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摩尔
在洛杉矶汉默美术馆的“生命”展上,一系列表演、朗诵、歌曲,以及一场“调音冥想会”(由Pauline Oliveros主持)每隔一小时便于两个展厅循环进行,氛围不断变化,仿佛是为了变化本身。这场一共五十多名参与者参加的展览顽皮地颠覆了我们对美术馆的一般期待:展示物品在其中既没有被僵化,也没有被神化,更没有获得任何确定且神圣的严肃性。其中最不庄重,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要数现居洛杉矶的艺术家奥利维亚·摩尔(Olivia Mole)的参展“作品”:一系列只栖身于展览宣传材料和出版物的手绘卡通形象。本文中,摩尔讨论了这些在书页和路边广告牌上调皮捣蛋的生物以及亵渎(the profane)特有的力量。
大概一年前,汉默美术馆的策展人阿兰姆·莫沙耶蒂(Aram Moshayedi)联系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参加“生命”展。那时候展览题目还不叫“生命”。他说他在考虑给展览起名叫“俄罗斯沙拉”(Salade Russes),戏仿“俄罗斯芭蕾舞团”(Ballets Russes)。现在他又把展览叫做“生命”。“虱子?(Lice,英文读音跟Lifes有点像)”我说。反正吧,他当时在思考谢尔盖·迪亚吉列夫(Serge Diaghilev)和俄罗斯芭蕾舞团的事儿,想他们这个团体如何地跨领域跨学科:舞蹈家、音乐家、画家、雕塑家聚集在一起,创造一件总体艺术作品。他想象“生命”展就是这样一个汹涌的、根茎式的、不断变形、不断处于过程中的东西,有四篇委任创作的文本作为核心,所有的一切都从那里生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