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

  • 张小涛:萨迦

    张小涛白盒子空间个展《萨迦》是一个关于藏传佛教与考古学、藏学、并与数字艺术相结合的跨学科视觉实验,展览主要由两部影片构成,一部是拍摄萨迦过程的纪录片,视频的摆放被艺术家有意设置成带有宗教图腾式的形状来进行播放,主展厅则是此次展览的重点名为《萨迦》的动画电影,旁边展厅则辅以从动画中截取的数张摄影作品及两幅反映佛教造像的架上作品构成。

    张小涛一直试图在自己的作品中探讨人类终极的宿命。此次展览的作品从最初的构想到最终呈现,艺术家与其创作团队以田野考察的方式深入到萨迦县这个面积7510平方千米,人口不到五万的萨迦派圣地进行纪录片的拍摄和素材收集。与当下新媒体艺术家大多数表现流行前卫,抑或反映个人生存体验的作品不同的是,张小涛将其表现触角延伸到了更为广阔神秘的宗教,影片中无数的矩阵排列,使观众在动画中看到的多是充满时空交错的事物,手印,血管、佛教寺庙里的高僧、现代钢筋水泥中的上班族。我们从影片中不难发现这些碎片化的,看似支离破碎的个人化组合所反映的恰恰是一个所有人类需要共同面对的困境——我们的灵魂在这个快速膨胀的时代将于何处安放?

    艺术家在过去几年都在探索如何进行当代艺术的跨学科创作,从之前的《迷雾》(2008)到如今的《萨迦》,他的作品始终充满强烈的个人化的史诗感和悲剧性。他用动画这种现代的表现手段将自己对宗教,神秘主义的理解视觉化。影片为我们设置了一个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异度空间,时间的概念被抽离,只有世俗与神秘在这里相交汇,万物在这个虚无的时空中游走,如同虚无的生命终极,在一片迷雾中裹挟着诗意向观众涌来。这是一场关于视觉与心灵的旅行和冒险。边界的概念此时只能存在于每个观众的潜意识当中,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 邱黯雄:动物园

    本次展览是艺术家围绕着动物和人的关系创作的作品。形式包括:黑白绘画,油画、雕塑以及录像装置。展览主题围绕自由的有限性展开,曾经自由驰骋和翱翔的动物被囚禁在一个人造的自然当中。被囚禁的猩猩,吊在笼子中央的猪,模拟了现实动物园里的场景。人在笼外观看被限制了自由空间的动物,同时动物则在有限的空间内观看人类。画廊墙面上的黑白绘画则暗示着人与动物之间复杂的关系,动物成为人类活动的一部分,它们参与到人类的诸多活动中:取悦于人的表演,人和动物的相互残杀,甚至人类文明的进程中也不可或缺动物的身影。可在现实中,大部分情况下它们被人类限制在一个称之为动物园的地方。所有这些在邱黯雄的创作下演化为一种拟人的表述。

    动物被置身于人造的自然中,这些以绘画形式存在的动物园成为虚拟的动物园环境。“动物园”在本次展览中,其隐含的意思是关于“囚禁”。观众通过放置在展厅内白色球形装置上面的猫眼,可以看到艺术家创作的一系列多媒体动画作品。他在用另一种形式向观众表达着人与动物的共生关系。在展厅的另一个角落,拟人化的动物一家在有限的自由中观看着现代文明生产的图像。沿着这个概念,邱黯雄试图审视广泛存在于人类文明、教育与生活当中的“动物园”,探讨源于外部世界的控制何以在我们不知觉的情况下转换成令人习以为常的自我控制,其观察的视角也从动物转换成了我们自身。

    艺术家通过将动物拟人化的方式,来提醒人们:我们也无时不刻受困于这样或

  • 单凡:故乡

    海外艺术家回归中国早已不是最近才有的趋势,从另外一个角度观察自身文化与艺术,往往会有熟悉而独特的感受。华裔艺术家单凡的近期作品就是一个东方文化与趣味的华丽登场。观众们可以从艺术家的作品中体会到东西方两种不同文化交流与融合的成果。艺术家早年在中国接受了扎实的传统绘画熏陶,留学异乡后则重新站在另一个独特的视角去审视自身传统与西方文化之间的相通之处。东方意境与西方抽象的异同,在此次展出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明显感受到艺术家在对两种文化的理解与互补上作了很多功课。

