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泰勒
亨利·泰勒(Henry Taylor)是那种随心所欲的艺术家——把屎玩意儿都糊上去,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大家都说他按直觉行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在用心处理自己的创作主题:都市生活、黑人生活、艺术家的生活。无论是树状的拼装艺术,还是把城市沙土带进展厅的装置,或是(他最擅长的)具象绘画,泰勒对待世界和人的方式都不是作为一名远远的旁观者或“人类的学生”,而是作为一个充满共情的人,一个同样生活在此的人。我和泰勒电话采访时,他还在忙他的大型作品展“B面”(B Side)的布展工作,该展览先是在泰勒老家洛杉矶的当代艺术博物馆(MOCA)展出,现已巡至纽约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与此同时,泰勒的另一场展览“从糖到屎”(From Sugar to Shit)正在巴黎豪瑟沃斯画廊展出,展期至明年1月7日。
之前在MOCA的壁画真是突发奇想。我在想我关于黑豹党的皮夹克装置。然后想到了“森林”(forest)这个词。我把这个词打散,得出了“为我们”(for us)。我觉得作品应该始终是“为我们”做的东西。今天,洛杉矶很多有色人种,非裔美国人都没法在公园玩儿了,你去公园,他们就砍树,这样才好监视黑人。现在你看到很多人都跑去停车场玩儿,因为他们没地儿聚。所以我画的就是树啊路啊这些东西。非常简单的画。
你想想。我在一家精神病院当了十年的心理护士,照顾那些精神上有疾病的人,躁郁症,妄想症。我在洛杉矶市郊长大,但每次去Sk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