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所闻 DIARY
巴塞尔迈阿密艺术博览会(Art Basel Miami Beach)可以说是“公共关系的梦幻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到处都是艺术发烧友、艺术品交易人、“名鞋”、“名香水”的隆重“发布会”。本周二,重要的事儿都跑到了别处(例如David Wojnarowicz在国家肖像美术馆展出了令人震撼的录像作品《我的强烈愿望》),这些不差钱的迈阿密帮飞机要坐头等舱,入口要走VIP通道……什么地方的卡都有,置身本城有何似在人间之感。
我们可没有抱怨什么,毕竟我们来了。各种惊奇的派对和各种惊奇的余兴派对不正是给这次盛会揭幕的最好方式吗?(减压热心提示:经常说说“惊奇”二字能防止疲惫)。我们的第一站:André Balazs(纽约酒店经营家,住宅开发商)开发的标准酒店(Standard hotel,酒店名称),参加了设计师Marc Newson举杯庆贺的“Mar Newson与Dom Pérignon(香槟品牌)首次在美国海岸推出的Aquariva游艇发布会。”我们错过了命名典礼(Newson也错过了,令人惋惜),但我们却逮住了小吃,基本上都是蟹肉蛋糕和,哦!Dom Pérignon香槟酒。
接下来,我们去的是Emmanuel Perrotin画廊,这个已经成立六年的画廊之前是一个加油站,此时它正在庆祝其最后一次在迈阿密的展览。后来,后院的舞蹈派对也开始了,楼上有一块警示牌(注意:本房间含有成人内容,未成年人禁止入内,禁止拍照),活动的新闻稿也很吊人胃口(“……定会令最经世的观众也大吃一惊”)。在白色的窗帘后面是Paola Pivi拍摄的十一张没有表情的照片。
Pivi解释道:“在布拉格的一些同性恋派对上,小伙子们在一起做爱,还有人给他们拍照。所以我问他们能不能摆个“pose”,让艺术家给拍一张。”我们看了看墙上的照片,上面都有一些排着队的裸体小伙子……嗯……臀部还戴着雏菊花环。
“但他们动真格了吗……?”
“对呀,玩儿的就是这个呀,”Pivi扬起眉毛说。
我们又来到了北面8英里之外的迈阿密当代美术馆参加Jonathan Meese和Bruce Weber的开幕式。暮色降临,美术馆正门上灯光打出的Logo是:浮华世界。我们走过了海地歌手合唱团和停在那里的cheeseme.com的卡车(赈济难民油腻的三明治和奶酪汉堡的机构),然后突然暴露在了狗仔队的闪光灯海中。
在美术馆里面,我在人群里只认出了Meese,他正向人们敬军礼,打招呼。他和新出来的同性恋名人Ricky Martin不仅是名人,而且也是收藏家,他尤其喜爱拉美艺术。我怀疑他过来是不是为了顺便推销推销他的自传《我》,我之前告诉他我在机场书店的时候看到了这本书。他问我“机场都有?”
从那里回来之后,我们参加了一年一度的Rubell晚宴,这可是整个派对的重头戏。今年,Jennifer Rubell的才能用在了早午餐上(很多瓦罐熬制的粥,放在旁边楼里的一间所谓“废弃”的房间里),而晚餐则一切正常。我觉得这是当晚的赞助方美国信托公司安排的,他们将商业的冷冰冰居然带到了酒店入住登记这个环节,据说连那些像de la Cruzes这样的重要艺术赞助人都被卡住了(一个交易人说“我怀疑他们是否还用答复镇上的任何邀请”)。
主办方的一个人向一帮带着姓名标签的美国信托公司投资人解释道:“艺术界就是这样古怪,这是一个大家庭,都是关于观念的……”。他们赞赏地点着头。
今年的主要展览没有主题,但在一楼却举办着一个有趣的展览“时间胶囊”:复制了Jason Rubell1991年为杜克大学毕业论文而用自己的私人收藏策划的展览。这也是1994年大学美术馆巡展以来的首次重新展出。Rubell的儿子替他讲出了收藏经历:1982年的吉斯•哈林的版画是犹太男孩成人仪式的礼物(哈林也发出过这类邀请,就在他的“54工作室”)。他第一次收购作品是在14岁的时候买下的George Condo的《移民》(1983)。在更早的古尔斯基(Gursky)旁边是Thomas Ruff1986-89年的摄影作品。这是他以每幅一百德国马克的价格从这位艺术家在杜塞尔多夫的工作室直接买来的。Jason说:“这些作品就像老朋友一样”。其中还包括Cady Noland的早期作品,这是他在洛杉矶的时候买来的。他说“我是第一个去洛杉矶的”。他是青年艺术家的伯乐,“但是你知道,我有一个特殊的童年。”
一个朋友哀求着说:“好了,去白立方画廊吧,累了,在Le Baron见,”时至午夜,我们开往下一个目的地柯林斯大街。因为今年的早些时候,Balazs离开了Raleigh酒店,大家一致认为迈阿密的Soho Beach House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地方。Tiki酒吧里与水塘旁边到处都是VIP的身影,但面孔生疏,久滞无趣。
译/ 梁舒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