    艺术家在行为作品《墨水人生漂不白》(2006)中,用黑墨汁将白袍染成黑色,之后再用清水漂洗,逐渐变为灰色,但始终之前的印迹无法退去,这也象征了艺术家在西方艺术氛围的熏陶下,始终保留着自身传统文化的烙印,并有意识地将其保留并运用在其创作中,使其作品吸取了两种文化哲学中的精髓。艺术家用长时间的作画过程来体验东西方对意境的理解和思考。单凡的创作一直围绕着竹画展开。由线及面,把瞬间延展为持久,此次展览是让观众从一个新的视角来感受自身文化与西方文化的相互借鉴与融合的一个绝佳机会。

    单凡将中国传统绘画中的意境美和西方抽象绘画中的哲学意味高度统一在了精神性的层面上,强调两种文化在他艺术中的相互融合。艺术家在表现主义绘画的故乡德国浸淫多年。之前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从事西方抽象风格作品的创作。在两种绘画思维的影响下,互为借鉴,艺术家出色的将其融合在

  • 陈可个展

    星空间的陈可个展“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为观众在现实世界之外构筑了另外一个静谧的所在。艺术家通过作品将童年,成长以及许多过往时光凝固在作品中。从陈可的作品里观众找到一个逃离现实世界的出口,而同时也能够感受到作品画面所弥漫出的淡淡哀伤。陈可的创作一贯注重对作品背后的精神性探索,画面上处处流露出女性的敏感和温婉细腻。观众步入展厅随即进入到了艺术家所构筑的温暖的时间记忆中,画面所展现的都是一些平凡的生活场景,一家人围桌晚餐的场景,儿童简单的涂鸦。而正是这些琐碎的,再普通不过的生活描绘,在构建了艺术家的个人回忆的同时,也触碰到了观众内心柔软的那根神经。空间墙面上的猫眼则让观众自己来感受女艺术家眼中的日常世界。

    借着这次个展,观众会发现陈可作品中风格的转变,她以个人的经历和情感为蓝本,由之前甜美的卡通形象和具有童话色彩的人物和情节转而开始思考时间,生命的流逝所带来的变化,并由此开始了对人内心感受的探索。情景化和叙事性的作品风格贯穿于艺术家的创作之中,画面中熟悉的场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超现实主义”般的梦幻气质。是艺术家对自己的成长历程的叙述,同时也是每个人共有的集体记忆。

    此次展览以《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为名,作品中处处充满了简单温馨但却足以打动观众的场景。叙事性很强的作品。被无一例外地配以圆形的外框,连同展出空间的布置让每一个参观者感受到了温暖的感觉,部分作品画面上有意做出班驳的肌理效

  • 李晖:不可预期的

    唐人开幕的李晖个展——不可预期的,继续着艺术家一贯的声光电相结合的感官之旅,展出空间与作品间的界限被继续模糊。艺术家的作品偏爱使用高科技手段来营造炫目而迷人的视觉效果。用艺术和科技的完美对接,让观众在其中感受空间和时间的延伸,可以理解为艺术家将冷抽象般的作品从架上转换到了真实的空间当中。作品简单而又不失丰富。

    进入空间的参观者如置身幻境,暗房似的空间设计将作品的气氛表现的淋漓尽致。空间被LED镭射灯整齐地分割成若干方形,使其作品极具观赏性和感受性,艺术家擅长使用光、雾,以及声效设备这些非常规的元素进行创作。从而营造出一种独特的艺术氛围,整个展览比较关注作品的实验性和从精神上去探讨时间与空间的关系。艺术家希望每个进入展览空间的观众都能够从中发掘出自己独特的感受。李晖是当下中生代艺术家中以新媒介作为自己的创作方向,并能够不断突破自己的优秀艺术家,其对作品整体氛围的控制和空间营造很有力度。李晖使用的创作媒介都是极富表现力和视觉冲击力的材质,准确的传达出了其既有实体虚像而又具有实质上的无形性的完美统一,打破了一般新媒体艺术作品单纯追求形式上的新奇和表现效果的肤浅,更多的是强调观众得参与和互动。

