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 INTERVIEWS
纽约艺术家刁德谦(David Diao)近期在2014年惠特尼双年展上展出画作,三月会在斯特拉斯堡大学举行了研讨会。他近期的展览“刁德谦:从前至后”,由理查德·克莱因(Richard Klein)策划,日前在奥德里奇(Aldrich)当代艺术博物馆展出。这场展览也与这家机构五十周年庆一同拉开帷幕,时间为2014年7月13日到9月21日。
当理查德第一次提议这场展览时,我想到以2005年在康涅狄格州新迦南所做的关于玻璃屋和建筑的绘画为主。他认为这个想法没有超出预料的范围,所以很快就否定了。但我手头没有想展出的大幅新作,他决定从我最初的创作开始。画廊的空间并不大,但包括博物馆的入口,这样我们就有了好的开始,去想想如何布置这场展览。90年代我做了一组绘画,追寻的是这样的问题:作为一名艺术家人如何描绘和记录生命。它们以生活履历,销售记录,工作室参观,评论的形式展开,这些都以有序的图表列出,就如一场回顾展的介绍标签一样。我的脑海里是一个普普通通自给自足的艺术家,但却使用手头拥有的事业中期收集的数据。长时间以来,我都没觉得我在做自传。作品里,1991在题目“…一个真正的寓言…”之下,是对库尔贝在工作室的自画像的直接指涉。在奥德里奇,我最终呈现的是建立绘画,《简历》,作为放在墙上的文本展示出来,呈现的样子也是我最初想象出来的样子。这件作品在三个分开的镶板上,二十二英尺长,这个长度对原来计划的墙面长度,有些太长了。理查德找出了一条妙计,就是将三个板打坡,在进入画廊的双层玻璃门的两侧,第一个在左边,另外两个连着在右边。看起来就好像是绘画分别邀请观众进入展览(画里的主题是艺术家二十二年的展览史)。
我很高兴能展出1971年到72年的的一些橡皮刮子画,这些画我都四十多年没有看见了。60年代末,我一直做的满幅绘画只是在尺寸上越来越大,但是规模上却并没有如我想的那样扩大。一个方法,我想就是扩大实际笔触的尺寸,在笔触和画布之间有一个一对一的关系,就好像巨人mark一样。我觉得违背克莱门特·格林伯格(Clement Greenberg)的给画家的建议,剪掉已画的画布,找到最终的作品。取而代之的是,我的在上面索引了一切。SoHo街上每天晚上都有乱糟糟的硬纸筒。这些却成为现成的刮刀,被我用来刷颜料。我将一个电子导管放到纸筒里,将长的一块留在外面当把手,这样就能够控制一个将近五尺的硬纸筒了。这样在整个画布上,就是刮颜料,一层层卷或拖,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这场展览,我还找到了额外的乐趣,就是运用一些作品,作为证据,来抗议我被教条性权威忽略的事实。例如,《提喻法》(Synecdoche,1993),我拼贴了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画册里的本杰明·布赫(Benjamin Buchloh)的文章和我自己的橡皮刮子画。无论他的名字出现在文章何处,我都擦掉,用我自己的名字代替。有人会说我这样做不合适,不应该这么自吹自擂。我觉得这是一种嘲笑,我恰好有这么个机会去修改我所认为不对的。
还有一件作品是《双重回绝》 (Double Rejection,2012)。这件作品画的是菲利普·约翰逊(Philip Johnson)设计的MoMA会议室以及我的《三联画》( Triptych),后者1972年带到那里想出售,但最终被拒绝(约翰逊最终也毁掉了建筑)。将这些画带到一起,我希望展览能够再次赋予我的旧作以活力,不是给公众一个传闻或虚构的谎言(艺术史经常如此),而是给他们一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