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论你身在何处,都能听到规范、权利和理性正在遭到来自左派或者来自右派的破坏。但其实这些论断都建立在一个结构性的隐喻上——左和右的政治光谱——其本身就是理性时代(Age of Reason)的产物。启蒙(Enlightenment)没有那么容易被抛诸脑后;它带给我们的解放和伪善,伦理进步和残忍暴行的遗产也不仅仅在政治领域内挥之不去;它们渗透进我们的视野和思想。我们可以/应该如何领受这些遗产?
正如我们的一位作者在此次专题的文章中所说,人们理解“启蒙”的方式千差万别,它或许是一个时代,一种思想,一个态度,甚至仅仅是一个“恶心”的词汇,但启蒙仍持续地带来启发也持续地引发憎恶。(比如今年的流行巨著《启蒙当下》[Enlightenment Now]那充满命令口吻的标题)《艺术论坛》杂志此次邀请了一些作家、学者和行动主义者——包括阿德里安·派普、米歇尔·M·赖特、查尔斯·W·米尔斯、J. M. 伯恩斯坦、鲍温图拉·德·苏撒·桑托斯、MTL COLLECTIVE和蒲雅,以及萨拉·妮可·普里克特——回到约翰·弗里德里希·策纳尔(Johann Friedrich Zöllner)提出的问题,这个问题康德在1784年曾经留下过著名的答案,福柯也回答过这个问题,那是在他1984年因艾滋去世前不久,即,“什么是启蒙?”只是这次更多了一层限定。或许更好的办法是问何时、何地、何人是启蒙?在当下,哪些概念是必要的,可以同时用来标定和消解这片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