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abelle Graw | 伊莎贝尔•葛诺

  • 马丁•基彭伯格

    整个柏林都兴高采烈:马丁•基彭伯格回来了。与基彭伯格在科隆开始艺术创作生涯的流行观点相反,其实艺术家的起点在柏林。在柏林他开设了基彭伯格办公室(一个专用于交流的“办公室”),也是在这里他成为具有传奇色彩的朋克夜总会SO36的活跃经理人。不得不承认一提到基彭伯格的名字人们就会联想到他放荡不羁的生活方式, 柏林汉堡火车站当代美术馆的展览《马丁•基彭伯格:很好》正是(通过墙面介绍的文字)勾勒并重述了艺术家“无节制的生活”。他的作品流通无疑伴随着大量的轶闻,而这无疑又归因于众多市场推手、艺术史研究者以及记者们围绕他编造的身后事。但是这些都不能代表基彭伯格的毕生之作。无论他在作品中多么喜欢动用个人经验,其语义上的高密度和概念上的复杂性也远远超越了对艺术家人格面具的呈现。

    以基彭伯格1983年的自画像《请不要送我回家》(Bitte nicht nach Hause schicken)为例,该作品被放置于此次展览入口。在这幅长宽为4X3英尺的速写画里,艺术家身穿西服,一脸无辜的尴尬,脖子上挂的告示牌上用德语写着“请不要送我回家”,身后漆黑的背景暗示这是晚上或是某夜总会内部,而以松散白色笔触描绘的宝丽来相片底边则透露了图像来源。基彭伯格在粗砺的画布上用干燥的笔触以“坏画”风格再现了自己的快照。但是这张宝丽来照片本身还包含着另一件作品——《夜晚还不错》(1982),该作品的组成元素里既有把标志挂在身上的动作,也有“请不要送我回家”这一信息。因此,该戏剧性场面就从对一张派对照片的绘画再现扩展为一系列话语对象(discursive

  • 马丁•基彭伯格

    整个柏林都兴高采烈:马丁•基彭伯格回来了。与基彭伯格在科隆开始艺术创作生涯的流行观点相反,其实艺术家的起点在柏林。在柏林他开设了基彭伯格办公室(一个专用于交流的“办公室”),也是在这里他成为具有传奇色彩的朋克夜总会SO36的活跃经理人。不得不承认一提到基彭伯格的名字人们就会联想到他放荡不羁的生活方式, 柏林汉堡火车站当代美术馆的展览《马丁•基彭伯格:很好》正是(通过墙面介绍的文字)勾勒并重述了艺术家“无节制的生活”。他的作品流通无疑伴随着大量的轶闻,而这无疑又归因于众多市场推手、艺术史研究者以及记者们围绕他编造的身后事。但是这些都不能代表基彭伯格的毕生之作。无论他在作品中多么喜欢动用个人经验,其语义上的高密度和概念上的复杂性也远远超越了对艺术家人格面具的呈现。

    以基彭伯格1983年的自画像《请不要送我回家》(Bitte nicht nach Hause schicken)为例,该作品被放置于此次展览入口。在这幅长宽为4X3英尺的速写画里,艺术家身穿西服,一脸无辜的尴尬,脖子上挂的告示牌上用德语写着“请不要送我回家”,身后漆黑的背景暗示这是晚上或是某夜总会内部,而以松散白色笔触描绘的宝丽来相片底边则透露了图像来源。基彭伯格在粗砺的画布上用干燥的笔触以“坏画”风格再现了自己的快照。但是这张宝丽来照片本身还包含着另一件作品——《夜晚还不错》(1982),该作品的组成元素里既有把标志挂在身上的动作,也有“请不要送我回家”这一信息。因此,该戏剧性场面就从对一张派对照片的绘画再现扩展为一系列话语对象(discursive

  • 瞧!这个人

    最近人物形象在雕塑作品中重新出现,与目前对主体概念的新一轮关注不无关系。尽管艺术作品作为某一类主体的概念已经变得稀松平常,但它毕竟是现代性划时代的发明,在十八、十九世纪美学理论的急剧变化中逐步明朗。当时,这一理念非常具体地跟绘画联系在一起 :黑格尔人为,雕塑能够“在身体与精神之间创造出一种统一”,但绘画允许一种更加抽象的“主体性原则”。近年来,学者们进一步延伸了这种观点,以便进一步考虑主体在当代不断变化的地位以及媒介概念面临的挑战。例如,艺术史学家米切尔•卢西(Michael Lüthy)和哲学家克里斯托弗•蒙克(Christoph Menke)提出,所有艺术品都相当于“主体的形象。”通过在主体与媒介之间不断往复协商,艺术品消除了此类不同范畴之间的稳定界线,最后使媒介带上了人格化特质,同时让主体具备了某种“半媒介”性质1。

    上述看法对后期现代主义中的超越性主体概念提出了挑战。有关后者,最著名的阐述是迈克尔•弗雷德(Michael Fried)1967年的文章《艺术与物性》(Art and Objecthood)。众所周知,弗雷德从极少主义雕塑中读出了“一种潜在或隐藏的⋯⋯拟人倾向” 2并对其提出批判。就此而言,我们也许可以从一种完全不同的角度看待弗雷德文中提到的物性,即可以将其视为伪装的主体性。这样一来,就连极少主义那些固执不变的工业制品都能被看作“准主体”。弗雷德提及唐纳德•贾德(Donald

  • 社会写实主义:亚娜•尤勒(Jana Euler)的艺术

    “你就是你自己的网络”这句话改编自戏剧导演热内•波雷什(René Pollesch)2012年的剧作《杀死你的爱人们》(Kill Your Darlings),敏锐地表现了当代生活中交往和友谊所具有的新价值。诚然,这也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社交已经在网络化资本主义时代(Luc Boltanski和Ève Chiapello所言)发生了改变。我们交流得更多了,努力地收集着有价值的联系方式,抓住每一个与人联络的机会。虽然这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但在布鲁塞尔艺术家亚娜•尤勒(Jana Euler)的绘画作品中,却以一种令人诧异甚至夸张的方式呈现出来。2009年去维也纳画廊Pro Choice参观她的2009年展览的观众,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很多肖像画生动地勾勒了艺术家们要和“重要人士”交往所面临的与日俱增的压力。这些肖像的主角,大部分是艺术界的显赫人物,有评论家戴德里克森(Diedrich Diederichsen),艺术家沃夫冈•提尔曼(Wolfgang Tillmans),电影人赫尔佐格(Werner Herzog),策展人丹尼尔•伯恩鲍姆(Daniel Birnbaum),对于我和很多观众,我们都能第一眼认出这些人。从形式上看,构图采用了很奇怪的库尔贝在自画像里所运用的压缩前景的方式。就如她的《因恐惧而疯狂者》(Man Mad with F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