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ffrey Weiss

  • 观点 SLANT 2014.09.09

    纪念河原温

    说起河原温(On Kawara)的作品,从某些方面讲,就会和他的生平联系在一起。如今,就不免提到他的死亡了。艺术家的过世加深了一种缺席,不过,人们也许会说缺席已经很久了,因为有半个世纪,河原温都是有意地避开公众视线,过着一种不为人知的避世生活。他的艺术特征早就被人所知,虽然量都很小,能见度若有若无。除了Dia:Beacon长期展示的系列绘画以外,他的作品往往只零星出现在画廊和博物馆里,很难看到全貌。

    河原温是战后东京先锋艺术的一位冉冉升起的新星,当时他开始考虑将早期的作品变成一本书。在五十年代为日本艺术媒体所写的文章中,他表现出了对那种作品的局限性(在日本有很多围绕他的新艺术)所产生的厌烦。1964年,他相继在墨西哥和巴黎旅行后,在纽约定居,朋友和熟人里,渐渐有了观念艺术实践者。也是在这里,他告别往昔,仿佛获得了新生。1966年,河原温的作品开始成型,此后就这样固定下来。作品里出现了一些日历,地图,列表,以及旅行明信片和电报形式的个人交流性物品,每一种都分别蕴含了相同的信息:I GOT UP AT(上面是用橡皮图章印刻的,时间就是事情发生的日期)和I AM STILL

  • Cy Twombly(塞·托姆布雷)

    有的艺术家,当人们去评判他的艺术生涯时,会觉得,他的影响无处不在,但却又能摆脱评论界的矛头所向。很久以来,塞·托姆布雷(Cy Twombly)就是这样一个人。很多艺术家(不仅仅是画家),现在已有两代人了,都是很尊敬他的,尽管他对于他们作品的影响表面上有时很难判断。虽然,托姆布雷引导了相当多的一批博物馆常客们,但是他却设法脱离了公众对他的津津乐道,而大众的这种兴致,恰恰落在了他的同代艺术家罗伯特·劳森伯格和贾斯培尔·琼斯身上。有时说起托姆布雷,也许觉得他是三个人中最离经叛道的那位,尽管,这个词用在衡量他的价值上,是否恰当还得好好掂量掂量。当然,在作品中,他对于规矩的冒犯,还是令人震撼的:粗野的性欲;弯弯曲曲的下笔;随意的涂抹,有时看上去简直像是身体分泌物;在空白与华彩之间,反复出现着波状物,从一个到另一个。但是,作品最大的冒犯,是对正统批评的挑战,对于我们而言,很难将其根本的物质性和它不可否认的审美性联系起来,也就是说,很难在一个单一的批评体系里,将二者同时考虑。

    布赫洛(Benjamin H.D

  • 艺术的状态:细读马蒂斯

    本月在芝加哥美术馆将举行《马蒂斯:突破性创造, 1913-1917》(Matisse: Radial Invention, 1913-1917)展览,艺术史家杰弗里•韦斯(Jeffery Weiss)对马蒂斯的这个关键性创作阶段进行了研究,不仅指出本次展览揭秘了马蒂斯的工作方式,而且还涉及到让这种深入洞悉成为可能的先进技术手段及展览思路。

    批评家格林伯格(Clement Greenberg)在《昨日纽约绘画》(New York Painting Only Yesterday)中指出,亨利•马蒂斯的绘画《河畔浴者》(Bathers by a River,1909—17)在30年代曾放在位于东57街的情人节画廊(Valentine Gallery)的门廊里。 他说他总是能在那里见到这幅画,以至“烂熟于胸”。也就是说,这幅画曾经也是很多画家仔细研究的对象。格林伯格试图把这幅画(以及笼统地讲马蒂斯的所有作品)与“抽象表现主义大画(big picture)的概念”联系起来,认为画面是某种特定的“呼吸着的、开放的”东西。诚然,在绘画技巧方面这幅画也许给了其他艺术家一些启示,但这并非是因为“呼吸着的表面”之类的东西。这幅不凡之作看上去用力匪浅,全然体现不出马蒂斯在1930年代创作的轻松状态,这种状态为当时的批评界和流行媒体津津乐道。按照贾斯伯•约翰斯(Jasp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