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 INTERVIEWS
理查德•杰克逊(Richard Jackson)是加州Sierra Madre的艺术家,他的首场回顾展“理查德•杰克逊:绘画难道不是一场疼痛么”(“Richard Jackson: Ain’t Painting a Pain”)于5月5日前在橘郡艺术博物馆展出。之后将来到慕尼黑的Villa Stuck博物馆,时间为7月25日至10月13日,然后来到根特的S.M.A.K.展期为2月28日至6月29日。杰克逊讨论了他的展览,漫长的艺术生涯和他酝酿的新“事件”。
我不喜欢艺术,但很享受创作的过程。一个项目的结果或者关于美学的价值判断不应该那么重要。如果你没法从创作过程中学到什么,那就放弃掉,在黑板上涂抹涂抹!当今的很多艺术都完全缺乏有意义的内容,而是用极为昂贵的材料做成。奢华无处不在,结果却弄成一对粑粑,熏臭博物馆。艺术家的工作就是创作与众不同的东西。我的工具就是冒险和实验;我要做的就是打下基础,然后看看会发生什么。
目前我在做绘画范围内的一轮新活动。纵览抽象绘画史,每场偶然事件都发生过或被讨论了上千次。
现在我想驾驭一场大混乱,一场严肃的事件。我考虑捣毁一辆宾利车,这种车有很多。然后我决定捣毁六个小轿车,每个上面涂上不同颜色,外面都负重了颜料。我计划让这些上色的汽车碰撞,然后将它们的碎片放进画廊。
随着时间推移,我的作品已经变大了,想法也扩张了。结果大部分作品都是为自己做的,也是亲历而为,由于时间或预算关系,画廊都不感兴趣。我比较回避自我推广,不想成为艺术圈内的名人。那样的情况归根到底就是一晚接一晚地在不同的地方喝廉价的啤酒。靠自己的资源做艺术使自己脱离急功近利的人群。无论在何方,都要激发自身的独立性,可以令人更为孤绝。个体的潜能最令我着迷。合作活动或集体工作并无多大意思。这种想法让我边缘化起来,和很多重要展览绝缘。人们可能认为我古怪,其实并非这样。我只是避免受他人利益驱使,不想在那里闲呆着等答复。因此,很少有人看见我的很多作品。但这点在艺术界不足为奇,好多人假装看过我的作品并且夸夸其谈说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很多这样的无聊。他们的夸张让我的作品比我力所能及的程度还要大。我有意玩弄这种集体的想象,越来越大的小谎塑造了我的作品。
政府对美国艺术家的津贴补助很少,但这也令我们受益,充满了反抗精神。缺少社会性支持恰好也说明了为何美国产生出这么多艺术天才。公众也对环境产生了影响,我们的想法总是提前被否定。我们也怪罪这样的环境的形成。我很同情那些参加极简主义作品展后感觉到受辱的人。理解这些组品需要另外一套知识体系,结果我们整个行业变成了排外的乡村俱乐部。
我参与到艺术当中,源于我的工程学背景。机械类的表现都可以靠体力完成,所以我必须从一点两点三点的角度去学习画画。很多年我都是承包商,以支付我的很多艺术作品的费用,别人总是认为我自给自足,然后我可以接受装修或安装房子的重任。评论家的工作也许是建立加强艺术家之间的联系,但是由于浅显的参照因素,常常是对团体或运动勾勒。历史学家希望他们能够点亮灯泡,将不知名作家的作品和更致命的联系在一起。我没法这样。我的声誉一直依赖于我的友谊,我总是这人或那人的朋友。没人意识到这些艺术家是我的朋友,或发现什么关于我的趣事。说起我的回顾展,我很希望能证明我是在创作的。
采访/ James Eischen
译/ 王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