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ia Gough

  • 未来主义百年展

    在过去的二月份,意大利的未来主义,刚刚过了一百岁的生日,但大西洋这一岸,却几乎无人对此进行欢呼,也没有什么大型的博物馆举行纪念活动。当然研讨会,新的出版物,以及有关宣言的零星文字还是有的,而今秋的Performa也将献给百年庆;不过,除了纽约MoMA教育和研究楼地下室的一系列橱窗以及蒙特利尔加拿大建筑中心和迈阿密海岸Wolfsonian-Florida国际大学组织的《速度极限》展外,北美博物馆前沿的沉默令人纳罕,尤其是想到未来主义对历史先锋的重要性,这种无动于衷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但说起来,似乎又情有可原:因为未来主义本来就是要捣毁博物馆—一个他们视之为当代艺术毒瘤的机构。无论是知识上、意识形态上还是实际的原因,眼下的这种沉默(例如,对于未来主义的乌托邦宣言毫无耐心,对于其通过战争和对女人的鄙视来净化社会而感到反感,很多最好的图片已经被借用出去)与另一畔的欧洲大陆的热热闹闹形成了鲜明对比,在那里,一年的时间里,都在为之举行着百年庆祝活动。

    在米兰,罗马,罗维雷托, 重要的百年展已经开幕,其他的还有在威尼斯,柏林,巴黎和伦敦的。大多数展览都出版了学术性的画册,言辞一个比一个激烈犀利,夹杂着不同的声音,人们如圣徒祭祀般纷纷来到了现场。那些活动,就如那场运动本身一样,都蔓延到了大街上:为了纪念未来主义对于机械化运输的热情,一辆“未来电车”在今春穿过了米兰的大街,而这场运动对厨房的渗透也造访了罗马的Taverna

  • 集体观念: 苏维埃的艺术集体

    苏维埃的最后十年里,集体单位已经遍布四处。Oleg Kharkhordin在他的关于俄罗斯集体与个人的辩证关系的论文中,认为Kollektiv(集体的,共同体的)已经成为苏联社会基本的单位,是“苏联人生活里最为熟悉最为世俗的社会现实体”。无论在工厂,农场还是办公室,1984年,这样的团体数目达到了250万。但实际情况并非一直如此。

    苏联的集体单位并不是日常生活的一个普遍存在,它是以极端的状态发起,在1917年十月革命前后,它的具体意思是“与无产阶级革命有关的组织”。正是这种革命模式,开创了艺术联合创作的一个重要先例,最有意思的是,后苏维埃的集体组织非常迫切地期望能够挽救那段饱受30年代末大清洗以及后来专政统治压制的恐怖过往。对于集体那如钟摆一样飘摇的过去,以及它对当今坚持合作的重要性,我们应该如何去理解呢?早期具有革命意味的涵义在Osip Brik1921年提出的具有争议性的Kollektiv叫法中,是很有冒险性的。Osip Brik是俄罗斯形式主义和苏维埃生产主义的重要理论家,也是一名党员,在布尔什维克新政权担任很多要职。生产主义要求艺术家进入工业生产领域,在他早期对生产主义的形成上,Brik认为,与中产阶级审美的错误想法相反的是,“集体创造力比个体创造力要大得多。”在这种情况下,Brik所指的集体就是在工厂车间里的工人集体,他们不再遭受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剥削,共产主义将他们从压迫中解救出来。新政权在很多领域都提高了集体产生的效应:比如家务活中,做饭,洗洗涮涮,通过集体劳动,将妇女从沉重而封闭的家务劳动和中解脱出来。20世纪早期,这种集体模式渗入了艺术创作中,这番头脑发热般的设想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如今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