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izabeth Schambelan

  • 近距离:约翰•狄弗拉的《祖玛》(Zuma)

    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的几年中,约翰•狄弗拉(John Divola)养成一种习惯,每天都要来到坐落于马里布的祖玛海滩上一座遗弃的房屋内,他随身背着一架宾得相机还有几罐喷漆。每次一到这座房屋内,他总会仔细检查这座房宅,看看与上次他来到这里的时候相比有没有什么变化,看看在流浪汉或者风的手中留下了什么特别的重新装饰的痕迹。如果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趣的地方,他会移动屋内各种物件,喷些涂料,然后拍照。

    这样,他拍摄了大约50张这一系列的彩色照片。这样,房屋显现了一种让人联想到沉船的动态雕塑。玻璃碎片到处都是。废柴、煤球渣、污龊的白沙发这些物件随意地在不同照片中呈现出不同的摆放形态。泛着棕黄色的窗帘以不同的排列方式呈现出不同的形状,如同在不修边幅地打着旗语来传达讯息。有些时候,狄弗拉会向空中抛一本书或者杂志,在它跌落地面、书页翻动的时候为其拍照。海洋灾难的光晕透过这样一个事实被放大:在几乎每张画面中,残破的窗框构成了一副没有陆地,只有海洋和天空远景的图画。喷漆画面越来越多:动脉似的条纹、神秘的象形图、成片的污点和潦草难辨的字迹。

    《祖玛》系列形象紧随着狄弗拉1973-75年的《破坏》(Vandalism)系列而来。当时,他正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学习,师从罗伯特•海纳肯(Robert

  • 惠特尼双年展

    Amy Granat和Drew Heitzler在2008年惠特尼双年展上的参展作品,是两人于2007年完成的一部以歌德的书信体小说《少年维特的烦恼》(The Sorrows of Young Werther)命名的双屏电影T.S.O.Y.W.。片中,一个摩托车手从Robert Smithson在大盐湖畔建造的“螺旋形防波堤”(Spiral Jetty)出发,最后来到莫哈韦沙漠。但整个过程主要的动感来自两个屏幕间的来回切换:有时屏幕上的图像只有些轻微的晃动,仿佛是Granat和Heitzler肩并肩站着拍摄的;有时两边图像又完全不同。这种横向张力贯穿并阻碍了旅行的线性叙事,不时闪现的抽象图案和低沉单调的背景音也同样令人不安。这是一部漫长又摄人心魄的电影,某些时候好像摩托车手原地不动,而荒芜的陆地从他身后飞驰而去。最后你会感觉这根本就不是美国西部,而是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中间地带,一个停滞悬空的地方。

    尽管惠特尼双年展总结和展示的是美国当代艺术,而不是当代美国精神,但我们也不可能撇开国家情绪标志来看待展览主题。2006年,全国上下心情一片晦暗,惠特尼的上升星座也落在天蝎,Kenneth Anger的装置《老鼠天堂》为策展人Chrissie Iles和Philippe

  • 宣传与恐怖

    “上千种死亡的形状环绕着我们,没有人可以逃脱,没有人是安全的。”在《伊利亚特》第十二卷中,萨尔珀冬(Sarpedon)如此对格劳科斯(Glaucus)说道。比尔·帕克斯顿(Bill Paxton)在《异形》里则以不同的方式表达了类似的意思:“完蛋了,伙计! 妈的!”对于帕克斯顿扮演的士兵哈德森而言,死亡根本没有形状——那只是他屏幕上的一小块污迹,充满恶意的辐射团。但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他以一种令人难忘的恐慌语调向他的战友们传达了这一消息。

    2016年11月,我们还不知道即将从天而降的的噩梦的确切轮廓。我们只知道我们完蛋了,切切实实地完蛋了,无从回头地完蛋了。我们知道人们会因此受到伤害,各种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伤害,我们知道人们会因此而死去。对大规模死亡的猜想远非异想天开。毕竟,正如赫鲁晓夫在古巴导弹危机期间写给肯尼迪的信中所说,“如果人们不运用智慧,他们就会像瞎老鼠一样争斗,彼此的灭绝也就开始了。”

    很显然,坐在白宫里的那位金发老鼠比任何前人都更擅长灭绝之道,约翰·博尔顿(John Bloton)担任国家安全顾问的任命令我们陷入了全新的红区警戒状态。在特朗普总统相册的“我的第一次战争”那页上,伊朗可能会填补空白(普京授权许可),但还是要密切留意特朗普和金正恩的动向,两人之间互抛媚眼的举动让人不免联想起《学徒》(The Apprentice)里为了争当最佳恶棍而短暂结盟的那些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