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ena Hoegsberg

  • 采访 INTERVIEWS 2010.12.18

    Superflex

    当前,博物馆正面临着如何酿造审美经验以吸引新观众的压力,随着这种压力的不断增大,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对永久性的收藏进行重新思考,寻求新的解决之道,以新颖互动的方式展出作品。寓教于乐的倾向,是与博物馆解构历史宏大叙事的压力和弥补历史遗漏、矫正博物馆学盲点的想法相并行的。越来越多的博物馆邀请艺术家有建设性地参与到他们的收藏项目中去,Porcelain(2009),由Superflex和螺旋桨小组(The Propeller Group)在荷兰的泽兰盛省(Zeeland)的Zeeuws博物馆联合推出,正是上述这样的项目之一拉斯姆斯•尼尔森(Rasmus Nielsen)是Superflex的三个成员之一,在此讲述了这个项目的进行状况,以及它从荷兰来到2010年双年展,再到胡志明市的San Art的是始末。

    Zeeuws博物馆是那种有木乃伊,金器,窟窿,长袍,人种志物品和瓷器的陈列的场馆。作为一个巨大的历史博物馆,这里按照“宇宙”博物馆的传统建立起来,如果火星人要参加地球,首先应来这里看看,想必将会受益良多。我们偶然看到了400年前登上欧洲的瓷器,当时欧洲人并没有瓷器制造技术。后来,他们逐渐掀起一股股潮流,比如第一部iPhone就是在欧洲诞生的。结果表明,东南亚的瓷器最先是出现在一艘葡萄牙的航船上,后来被荷兰海盗偷走,将其带到了米德尔堡,最后于1602年的拍卖会中以高额价钱售出。我们和越南的团体螺旋桨小组对于如何表现历史进行了无数次讨论,最突出的就是这一项目的合作。

  • 陈界仁:在帝国的边界上

    陈界仁在台北的回顾展可谓姗姗来迟。艺术家自九十年代中期至今的作品,均在展览中亮相。简短的美术馆导览将陈的创作置入了台湾38年来的历史轨道里,在这段时期里,台湾实施过戒严法,经历了冷战,变成一个世界性的新自由主义经济体。这场展览省略了陈最早的那些从1983年到1986年之间对公众行动的记录作品,当时政治异见、公共讨论和集会仍被国民政府压制。在展出的作品中,反抗是以这样的形式呈现的:持续地探讨文化缺失和1987年戒严法解除后渐于隐形的社会控制力之间的隐蔽性关系。

    展览中年份最久的作品当属摄影《魂魄暴乱———1900-1999》,陈将自己的肖像放进了一场大屠杀的历史画面中,两个“他”对着下方的屠杀场龇牙咧嘴,表情诡异。对于现实和过去的切割,以更为精确和微妙的方式,出现在了陈后期的作品里。他的第一个录像装置《凌迟考—一张历史照片的回音》(2002),运用了中国古代刑罚的画面(凌迟,千刀万剐),在西方广泛传播,这件作品将照片作为文化记忆重新进行构想。在三个相邻的屏幕上,被处以极刑的人,带着鸦片麻醉的迷离笑容注视着镜头,这种反向的凝视,出现在陈后来的影像作品里,里面的人物,带着同样的眼神,成为了历史的证人。

    艺术家成长中,身边的那些平民百姓,成为了人民群众和历史记忆的代表,而他们都是被主流历史叙事剔除在外的。《加工厂》,《八德》,《路径图》,这些作品反思的都是全球化经济对本土工人所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