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麦克金利
我的摄影作品是关于去除的:将人们带到一个毫无特征的地点,带到一个无法识别的地方,除去他们的衣服,用非常有限的风格颜色来捕捉他们。我试图去思考永恒、孤立与风格之间的互动。
今年,我开始创作一系列室内肖像,我的作品发生了彻底的改观——去除颜色,去除风景,仅仅留下一个人和一个白色的背景。最关键的工作就是找模特:寻找处于某一特定人生阶段的人,快二十岁或者二十出头的人,这是一个充满冒险精神的年龄段,它处在你最终发现自己真正想要做什么之前,这时你有充足的时间去自由想象。我们物色模特物色了三年,然后在上千人中挑选出两百人来拍照,最后又从中筛选出八十七幅肖像作为最终完成的作品。
既然作品的全部内容就是一个站立的人体,那么作品真正要表现的就只有细节了——自己做的纹身或者发型;一个人怎么活动自己的身体。同时,我想到从Avedon到Hujar到Arbus再到例如《体格画报》(Physique Pictorial)那样的早期同性恋杂志的黑白肖像风格都体现了这个传统。
为杂志或者广告性活动进行拍照——无论是M.I.A.的图片,还是Tilda Swinton为苏格兰的普林格(Pringle of Scotland,苏格兰顶尖的毛衣制造商)拍摄的短片——变成了另一种删减与增加的过程。最近,我为《纽约时报》拍摄了冬季奥运会的运动员;开始做这个方案的时候,我先观察运动员的衣服。他们有那么多的赞助商,他们的衣服遍布各种各样的商标。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要将这些都拿掉,并用其他东西替换,于是我让Rodarte来为他们设计服装,设计那种运动员可能从来都不会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