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奥尔德里奇
理查德•奥尔德里奇(Richard Aldrich)最讨厌别人说他喜欢讽刺和偷懒。但最近评论界提起他来,往往两个词都用上,当然毫无恶意,可能这一事实更多反映了近年来围绕抽象画的批评潮流,而与奥尔德里奇风格分散、令人松懈的画作没有多大关系。他的作品从传统意义上讲是“非具象”的,有涂鸦,有拼贴,还有一部分带有明显的描述性质。如此谦逊的多样性使我们忍不住猜想奥尔德里奇在使用某种作者战术。如果将一些玩笑的姿态(如把杏仁粘在画布上或把一幅画变成人脸等)看作狡猾的策略,也许会让人觉得比较舒服。他不可能是认真的。为防止别人把你的作品贬为不入流的诚恳或形式上的瞎搞,最好用的办法就是嘲讽加无动于衷。这种姿态让作品(及其观者)显得精明“入流”,和计算机、丝网、摄影起的作用一样,厚颜无耻的笨拙就更不用说。但如今一幅挤眉弄眼的抽象画可能和一幅真诚之作一样学术味道浓重,而奥尔德里奇坚决不走前一条路。他将无精打采的佯攻变成揶揄的发现,在陈旧的完结记号上找到新的出发点。
奥尔德里奇的画家之路和他的绘画风格一样迂回曲折。他大学学的是艺术和哲学,1999年迁居纽约,之后几年时间内一直创作一些图文并茂的素描,写一些卡尔维诺体的诗歌和散文,并偶尔用假名在《Zing》杂志上发表。不久,他又玩起了电子乐,和Peter Mandradjieff,Zak Prekop,Jo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