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岸:“我相信有人会带我到那个地方,但那是明天的事”
一百多年前,后印象主义画家高更创作的《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我们到哪里去?》(1897)通过对原始部落的表现,影射了当时欧洲的工业化社会对人造成的一种精神疏离,自此,凌乱、迷茫和原始的气息便弥散在现代艺术的每一个角落。
也许是巧合,画家出身的何岸在魔金石空间展出的装置作品《我相信有人会带我到那个地方,但那是明天的事》似乎以另一种形式、在另一种语境下发出了同样的声音。艺术家将画廊挪用为自己的作品本身,这就将作品的意义充盈在整个展览空间之中,从而极大地挑战了“作品”的概念。画廊的入口被搭建成一个斜坡,观众需要买票进入(门票5元,与其说这是增加画廊收入之举,毋宁说是为了唤起参观者对于艺术作品的价值的意识)。在走过了一小段上坡之后便进入了作品的核心部分:一个失重空间。整个空间都被袭人的白色所笼罩,加之倾斜的地面和地下传来的特殊音效的震荡,最大限度地使观者失去了方位感。置身这个作品之中的观者会不自主地生发很多天马行空的联想。整一的白色迅速填补了我们的视觉记忆,遮蔽了我们的视线,或者更确切地说给人造成了一丝恐怖气氛,令我们想要超越的视线不断迂回其间。这种体验犹如盯着一个钟表:在千篇一律的“嘀嗒”声中,我们想象的冲动也消失殆尽。而倾斜的地面和隆隆作响的声音却在不断提醒观者:这并非一个安逸的乐园,而是一个需要不断挣扎却又无法超脱的无奈之境。另言之,高更提出的那些问题却依然没有答案。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