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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词汇是重要的。在生物世界里,它们是我们在人类世通道里穿梭的前照灯,也是我们在政治的泥沼中迈进的踏脚石。试想一下这些新的词汇——土地性创伤(tierratrauma),乡痛症(solastalgia),反感性愤怒(nausirage)——这些都是哲学家格伦·阿尔布雷奇(Glenn Albrecht)和吉尼·巴特逊(Ginny Battson)用来描述人类当今状态的新语汇。或者我们也可以想象一下那些引导了“#抵抗”活动的词汇表。再或者,对“狗哨”(dog whistles)和种族主义暗语的意识让我们更容易辨识出右翼分子。
但如果词汇变得过于重要,我们对其过分的执着使得我们无法充分地理解“语言”的含义呢?在数字世界里,“自然”语言处理包括训练人工智能从词汇的语境中提取其意义和功能,这个过程也复制了很多由来已久的种族主义和性别主义偏见。在线搜索和引擎优化的语法检视器以及口语语料库都使得大数据分析越来越针对书写文字,而忽视了口语以及非语言性交流。
语言的浪潮里不乏大量对语言远超出语义学的尖锐提示。对emoji的兴起,声音审查(还记得所谓气泡音吗?),政客口吃,以及笑声和打断在议会辩论中扮演的角色的精彩研究都淹没在“文字,文字,文字”(就像哈姆雷特的台词里说的)的阴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