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托弗·伍德 | Christopher S. Wood

  • 莫莉・内斯比特(Molly Nesbit)的《艺术史中的实用主义》

    《艺术史中的实用主义》(The Pragmatism in the History of Art),作者:莫莉・内斯比特(Molly Nesbit)。匹兹堡和纽约:Periscope Publishing,2013年。128页。

    在《他们的常识》(2000)中,莫莉・内斯比特将立体主义的线条解释为“一种对工业语言的拥抱。”她指出,艺术之所以切换到这一方向是因为法国雕塑家/艺术官员欧仁·纪尧姆(Eugène Guillaume)和美术部部长安东宁·普鲁斯特(Antonin Proust) 于1881年将合理化的绘画方法引入国家美术教育课程。当技术线条被采用,当一个“等同于真理”并不再建基于日常视觉经验的图形系统被承认时,艺术“便落到了自身之外,并催生出自身的颠倒和断裂。”“艺术史,”内斯比特接着写道,“将这一断裂描述为抽象。但这可能不关美术史的事儿。”她认为艺术史这种旨在制造连续性的写作模式无法真正把握立体主义。同时,她还指出艺术史也许没有能力割断其与经典美学之间的联系,因此无法参与到她所谓的抽象以及其他现代现实主义的“常识”当中去。抽象——“带着”各种指涉、关系和物质——“扰乱了旧有的美学。”所以内斯比特接下去完成了她自己的,有关立体主义和杜尚的优美而富有原创性的著作。这部横跨好几个领域的杰作——正如作者自己所预言的那样——很难被归入艺术史学科的学院体系里去。

    什么才关艺术史

  • “路德效应”

    耶稣死后不到两个月,基督教的全球野心被点燃。“又有舌头如火焰显现出来”(cloven tongues like as of fire)落在他们各人头上,于是信徒们获得了一种能力,那就是在任何一个国家,他们都能被理解。圣灵降临节的使命反转了巴比伦塔摧毁的神话——那描绘的是人类散落成不同语言族群的故事,将福音所至之地的人再次团结起来。使徒安德鲁去了小亚细亚传教,而且据说还去到了格鲁吉亚;詹姆士去了西班牙;而托马斯则远赴印度马德拉斯(Madras),并且埋葬于此。

    即将于今年4月在柏林开幕的“路德效应:新教——世间500年”(The Luther Effect: Protestantism—500 Years in the World)是包括德国在内的多个国家纪念奥古斯丁修道院修士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向罗马天主教廷发起挑战五百周年的展览之一。德国历史博物馆(The Deutsches Historisches Museum)将在马丁-格罗皮乌斯博物馆(Martin-Gropius-Bau)内汇集数百件绘画和工艺品,旨在对路德派——或者更宽泛地来说是新教——在四个大洲的“效应和反效应”进行重新评估。

    路德反赎罪券(indulgence)的五十九条论纲——于1517年10月31日张贴在德国维滕贝格(Wittenberg)一个教堂的大门上,掀起了对教廷不满情绪的浪潮,并且最终导致了教会的永久性分裂。但是路德并没有将他的眼光投射到欧洲以外的地方。他指出基督教在全球的传教是失败的:“魔鬼将永远不会令其通过。”(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