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A·琼斯

  • 病毒体:在聚合的层面上进行思考

    人类用语言来传达他们的政治:“武汉病毒”、“功夫流感”(Kung Flu)、“中国病毒”。之后就开始是实体行动了,比如某个急于找到替罪羔羊的种族主义者喷出上千个纳米级的病毒体——他们那国家形状的蛋白质壳体上的RNA碎片——在特朗普的美国,这变成了针对任何亚洲面孔吐口水或者肆意谩骂的行为。这些有毒的政治(无论是语言还是行为)都用在了错误的层面(operate at the wrong scale)。但就让我们从这里开始,因为自恋的人性就是在个体层面来传情达意的,这也是我们能想象得到的唯一的族群身份代表特征。

    当然你会高喊:“社会层面!政治层面!”没错,这些层面的议题已经很快就进入了讨论。我们必须得承认,就政治动物(亚里士多德的zoön politikon)的“那个”层面而言,艺术界里的人类的确面临着两种切实的恐惧,首先是冠状病毒造成的巨大灾难。而在个人的苦难之外,还有不稳定劳动系统的崩塌,这一直以来是维持艺术界运行的一股动力。更不妙的是,右翼无所不在的控制工具让人预感到法西斯主义的复苏。但讽刺的是,至少在美国,反政府的偏见和这届政府削减公共开支的疯狂之举——这也是这个国家在防疫方面巨大失败的一个明显因素——让我们离卡尔·施密特(Carl Schmitt)理论化法西斯的“紧急状态”(state o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