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所闻 DIARY
8月3日,一大群捐赠人、粉丝和收藏家汇聚到非收藏机构阿斯本艺术博物馆(Aspen Art Museum)。这些来自全球各地(或者来自另一个城市的第二故乡)的支持者来到这里朝圣,参加这个高海拔的博物馆一年一度的系列募捐活动“wineCRUSH”,组织该活动的赞助人是Amy Phelan和John Phelan。Phelan的家和阿斯本博物馆本身差不多——幻觉般的风格、让人眼花缭乱而又兴奋不已的娱乐活动,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但是,这座房子的华丽与我们东家的朴实谦逊却形成了对比,他们以拥抱和香槟迎接客人,这些客人们堵在入口,和朋友、熟人和艺术家们交谈寒暄,这时候闪出一队穿着白色衣服,戴着苏富比钻石的模特,另外还有少数精心布置的保安,他们环顾四周,时刻保持着警惕。
我正要去花园帐篷的时候,吹来了一阵洛矶山季风,而这座帐篷在狂风中能够岿然不动,实在令人不可思议。在膳食总管桌子旁边,我发现了艺术家Lawrence Weiner(在入口的地方可以看到他的作品——潦草地写着:BEFORE AFTER A HOLE IN TIME)。他说:“在瑞士,人们喜欢喝发酵时间很短的酒,所以我喜欢喝苏格兰威士忌,”他说着开始慢慢地品尝这种短发酵期的烈酒。在谈论了酒之后,我们又聊了维也纳行动主义和1950年代来阿斯本博物馆参观的艺术家们,然后我们都找到了自己的桌子。在晚餐上,艺术家Rashid Johnson谈起了将要在芝加哥当代艺术博物馆展出的装置;Philippe Vergne滔滔不绝地大谈纽约北部的DIA的扩建(还有他临产的孩子)。
随着夜幕降临,客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我停下来和阿斯本博物馆馆长Heidi Zuckerman Jacobson以及董事会成员Lance Armstrong(前美国公路自行车赛职业车手——译注)(他并不显山露水,把自己的收藏也低调地进行了展出)。 通过这个活动Jacobson他们已经筹得了4400万美元,请建筑师阪茂(Shigeru Ban)为他们建造新馆(不久将动工开建),馆长显得十分兴奋,强烈邀请我到未来的新址进行参观,其实所谓的新址目前就是阿斯本山上的一个土堆,为了夏天的这个活动在上面放置了Rirkrit Tiravanija、 Pedro Reyes和Franz West等人的作品,还有一个阪茂设计的临时帐篷(新馆的首次展览上就会展出阪茂的一些帐篷)。
当天我们参观了多处当地收藏展,也听说了司空见惯的市场低迷新闻,这一切之后,第二天晚上Baldwin画廊举办了一场现场拍卖作品的预展,以支持Jacobson的新项目。一同参加的还有一些艺术家,包括Delia Brown, Inez van Lamsweerde和Vinoodh Matadin (他刚在内布拉斯加为lady Gaga拍完片子)。
周五的“artCRUSH”欢庆可谓热火朝天。显然,情绪越来越高涨,虽然我的邀请函一个月之前就收到了,但是他们邀请的人太多,几乎都挤不进去了。下午我们参观了阿斯本博物馆里杨海固(Haegue Yang)引人注目的展览,在那里我碰到了Jacob Proctor,他九月份就要来这家博物馆当名副其实的策展人。他说:“很少有美国的博物馆能像阿斯本这样成功地运用苏黎世kunsthalle博物馆模式。”他继续说:“这里感觉很瑞士。”
那天晚上寂静的拍卖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参加活动的派对客们到来的时候,其中很多都穿着得体,与“冰酒店之夜”这个主题很搭配(但当时的感觉是,冰冷的经济萧条还是一个遥远而又不合理的想法)。大家在海鲜牛排套餐前,Roni Horn走上台来,领取了2011年阿斯本艺术奖,为了和本次活动主题保持一致,她宣读了在冰岛写的发自内心的诗文:“这是有史以来最冷、最湿的夏天。因此你想知道我是谁?没错——在潮湿中度过半个月……”狗仔队的闪光灯照亮了前来的收藏家们,他们让投标战愈演愈烈。当一件拍品拍到了420,000美元的时候(这也是当晚在阿斯本博物馆拍出的最高单件记录),苏富比的Lisa Dennison继续鼓动着人群,调动着出价人的情绪,低语:“继续,你可以做得更好!”
译/ 梁舒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