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hur C. Danto

  • 革命之前

    1968年4月末哥伦比亚大学学生运动结束后的许多年,我仍然经常想起形成当时整个事件的那种无与伦比的政治创造性。它决定了美国各地所有学生运动将要采取的形式,仿佛在社会运动的热潮中某种脚本被拼贴诞生了,之后同样情节的政治剧年复一年地不断重演,具体细节根据具体情况各不相同,但核心部分从来不变。占领教学楼,提出没有商量余地的要求,成立教员特别委员会,成立激进同盟,戴袖章,写标语——这些都成了某种通用的抗议套餐。但第一次亲历学运又是另外一回事。它让我尝到了活在历史中的滋味,那种感觉到大事正在发生,但谁也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怎样的滋味。那场抗议就是一次述行式即兴行动的练习。

    那年春天我自己的感情一开始就被深深卷入其中。我和哥大的同事都感到我们有责任在抗议学生和校方之间进行斡旋。我对学校行政管理层本来就没什么特殊感情,尤其是在当时的校长格雷森·柯克(Gray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