    艺术家能够熟练驾驭这些特殊的创作材质,LED镭射灯将展示空间转变成为一层层的视觉深度,营造出实体作品般的体量感,使作品具有了神秘莫测的氛围,表达出实与虚、空间与平面的完美结合。从不锈钢、压克力,到LED镭射灯等材质,李晖淋漓尽致地发挥这些材质的特性,一次又一次营造出一个如梦似真的梦幻世界。作品希望充分调动起每个参观者的视觉、听觉,甚至触觉,使作品不但具有先锋性而且更加多元化。

  • 七个年轻艺术家

    装置作品、架上绘画、雕塑、综合材料,以及影像,北京公社推出的七个年轻艺术家携各自所擅长的风格开展了。展览中作品所用媒介并不鲜见,但年轻艺术家用他们自己的理解重新进行了阐释。空间的一面墙被艺术家胡筱潇用废旧报纸拼贴成微风吹动垂柳的样子,正对面则是胡晓媛的装置绘画作品,一个我们常见的旧时储衣柜,原本的玻璃被绢所替代,取而代之的是艺术家用水墨细致描绘出的各式衣物和饰品。空间中央一个黑色的发声装置搜集了艺术家赵要在日常生活中由身体内部发出的不同声音,诙谐中透出智慧。

    展览中两件同样为抽象意味的作品,在两位艺术家的理解下被用完全不同的表现手法呈现了出来,王光乐的寿漆系列源于乡俗民风,而艺术家将这种具体含义变为抽象的表达,朦胧柔和的色彩和画面边缘,简洁单纯地悬浮在画布上。作者以此试图唤醒观者内心的感受,以及对于永恒神秘的探求和冥想。而另一件带有几何抽象意味的作品则可以从作品中感受到作者的细腻与精致。整齐的菱形、重复、简练而毫无重量感地排列在一起。其关注点放在了对形状、重复、平衡以及构成的研究上,艺术家试图通过形式本身来挣脱形式的控制。

    暗室里的作品是两件视频和一个不断抽搐着的硅胶人脸装置,灯光照射下一个面无表情的面孔,几可乱真的抽动让人产生错觉。在马秋莎的录像装置中,黑色的丝网包裹住了电视机外部,观众只可以从缝隙里透露出一些隐约可见的光影看到一个不明物体在电视机里面缓慢的浮动。另外一个录像则是由2万张照片拼接而成的录像。艺术家用将近一年时间在公交车上拍摄太阳在画面正中心的的照片,然后把这些照片按时间顺序播放,时间就这样被快速消解掉了。

  • 七号,加二或减二

    影像艺术作为当代艺术的一支重要力量,被越来越多地运用于当今艺术家的艺术创作当中,其优势在于可以更加自由地表达传统艺术媒介所无法表达的感受和思考。近日,林冠画廊推出了美国影像艺术家托尼•奥斯勒 (Tony Oursler) 的中国首展。自九十年代初期至今,托尼•奥斯勒将他的人像投影与舞台布景般的环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其影像作品的个人风格十分独特,正如此次展览当中的一系列作品,打破了通常只将影像和装置作品简单投射在屏幕上的手法,将作品投影在非常规的界面上,譬如玩偶、球体、柱状物等上面,并结合了文字、移动影像和雕塑实体。作品和形式的完美结合使得每个参观者都获得了十分强烈而独特的感受。艺术家利用作品来揭露人类洞察力的本性和思想的内在变化,从而引发大众对科技高速发展背景下的社会的深层反思。

    此次他来到北京举办首次中国个展,毫无疑问将为中国观众带来一场对人类主观性的赞美和哀悼。展厅的布置氛围独特,进入展厅后,观众仿佛置身于一个艺术家营造的独特的影像世界中,迎面而来的是一组柱状的香烟影像装置作品,燃烧着的名牌香烟似乎是象征着正在被人类疯狂消耗的自然资源,现代社会文化和正在逝去的古老文明。随着观众深入展厅内部,就会看到最让人感兴趣的作品“头部系列”和“眼睛系列”。作为心灵活动的眼睛与产生思想的头部,展厅大大小小无规律的放置着许多眼睛,给人造成诡异而神秘犹如梦境般的感觉。而作品也不断发出无意义并间断有序的词汇,促使观众产生碎片般的联想。托尼•奥斯勒一直关注于在现代文明高速发展过程当中,大量的图像,信息和无意义的海量新闻对人类产生的影响,这也正是他作品的灵感来源。人们对不断增长的信息所体会到的不安全感,世界的碎片化,以及我们自身和社会的疏离等都是他众多作品里显而易见的主题。

