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昆斯
2004年4月,《纽约时报》刊登了大卫·布鲁克斯(David Brooks)新书的节选,他也是报纸常识性的老套文章的主要供稿人之一。在那篇《我们蔓延的超级乌托邦》的文章里,他认为有着众多教堂、豪宅和修建整齐的广阔草地,是美国在地球上的唯一天堂。 布鲁克斯讨论的这个人造田园,是被他所说的“天堂魔力”所驱动鼓舞的:
这种“魔力”…就是倾向于站在未来的某个有利点上去看现在。它始于想像——是一种幻想未来将会如何的一种想像力。脑海中充满了未来的人们很快就会跃入令人眩晕的图景。于是他或着她对美好未来比对暂时的、不太令人满意的现实就更加依赖亲近。
布鲁克斯也许喜欢的是这样的场景,开着拖拉机洋溢着劳动者笑容的无产阶级,因为他描述的这种魔力只不过是指引社会主义者现实主义的美学前提——对于斯大林的文化委员安德烈·日丹诺夫而言,就是要超越眼下这个尚未得到拯救的现实,去“瞧一瞧明天”,抓住“革命发展中的现实”里即将到来的快乐。
布鲁克斯和日丹诺夫的观点皆可诉诸于日前在芝加哥当代艺术博物馆(MCA)举行的杰夫·昆斯的回顾展上。展厅的导游也兜售着昆斯的想法——要创作出这般作品来:“既是一个自我接纳的有力工具,又是一个能改变世界的民主工具”;画册中,他觉得令人感觉“就如获得救赎的终极之路那般舒适”;在休息厅的一个录像里,艺术家本人探讨了艺术的功能,认为艺术是“让人们发现他们周围的一切都是完美的。”芝加哥当代艺术馆通过呈现昆斯的作品,将日丹诺夫和布鲁克斯式的美学乌托邦主义具体化,充满了变化的期待和美好明天的希望。讲解员也遵循着这种想法讲解下去,1985年创作的《双球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