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rian Favell

  • 2012越后妻有(Echigo-Tsumari)艺术三年展

    日本东北部大地震一年半后,艺术总监北川富朗(Fram Kitagawa)将视野转向乡间,在景色美丽却一片萧瑟的村庄、稻田、河谷中开启艺术探寻之旅,意义非凡。越后妻有(Echigo-Tsumari)艺术三年展为艺术装置的创作创造了一个新意义,在日本灾后死水般的社会中激起微澜。三年展的第五届,范围扩大至四百五十多平方英里,三百名艺术家和团体将四十多个废弃的房屋以及许多荒废的学校、工厂和农业遗址进行了改造。

    这里最有趣的新装置是建筑。东京的两家以怪出奇的事务所Mikan和Atelier Bow Wow,分别给村庄候车站新添了一笔,形成了低成本的艺术空间,以轻快的方式合理利用了最小的范围和本地的建筑材料。同样,在70年代一个洞穴般的空旷学校里,川俣正(Tadashi Kawamata)用木头修建了一座塔,类似巴别塔;这座建筑用来安放艺术评论家中村佑介(Yusuke Nakahara)的艺术图书收藏,皆是后者去世后家人捐赠的。在另一座村庄里,小泽刚(Tsuyoshi Ozawa)和来自东京艺术大学的一群学生(他们称自己为重现茶馆油画艺廊委员会),在东京的浅草寺重现了歌舞杂耍表演,此处据说在1874年将西方的油画引介到日本。

    这样的作品也表明这场三年展有意为之的一面,人们根本无法完全将它全部看完。观众不得不放慢步伐,适应乡村的节奏,妥协于他们的观看计划,欣赏景色,品尝当地美食,享受着邂逅

  • 名和晃平个展

    名和晃平虽然不到四十岁,但这位东京雕塑家以雅致而具实验性的极简主义作品闻名全日本。当然,在世界上,那又是另一番故事了。他在东京前当代艺术博物馆的全方位展览,将其定位为新一代的开拓者。

    名和晃平(Kohei Nawa)探索的问题是传统雕塑如何在数码技术的影响可以重新被想象。他的标志性作品里,涉及的是购买日常的“死”物---无论是消费品还是大的动物标本—之后以他所说的棱镜形式,将其换上新颜使其复活,结果是外表被盖上了半透明的珠状物。在三维下,当它变成“数码”后,这个过程里的视觉信息被中和和转换。

    在MOT,观众穿过一片白、灰或黑色的屋子组成的迷宫,这里的灯光极为节制,代表着不同的心情。观众们最初邂逅这些作品完全是凭感觉:没有任何文字信息,直到一圈房间形成。在一个大型的中央大厅里,巨大的白色人形,初看上去令人想到古典大理石雕塑,它们与以不同方式扫描的复本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奇特的双重效果。在一个更小的黑屋子里,长方形的白色硅胶泡泡池,就像一个二元的数据库。

    在别处,名和晃平运用了完全不同的方法:将在“数码”图案中使用的材料释放出来,出人意料地以模糊其“类似”的不可预见性。格子上的一滴滴墨逐渐演变成了特变的圆形。巨大的雕塑由聚氨酯泡沫塑料形成,结果却被“热敷”至失去形状。在门口,涂胶枪打出来的小孔形成的网穿越了整个墙面。他并非对一切都追求惊奇效果。但展览依然可见其雄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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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本当代艺术新视野2010:能有艺术么

    这场三年举办一次的展览《日本当代艺术新视野》(Roppongi Crossing 2010: Can There Be Art?),荟萃了日本当代艺术的精髓,第三届大展中,策展人着重体现的是90年代以来消极而充满质疑的民族体验。共有二十名艺术家和团体参展。从安静到喧哗,从内在世界到热闹的街景,无一不受到京都行为艺术团体Dumb Type的影响,他们关注日本国内的当代潮流动向,80年代晚期和90年代初期的舞蹈/剧场表演表现了性、死亡、偏见、生命的挣扎,这些都深深地印在了当今日本大多数艺术家的脑海里。

    波普艺术传奇UJINO以废弃家用电器做成的声音雕塑控制了整个空间。Dumb Type的影响在录像怪咖Chim ↑ Pom身上体现出来,带领一群黑乌鸦包围了东京;在一间密封的房间里,支撑着雨宫庸介(Yosuke Amemiya)的是苹果、水、鲜花,艺术家强迫症式地穿衣脱衣;高嶺格(Tadasu Takamine)叙事性的图片故事表现了一场日韩婚礼,反映了邻邦种族上的态度和排外心理。森村泰昌(Yasumasa Morimura)扮作卓别林/希特勒的分裂录像表演以及如今市面上看不到的Dumb Type的经典之作《S/N》(1995)的放映将展览推向高潮。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些更为传统的作品。冲绳的照屋勇贤(Yuken Teruya)在废弃的麦当劳和路易威登包内精心创作的纸雕树,传递出强烈的政治和环境信息。纪实摄影师米田知子(Tomo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