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看清的美国
如果你看过惠特尼美术馆近年来在纽约上城旧址的永久收藏展,尤其是卡特·福斯特(Carter Foster)的“现实/超现实”以及唐纳·德·萨尔沃(Donna de Salvo)和斯科特·罗斯科普夫( Scott Rothkopf)的“难以揣测的波普”,你便已经对现如今新址上的开幕展那讨巧而含蓄、却迷人而保守的展览做好了准备。早期作品的展厅(展览按作品的时间顺序由最高层展厅向下依次排列——译者注)主要探讨媒介局限(如伊莫金·坎宁安拍摄玛莎·葛兰姆的二次曝光的肖像挂在查尔斯·伯奇菲尔德的“阳光突现”旁边)、以及种族和性别的边界问题,极具说服力地将罗伯特·洛朗(Robert Laurent)空洞的抽象图腾与新黑人运动艺术家南希·伊丽莎白·普朗费特(Nancy Elizabeth Prophet)1931年较好的半身像并置。民间艺术家诸如詹姆斯·卡斯尔( James Castle)和比尔·特雷勒(Bill Traylor)深陷激进的现代主义神话之中,尽管他们并非指涉战后的现代主义。
“难以看清的美国”的成功体现在,它用怀疑的眼光审视和回顾了美国所声称的先进文化,不论是过去的伍德罗·威尔逊(Woodrow Wilson)时代,还是如今的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时代。那些1940年代后期美国所窃取的现代艺术观念在这个展览中更像是经过了仔细审核而非仅仅赞美,而且把一张海达·斯特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