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oline A. Jones

  • Anish Kapoor(安尼诗·卡普尔)

    有谁会料到,极简主义竟会产生如此大的衍生力呢?尤其是那些曾经居于其边缘之外的创作,竟也受到了它的感召。就好像所有的女人和“其他人”都曾设想过不会得到它,结果却得到了,比开山鼻祖们(Stella, Flavin, Judd)梦想的还要多。十年前,艺术史学家Michael Fried在重温自己先前对极简艺术的看法时,这样解释道:

    写实主义将身体理论化,无休止地将其展示,令其对自身变得诡异晦涩,并且将其掏空,僵化它的表现性,否定它的有限性…可以这样说,在写实主义中,关于躯体本身,有一种模糊的可怕性

    1988年,Fried貌似有理有据地诠释了卡普尔同年所创作的作品。像这样的题目比如Her Blood or Wounds and Absent Objects似乎过滤成了更为中和性的命名作品,比如Resin, Air, Space II, 这件作品里,褐红色的树脂乍看起来就好像冲洗身体的液体。很多年来,卡普尔都在往极简主义的几何图形上洒盐,将其内在的东西暴露在外。也许,看到卡普尔如何把弄极简主义后, Fried感觉到了其抽象外形内所潜藏的“恶魔般的”身体。将其恶魔化,是为了生动地展示我们俗气赤裸的交易需求。也是这种“展示”,演绎了恋物的奴役性,身体(或者局部)在客体“之内”,但最终,也仅仅是客体的一种投射。

    在波士顿

  • 台上的在场——卡洛琳A•琼斯论行为艺术与公众

    观众就像感觉灵敏的狗,当你害怕、不安、走神的时候他们就会立刻察觉出来,然后走掉……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

    我认为,21世纪的主旋律是方式的问题——我是如何成为这些人的产物的,或者说我是如何与这些人联系起来的?……这其中暗含了什么道德指向?

    ——蒂诺•赛格尔

    1973年,阿孔奇(Vito Acconci)说他急需观众,在他的作品《主题曲》(Theme Song)中,他用录像机录下了自己唱歌的过程和特写镜头。他承认这个作品对观众没有任何吸引力,因为他们寻求的是电子在场和不在场的无穷倒退:“我知道我这是自己和自己开玩笑,你并不在那里。”

    这种没有满足的欲望(电视进入千家万户的时候掀起了一场亲近虚拟的早期浪潮)构成了阿孔奇具有前卫性的行为艺术的特点,也体现在他们试图改变表演者与观众的关系的探索中。

    《主题曲》传达了亲近的信号:“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体就在我旁边。”与之相比,《跟踪》(Following Piece,1969)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阿孔奇悄悄地跟踪(或者偷偷靠近)任意一个在街上行走的人,直到他/她走进一个私人的空间为止。

    在“现场”艺术大盛的今天,这种渴求依然很明显。今年春天在纽约,有好几场这样的行为表演都在同一时间进行; 随时可以看见赛格尔在古根海姆的行为艺术《这个进程》(This Progress,2006)中走动; 阿布拉莫维奇出现在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展览《艺术家在场》(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