  • 生活在别处

    三位来自不同文化背景,不同表达方式的艺术家,用各自的方法书写了对当下社会急速发展变化中,人与自身、人与社会环境所产生的心理变化。艺术家让作品介入当下社会,用独特的视角探讨急速变化中的社会,普遍存在的人的精神性的缺失。物质的极度丰富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与此同时,却造成人精神上极大的空虚。每个人都生活在其中,并参与了这场社会变革,但冷静下来反思却发现或多或少和自己熟悉的社会保持着陌生的距离。

    奥地利艺术家Lukas Birk用过期胶片拍摄的瞬间即逝系列述说的正是那种如今在中国大地上随处可见的施工场面,日新月异的变化让人们来不及感受,却已怀旧。作品特殊的效果很好地表达了时空错位之感,艺术家用局外人的角度来记录高速发展变化中的中国。而两位本土艺术家则用各自擅长的手法表达了自己对于生存和个体内心感受的真实体验。繁荣表象下个体的压抑与彷徨,艺术家拒绝掩饰,赤裸的用画笔表露着自己内心的感受,使每个人对急速发展变化的外部环境产生焦虑和不安,体会到艺术家曾经经历过的挣扎和彷徨。而从艺术家颜石林的雕塑人物作品中那空洞、迷茫的眼神,麻木而又无助的表情里,观众意识到今天我们所面对的尴尬处境:每个人都在某种程度上被有形无形的手控制摆布着,常常迷失自我而不知。整个展览尖锐地指出在当前社会发生巨变的大背景下,对人精神性的忽略和人自身反省的缺失。

  • 刘韡个展:对,这就是全部!

    艺术家这次将创作的视角放置于当下媒体和图像泛滥的大背景下,对于当代社会无所不在的媒体,视觉图像做出了自己的思考和独特的视觉阐释。展览作品包括录像装置、雕塑和绘画等各种形式。这个展览的关键词是“干扰”。这一点观众可以从空间中央摆放的电视墙上反复出现的,无意义的电视屏幕上感受到。电视的机箱被包裹,只留下不停闪烁的屏幕,跳动的画面仿佛是一种多媒体化了的抽象语言。没有任何的指涉,艺术家希望充分调动每个观众自己的理解来解读作品,而并不想让其作品表现出某种具体的指向性的东西。“干扰”在现实生活中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干扰让人们习以为常,让人们视而不见,艺术家通过作品提醒我们所处的就是这样一个被“干扰”的世界。艺术家刘韡擅长挑战传统的视觉体验和模式化的创作过程,此次展出的作品更纯粹化,更观念化,但同时也体现出了一种另类的视觉体验。

    人类在文明进步的同时,却也无奈地陷入到了一种现代文明的“干扰”中。展出大厅内不停闪烁的电视屏幕不停地播放着毫无意义的图像画面,画布上纯粹的黑白表现,连同在空间入口处那一面被灯线包裹的植被墙,艺术家用自己的视觉体系向人们展示了一个被媒体包围下的无意义的,但却不停发生的现实世界。

  • 王卫个展:故居

    作品一如展览题目"故居",再现了上世纪60年代毛泽东位于故乡湖南韶山滴水洞的主席别墅。展览空间的装饰风格还原了当年别墅中盥洗室的场景,简洁而又朴素的黄蓝马赛克以及瓷砖装饰,将人们的记忆拉回到了那个年代。艺术家试图在本次展览中呈现出当年毛泽东居住过的别墅的真实状态和格局。

    艺术家王卫的装置作品始终关注于空间性和实验性,此次作品更将领袖的私密空间和历史现实巧妙的联系在了一起。作品结合了个人的日常私密性与政治公共性,一个当年绝对的私密空间现在变身成为了观众随意进入参观的装置艺术作品。展厅的空间被分割成两个部分,用黄绿两色将空间分为“男”“女”两个大小将近六十平米左右的洗漱室。在空间内分散地安放着各种洁具用品和设施,在展厅的一角挂着一件浴袍,整个空间明亮简洁,给观众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作品围绕如何对空间以及人们在空间中的感受来进行创作和布置。艺术家将一种私人的空间上升为一种历史遗迹的形式来公开和挪用,公共浴室般的装修风格再现了领袖当年的生活,让人们在其中体会和感受。所有这些再普通不过的物件和装饰由于其主人的特殊身份而超越了日常和平凡,成为供人们瞻仰的特定历史遗迹。

