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oda Feng

  • 观点 SLANT 2024.07.16

    治疗剧场

    一个备受严重焦虑困扰的二十多岁的IT工作者。一个因酗酒而事业受阻的音乐人。一个患有进食障碍的有抱负的演员。这些是精神病学案例还是戏剧中的角色?如今,区分他们变得比以往更为困难。

    这位IT工作者是马克斯·沃尔夫·弗里德里希(Max Wolf Friedlich)的《工作》(Job)中的一个角色,最近这部戏结束了在康奈利剧场(Connelly Theater)的演出,将于今年夏天在百老汇上演。在如钢琴琴弦般紧绷的开场,一名年轻女子用枪指向一名男子(彼得·弗里德曼[Peter Friedman]饰),而他正是她的心理治疗师。这名女子,简(Jane),是一家大型科技公司的一名怏怏不乐的员工,在一次工作时经历公开的精神崩溃后,她被送去接受治疗。作为复职的条件,她需要一名医生为她的心理健康作担保。“我并不是自愿来这儿的,”说完这句她就开始抨击心理治疗这一行。“做你这种工作的人,一上班就想把创伤A和创伤D联系起来,你们总是这么做;这是一种自我实现的预言或类似的东西。这种思维方式会完全腐蚀你的大脑。你没法再看清眼前的事物和状况,也不能再与人交谈。”西德尼·莱蒙(Sydney Lemmon)以飞快的速度讲出这番指责。她苍白的面色让人感受到她在办公室度过的漫长时间,受到电脑屏幕过多的辐射。通过生动解剖一位年轻女性的精神崩溃状态,这部作品是对千禧一代的不安病症和网络冲浪带来的扭曲偏执效应的最佳案例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