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ry Schwabsky

  • 特纳奖:1984—2006年回顾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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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评审团,就没有新奖项”是现代主义的重要口号之一,但既然当今世界已是“独立诚可贵,名气价更高”,我们的时代就像《圣经》里朵多(Dodo)所说的那样,“一切皆应有奖励。”艺术界最著名的奖项——特纳奖就是这一价值转变的结果。英国泰特美术馆举办的特纳奖获奖作品回顾展自然不会提到这一点,更别提为之扼腕叹息一番。然而,展览的确澄清了过去二十二年间英国当代艺术的发展历程,说明了艺术和公众的关系,尤其是一般什么样的艺术作品能吸引并获益于记者劳伦斯·马克斯(Laurence Marks)在报道1984年首届特纳奖时所说的那种“由大惊小怪,世仇宿怨,飞短流长,戏剧化的冲突,对现代主义大师们的不屑一顾等等组成的尘云。”

    展览以首届特纳奖得主马尔科姆·莫利(Malcolm Morley)的作品打头,当时新表现主义风靡一时,莫利的影响不可小觑。特纳奖总要在英国媒体上引起轩然大波的传统是从莫利开始的——从诞生之日起,争议性一直是把当代艺术这一概念嵌入人们集体意识中的胶水——即使就莫利来说,争议更多地并不是针对作品质量,而是因为这个住在纽约的艺术家过去二十五年间几乎从未踏上过祖国的土地。实际上,莫利参展的两幅作品《白天在伊拉克里翁钓鱼》(Day Fishing in Heraklion, 1983)和《带美国女人的文明摇篮》(Cradle of Civilizaiton

  • Ed Ruscha畅谈近作

    也许人们宁愿忘记过去,尽情享受当下,但是,也许是环境作祟,到了一定年龄的艺术家们,却喜欢沉迷于自己的过去里:一场场的回顾展,一篇篇著述,种种文字作品和访谈,关于过去的一丁点记忆也许艺术史学家们都可以衍生出一篇专著来--这种情况当然是不可避免的,不管愿不愿意,艺术家都不得不发现,自己的过去正日益占据着自己的注意力。“我不想有任何回顾”, 埃德·拉斯查(Ed Ruscha) 的一幅画曾经这样抱怨着。但尽管如此,艺术家却自有一番创作之道。最近使用他早期的作品作为材料来源。2005年,Ruscha 在51届威尼斯双年展美国馆的展览,没有呈现出任何回顾性的作品,而是一组关于过去与现在遥相呼应的绘画:“帝国的兴衰”的名字取自19世纪美国风景画作者Thomas Cole对衰落这一主题的悲观演绎,他重温了自己1992年创作的“蓝领”系列——灰色的装饰画描绘的是贸易学校、模具厂等等这样的地方--与旧作相对应的是,他在新作上重新上了色,描绘的依然是这些地方;13年后,他当初在作品中描绘的工作场所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而不仅仅是有那么一点点衰落了。

  • 阿金波德·阿金比依

    将阿金波德·阿金比依(Akinbode Akinbiyi)视作传统意义上的街头摄影师是桩易事。虽然这个名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合理的,但艺术家摄影作品中的那种充满紧张感的节奏并不仅仅是他长期浸淫在那些拍摄场景中的产物,其中包括非洲的文化中心如巴马科、约翰内斯堡、拉各斯,或者是柏林——他自1970年代开始在柏林生活。就像有次他向另一位摄影艺术家拉希玛·甘波(Rahima Gambo)解释的那样:“并非环境决定了方法,而是你和你自己的关系,你想要表达、观察和创造什么来决定的。”与其将他视作一位记录者,阿金比依实际上首先是——就如同他近期展览的副标题所提示的,“在紧张的空气中优雅盘旋的六首歌曲”(Six Songs, Swirling Gracefully in the Taut Air)——一位日常生活的游吟诗人,他捕捉并且放大那些事物不可见的震颤。透过阿金比依的镜头,那些丰富的、流动的现实出人预料地凝结成了一簇簇星丛,只有一个同样具有极强流动性且善于捕捉的观察者在恰当的时刻、恰当的视角才有可能做到。这些照片的构图常常是不稳定的、不平衡的,而这恰恰反映了它们所记录下的感知转瞬即逝、无从再现的本质。

    此次展览共展出了五个系列的作品,其中大部分都是在过去十年间积累下来的,而且这个过程还在继续。在格罗皮乌斯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