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之药
《美国乌托邦》(Amercian Utopia)是一种精神状态还是一种遗忘状态? 一个波希米亚家庭聚会被嫁接在《罗杰斯先生的邻居》(Mr. Rogers’ Neighborhood)上,还是一个聪明过头、达达主义者转足球爸爸的《生活多美好》(It’s a Wonderful Life)音乐剧版本?歌手-观念主义艺术家大卫·伯恩(David Byrne)和导演斯派克·李(Spike Lee)合作的这部音乐会电影十分“当下”,不过不幸的是,感觉却与实际的美国大相径庭。 从这部音乐剧于2019年末到2020年初在百老汇上演到今年这个悲惨的10月的短短几个月内,看似欢快的音乐剧提升士气的作用已经变得不再可靠。“不稳定”(precarity)取代“健康”(wellness)成为这个社会的新口号和清醒信念,乐观主义如同蘸了洗手液的棉花糖一样迅速萎顿了下去,你可能发现自己被矛盾的浪潮起伏的节奏持续地击打着。
伯恩和李的合作确实精准地制造出了一种统一的世俗-福音音乐氛围——好像对乔纳森·戴姆(Jonathan Demme)令人兴奋又刺激的音乐会电影《别假正经》(Stop Making Sense,1984)的一次彻底的理性化处理——这部电影抓住了伯恩和其他Talking Heads成员最神经质也最与众不同的瞬间。在专业度和细节上,波恩和李的合作取得了成功。伯恩精心安排了歌曲,直接、清晰,如钉子般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