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Robin Peckham译

  • 玛丽•里德•凯利

    斯蒂文•亨利•马多夫(Steven Henry Madoff)评玛丽•里德•凯利(Mary Reid Kelley)最近在Fredericks & Freiser展出的两件录像作品《萨迪,最悲哀的虐待狂》(Sadie, the Saddest Sadist, 2009)和《女王的英语》(The Queen’s English, 2008)。

    关键词:饱和,自我封闭,双重性,双关语,语言的不稳定

    美国在伊拉克、阿富汗泥足深陷,伊朗又岌岌可危,如今,战争似乎与我们如影随形。越来越多的艺术作品和电影开始关注目前的危机,但玛丽•里德•凯利(Mary Reid Kelley)的录像却很特别,它把我们带回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严酷而又富有启示性的环境。所有关于武装冲突的现代记忆都难以摆脱世界大战的阴影,惊人的破坏速度,同时开火的多线战场,随之崩塌的国际秩序。破碎的统一让位于新文化的失范与社会动荡对旧有秩序的毁坏。这就是凯利两件近作《萨迪,最悲哀的虐待狂》(Sadie, the Saddest Sadist, 2009)和《女王的英语》(The Queen’s English, 2008)故事展开的背景。这两件集表演、诗歌、绘画于一体的作品主要讲述了大战期间在工业劳动、死亡和性中被推向附庸地位的两名女性的经历。

    今年九月,凯利在Fredericks &

  • 2009年度十佳

    1.欧文•佩恩(1917-2009)

    佩恩的去世终结了所有的杂志摄影师最优秀、最多产和最瞩目的创作生涯。即使《Vogue》不会再缔造出新的佩恩们,Getty博物馆对他五十年代起就开始拍摄的图片《小主顾》的出版和展览(Virginia Heckert和Anne Lacoste策划)说明,在历史的尘封中,依然有许多尚待挖掘的宝贵财产。两百多张图片是之前出版或展览的两倍多。这可是一份非常慷慨的礼物:佩恩在早期创作中达到了高峰,将肖像和时尚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劳动着的男女图片,艺术家本人深谙工作之道。

    2. 菲力浦-洛卡•迪柯西亚(Pilip-Lorca diCorcia, David Zwirner画廊,纽约)

    在《Thousand》中,很多小的宝丽来图片一张挨着一张,在画廊的墙上展开,产生出令人迷炫的效果,人们无法不去注视这些排成长长一列的图片。里面有家庭照,风光摄影,静物照,以及各种各样的废片,既有时尚摄影又有街头系列:皮条客,钢管舞者,城市人群,孤独的过客等等。专业的和个人的图片以非常随意的方式聚合在一起,观众从头到尾一一看去,直到被完全征服。

    3. 罗伯特•弗兰克的美国人(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大都会将这场图片众多的展览挤到了博物馆常规的摄影展厅中(国家艺术馆的Sarah Greenough组织,Jeff

  • 工人摄影运动

    乍看到“工人摄影”这样的短语,很难去完全理解它的内涵。这一短语中的两个词语之间的联系,无法清晰地表明二者之间的真正关系。这一模糊性所回避掉的问题,却对理解其所容纳的技术含量和政治目的具有重要性,这是一场产生于两次大战期间的记录运动,目的是“为大众民主时代日益涌现的大众阶级留下踪影”(策展人Jorge Ribalta语)。那么,工人摄影是否是为了突出阶级自主性而自发产生的一场纯粹的草根运动呢?它是否是作为无产阶级的革命肖像学,得以主题性命名呢?工人阶级究竟是工人摄影的创作者还是被记录的客观对象呢?

    任何简单化的回答都不足以诠释上述问题,在此暂且略过,在索菲亚王后美术馆的这场展览,采用的是极为巧妙的手法,从非常广博的角度,呈现了工人摄影这一项目复杂的三重性:活跃的团体,艺术先锋,政党指令,正是这三方面决定了工人摄影发生和进行的本质。展览从叙述上围绕三个关键的时间点展开:1926年,运动的两个重要机构工人摄影和苏维埃摄影成立;1929年,工人摄影开始走出最初的德苏对话,与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奥地利,英国,荷兰,美国的骨干们发生联系,成为国际性的倡议;1935年,流行前沿策略将运动的重点从阶级斗争的论调转向打造反法西斯的统一战线上去。

    起初,德国和苏维埃的业余工人摄影团体都有一个共同的计划,类似无产者文化(Proletkult)运动:在共产党的政治目的之外,培养一种具有参与精神的无产阶级意识。这个项目最重要的是另类的媒体网络体系,比如,威廉-缪其伯格Willi

  • 保罗・麦卡锡(Paul McCarthy)在公园大道军械库的新作《WS》

    在很多人看来,保罗・麦卡锡2013年的作品《WS》似乎做过头了。不断有声音批评这件占地8000平方英尺的电影布景/雕塑令人不安,体量过大,令人无语。墙上的多屏投影是由350小时的行为表演录像片段剪辑而成,表演现场就在展厅中央巨大的森林装置里,而伫立在这座迪斯尼风格森林边缘的两座房屋则是以艺术家童年时代的居住地为原型。然而,围绕这场展览,我们讨论的话题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它的过度,它的规模,它的恶心和滑稽——这些过于熟悉的字眼表现出了跟麦卡锡用作其创作出发点的文化类型和故事一样的局限性。两者都十分安全,但最终都无法令人满意。我们可以很容易地把《WS》说成是对当代文化的一次疯狂而夸张的表现,但这样说并没有说到点子上。实际上,《WS》照着我们文化的屁股来了个后旋踢:它使观众身陷一种沉浸式的体验,破坏了我们平常命名、分类、规范行为和身份的种种习惯。

    借助“瓦尔特・保罗”这个虚构人物,麦卡锡把我们对角色分配的失望表演得淋漓尽致,雕塑家、电影人、表演者、CEO、酒鬼、美国偶像、大无畏的领导者、坏爸爸、神经病全都混在他的人物大杂烩里。而与瓦尔特相对应的女性角色“白雪”(White Snow)则同时是母亲、女儿、情人、性奴隶、可爱的洛丽塔、泼妇、圣母玛丽亚和初恋情人。军械库上映的录像投影中有一个镜头是“白雪”站在她一片狼藉的厨房里:她位于画面正中,双臂张开,双眼紧密,两只手使劲儿揉捏着生面团,明显迪斯尼风格的服装上围着一根经典的五十年代围裙。她大声嚎哭了很长时间。年轻女演员Ely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