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 FILM & VIDEO
Pauline Boudry和 Renate Lorenz是柏林的一对艺术家,他们在影像作品与表演中通过对酷儿文化的研究来重述历史。
我们喜欢将我们的电影称为“拍摄的表演”( FILMED PERFORMANCES),因为他们实际上并不记录表演。表演和拍摄是重叠的。通常情况下,我们从过去截取一些材料,比如图片,影片片段,舞蹈,或歌曲,作为这些作品的出发点。
最近我们用了Pauline Oliveros所做的一首1970年的曲子,名为《To Valerie Solanas and Marilyn Monroe in Recognition of Their Desperation》. 非常有意思,因为歌曲本身就暗含着特殊的临时性。你可以自己再做一版,但它们在你动手改编之前,就已经被演绎很多遍,此后也许也会经历无数次这样的改编。这就令我们在对档案的兴趣上,产生了新的角度,比如,我们如何运用过去的影像资料作为未来表演的“曲目”?
通过观看被遗忘的酷儿时刻,效果,动作,残留下来的片段,我们不仅想将它们作为一种政治介入(重新)考虑,而且也想试着再造过去,从而去诠释当代的一种欲望。回过头看,它们也具有一种建立非正常化行为档案的可能性。我们的作品主要是关注临时政治的具体化,我们认为学者伊丽莎白•弗里曼(Elizabeth Freeman)所说的“临时性异装”(temporal drag)在这方面很有用。它对异装有一种不同的理解,认为异装行为不仅仅是亚文化表演的一种演绎。它将异装行为定位为一组临时的行为,与正常的传记和其他处于支配地位的历史性叙述是背道而驰的。
异装癖也拒绝暴露人的衣服之下的行为(或者是幕布背后的行为)。它在自然和人工、生气勃勃和死气沉沉之间产生有效力的链接,无论是道具,黑胶唱片还是假发,一切都在无不与其他的事物产生着关系,而不仅仅是单一的去表现这些事物。在我们的影片中,我们尤其喜欢一切都是凌乱无序的,在这里,各种临时或历史性的时刻发生着。因此,我们的表演者不是努力成为或去演过去的谁,而是与物品,服装,手势,姿态发生联系。
我们开始做新艺术家的书,名为《Aftershow》(秀场后台)。之所以用这个题目是因为想到了表演的局限性。在后台的表演通常都是非正式的。为了突出与身体表现和道具布景有关的力量,我们就运用了后台的角度:在我们的装置和展览中,观众可以进入一个空间,结果发现自己在一个投影仪后面,于是就不得不四处走动去观看。这种“后台视角”也是我们的影片视角:在银幕外发生什么了?被表现的和没有被表现的时刻,这二者之间的界限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