我们的亚洲身份。”附近,花穹的灯光犹如科幻场景中的星斗闪烁着,电枢穿过花朵伸向天际。若说早些年的新加坡艺术博览会都是小打小闹的,那么2013年这届则将目光放在了高处。鲁道夫的想法是令其“更像一个双年展,”与新加坡最大的艺术区(吉尔曼军营艺术区)的一系列开幕和月眠艺术中心开放工作室(艺术村)这些变化相辅相成,博览会也是一个更大的艺术周的组成部分。

左:Asian Art Options的Audrey Phng, 收藏家Maisy Koh, 军营艺术区的Eugene Tan。右:新加坡艺术博物馆高级策展人Khairuddin Hori。

这座城市是组织有序政府资助的活动的绝佳之地。在殖民时期的蟋蟀俱乐部,来自国家艺术画廊的总监们谈论起了2015年开幕的耗资五亿美元的博物馆将成为东南亚最大的博物馆。与此同时,新加坡艺术博物馆将继续保持它激进的展览传统。印尼的Wiyoga Muhardanto的《对话篇章》(Conversation Piece)拿有社会意识的画廊常客们开涮。在一个类似白色的墙体下,我们目睹了正在进行的派对:我们看到的“客人”都是他们的脚,所以就通过鞋子判断这些人的身份。

主题为“拆解亚洲艺术”的为其三天的 WPO-YPO 会议是给一些特定的藏家们开放的。其中有本地的名人出席,如理查德•胡恩(Richard Hoon)和 Guillaume Levy-Lambert, 以及印尼的两家私立博物馆的创办人Budi Tek, (雅加达的Yuz基金会将在新加坡设立分支),还有德里的Devi艺术基金的联合当家人Lekha Poddar。当然,看见香港的艺术经纪人社交名人林明珠出现也不足为奇(淡紫色乡相间的头发可与她的展厅中杰森•马丁(Jason Martin)的紫色“绘画雕塑”媲美)。日本艺术家-经纪人-收藏家村上隆也在附近专营,言语间透露出他将在军营艺术区开设Kaikai Kiki分支的想法。

整形医生Dr. Woffles Wu的做法最为另类。在周三那天,他让一些(有胆量的)人进入他称之为毛纪念馆(Maosoleum)的地方,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他的这片地盘的“乐趣”所在。参观是在深邃的夜晚进行的,当时毛的脸庞(在画上,雕塑上,装置上)闪着光。客人们穿上医院的拖鞋,紧张地品尝着香槟。灯灭了,我们看见一圈荧光灯和叮当的机器艺术。自动平台上玻璃纤维做成的小雕像很快形成了一个圆,消失在人界。

左:艺术家 Eugene Soh和演员 Lam Hai Yen。右:艺术家Tisna Sanjaya.

但遗憾的是,对于一个关于亚洲的博览会,却几乎没有南亚的艺术作品出现。鲁道夫对此也承认不周:“要是有更多的印度画廊参加就好了。但是印度艺术博览会也是在本周举行,所以我们也无能为力。” 而印度的缺席,则成全了印尼,后者在本届博览会上自豪地拥有了自己的国家馆。艺术家特里斯纳•森加亚(Tisna Sanjaya)搭建了一座房子,将脏兮兮的水泥涂到了一座小建筑上,这也是他的表演《我喜欢资本—-资本喜欢我》(I Like Kapital—Kapital Like Me)的 一部分。这件作品也是对他在家乡所参与的一个另类的房产项目的讽刺,批评了商业化发展对农业和环境的破坏。

这样的具体作品和朱利安•奥比(Julian Opie)的录像绘画,安妮诗•卡普尔(Anish Kapoor)的卫星电视天线,一系列的中国玩世现实主义绘画(受沃霍尔启发的毛的漫画)结合在一起。艺术登陆新加坡最终演变成一个全球化的博览会,除了有更多的东南亚和东亚作品外,它和世界上其它的艺术博览会没什么两样。尽管有些惊喜,但是这样的“国际性”博览会也并没有太多出奇之处。在人们对那些脸蛋粉扑扑的大笑的人无动于衷时,又能看到多少张岳敏君的画作?在“政治波普”中(主题讽刺,价格不菲)。军营区唯一的本地画廊FOST在博览会上给观众奉献了新加坡安格(Sookoon Ang)的作品。她的雕塑和装置受到童话的启发,有抽屉的柜子里盛满了另外的世界;金色发丝的扫帚就好像故事书上的公主一样。
开幕那天人潮涌动,但到了周六,观众人数却少了起来。来自纽约的桑达拉姆•塔格尔(Sundaram Tagore),身着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煽情地说:“今年的人一直不断。甚至有客户说,他们的酒店客房里就已经放好了票。”鲁道夫对数字很敏感,今年的观众是四万零五百,去年是三万二千。但是他对销售情况却并不多言。伦敦的Grosvenor Vadehra的康纳•麦克林(Conor Macklin)则对此很直接:“有很多暗中的小交易,但没有大的。我在博览会外卖东西了,但是没有在博览会上。”一切都表明,新加坡的画廊在这其中更为幸运。

左:新加坡国立画廊的建筑师Jean-Francoise Milou。右:藏家Dr. Woffles Wu和Richard Hoon。
 

果园路上的Iggy’s 餐厅,举办了“拆解亚洲艺术”的闭幕晚宴,我琢磨着人们对艺术的爱与痴。当我把勺子放进被搅坏的椰浆饭里后,我被它的美味所迷倒。水中的鱼,绿色泡泡中的椰肉。地道的佳肴令人沉浸其中。但我也不禁思量起来,这真的是一顿让人心满意足的餐饭么?我是否错过了真正的新加坡盛宴?“希望我们都能在印度艺术博览会上吃上好吃的jalebis甜点,那边更精彩!” 爱开玩笑的麦克林说。我们喝着淡粉的凯歌香槟,希望一切如愿。

左:艺术经纪人Sundaram Tagore。右:国立画廊的总监Shushma Goh 和 Low Sze Wee。

左:艺术经纪人Rachel Rillo。右:艺术家Sookoon Ang。

左:亚洲协会的Melissa Chiu。右:收藏家Devi 艺术基金会的 Lekha Poddar。

左:新加坡国立画廊总监Chong Siak Ching,收藏家Beh Swan Gin。右:Grosvenor Vadehra的Conor Macklin。

译/ 王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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