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 INTERVIEWS
以色列出生的纽约艺术家奥哈德•麦罗米(Ohad Meromi)近期受Art in General的委托,在六层的展厅内打造一件装置。他组织了一场不断变化的排练/工作室,在这里参加者们可以聚集在一起,共同完成他所说的“特别的群体雕塑”。本场展览将持续到2011年3月5日。
过去我做了很多与建筑有关的作品,我的装置是以各种反乌托邦地点为基础的,如:边境通道,教室,诊所。最终,舞台这种形式和我形成了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个地方可以变成其它任何空间。我不禁琢磨,人们究竟是怎样打造一个舞台呢?从建筑角度上讲,舞台是否是表演者和观众的分界岭?对着摄像机说一声“开始”就够了吗?我目前正在考虑为一种仪式性的活动打造一个空间将会产生怎样的效果,以及这种设想将会如何激发我们的行动。为了这场展览,我决定只将画廊的主体部分涂成黑色,将它看做一间排练室:一个工作间。这里应该对人们的参与表示欢迎,在整场展览的过程里,进行一系列的排练;我称之为“排练雕塑”。和那种人们可以独自通行的装置不同,这样的排练最好是以群体的形式呈现,可以这么说吧,参加者将组成我的剧团。社会雕塑这种叫法可能夸张了些,但我们可以叫它特别的群体雕塑。随着项目的发展,将会有一个写了剧本的小册子,以及各种道具,比如合资,烟灰缸,花瓣上的巨大的圆形图案等等。这就要求观众/参加者动起来,也许对此要注入一些创造力进去。另外,还有一个几何形的木板连载一起形成了一个半圆,成为一个凹面的结构,将舞台和后台分开。我希望能看到这些动作能有一个统一的中心思想。一个投影仪可以把我故事板上画的场景都给表示出来,我希望看了之后可以说:“这一场真不错,在舞台上我们也会如此的。”我邀请几个朋友如Anna Craycroft, Halsey Rodman, Molly Smith等人对这些排练进行指导。
几年前我碰到布莱希特的(Bertolt Brecht)的剧作,直接将其用到了早期作品里。都很短,是说教式的,很残酷。除了它们对某种意识形态的直接信奉之外,我最喜欢的是布莱希特表示他们并不需要观众。将表演行为作为一个场所而非一场秀或某种奇观,这对我而言很有意思。消除观众使得人们想到了演员和剧本之间的关系-言语与思想。奥古斯都•波瓦(Augusto Boal)有个说法叫观演者(spect-actor),我将波瓦的书《演员和非演员的游戏》的提法进行了套用,将我为这个空间写的剧本命名为《吸烟者和非吸烟者的舞台练习》。对我而言,吸烟永远是第一个“非动作”。我不是导演,所以当我设置一个表演空间时,我需要很多这样的非动作。在一些道具上,也有美国精神的标志,我希望能明确这点;从某点上讲,是一个受压抑的原始主义人物。
我很喜欢雏形、模本这样的想法。在全世界有各种不同的机构,社团,你可将其称为一种雏形。从某种意义而言,这个房间就是一间房的雏形:在这里我可以将黑匣子想象成别的东西。呆在这具房间雏形里,我就会想到现代主义者们,他们让我们表演这个新世界,或者是表演新人类。这些超出意识形态的时刻,以其与未来的联系而对我产生了吸引。当然,这些大的“主义”也有自己的问题。但如何去修正呢?如果我们不对其进行重建,又如何创造能保持意识形态的雏形呢?所以我对现代化遗迹很感兴趣。(比如我对集体农场Kibbutzes就很感兴趣,我也称得上是一种特殊的现代化遗迹)也许某日我们可以重建乌托邦的民主之都,但如今至少可先做个模本,令其成为实现理想和希望的出发之地,在这里,可以想想我们自己,想想我们的未来?
采访/ Dawn Chan
译/ 王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