    观众在艺术家作品中感受到了时间的变迁带给人们心理上的感受。一个并不复杂的陈列仿佛在向人们讲述一个逝去的传说,展览的效果虽比之艺术家之前的那些装置作品并不具有太大的视觉冲击力,但艺术家这次主要以氛围取胜,而不在赢在场面的宏大。整个空间营造出了一种简单而又复杂的情绪。

  • 孙原&彭禹个展:自由

    艺术家孙原、彭禹一直以来就以他们富有争议性的装置与观念作品而为人所熟知。其作品总能带给观众新鲜,刺激的感觉,往往给人一种强烈的感官体验,注重与观众发生互动,碰撞。这是两位艺术家在国内的第一次正式个展,为此艺术家特意把画廊的展览空间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了重新改造。一根粗大的胶皮管不时地在一个宽敞的,却是封闭的空间内肆意地喷射着水柱,随意而无规律,毫无目的。此次展出的作品与展示空间之间完全隔离。

    这次展出的作品艺术家把静止的和运动的、安静与躁动不安并置在一起。大胆尝试并完成了这件实验性的作品。巨大的铁幕墙树立在展厅里面,观众只能通过仅有的一个玻璃窗口窥视里面发生的事情。

    一进入展厅内部,观众就可以听到空间内巨大的声响,却无法立刻看到这声响究竟从哪里发出。深入展厅后,一堵密封的铁皮墙围立在展厅正中央,不时有水从里面渗出。窗口里黑色的水管吊在展厅正中央,疯狂地向四处喷射。其喷射的能量十分惊人,水柱打在钢板上,声响巨大。让人有种危险就在身边的错觉,喷射出的水雾弥漫在里面,模糊一片。幕墙内部很疯狂,但外面的观者只能通过水柱冲击铁皮时发出的巨大声响来感受其能量的释放。

    艺术家通过水柱的巨大能量和冰冷的铁皮之间发生的对话来隐喻控制与失控,被束缚的自由与抗争。本次展览的主题是“自由”。自由有时只是一种幻觉,看似就在眼前,实际却处处碰壁。艺术家通过对展厅空间的改造,使得空间与作品之间产生了一种具有强烈视觉冲突的对比。

  • 沈远个展:急促的话语

    《急促的话语》展出的是艺术家最近创作的两件装置作品,一件是用头梳创作的“风景”,另一件则是用80余件吹风机吹出的布质舌头作品。艺术家希望借此作品来表达她对于多重文化之间彼此相互对话而引发的思考。

    艺术家创作《急促的话语》这件作品的初衷是想利用电吹风吹出的热气,使其前端的舌头状的结打开,并伴随着声音,由此来象征彼此激烈对话的隐喻。另一件作品是放大了的头梳装置,其创作的灵感来源于人们最日常的梳头行为,伴随着我们梳头会有头发散落在梳子上,艺术家在梳齿的上方缠绕着用头发做成的各种不同的发型:亚洲的,非洲的,欧洲的……沈远用不同颜色的头发,不同样式的发型,来象征不同种族,不同文化共同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中,并在其中发生了对话,交流和碰撞。在90年代初期移居海外之后,艺术家把探讨艺术和异域文化身份之间的碰撞,以及由此产生的思考作为其创作的关注点。

    她的作品既细腻又不乏敏感,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通过自己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揭示出日常物体中潜在的语言,将静止变为运动、化腐朽为神奇。她运用多种材料和多种语言方式:静动结合,给予观众很大的想象空间。

    沈远作品的主线通常是关于不同身份之间的转换、回忆和不同的地点——基于艺术家自己的生活经验,自己的感受,同时作品也表现了她艺术语言的独特性。通过自己的作品探讨不同种族,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融合与对立。而艺术家也希望观众通过对自己作品不同的理解和感受,从中做出自己的阐释。

  • 阿运•拉挽猜哥:超级中国!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的中央甬道现在被泰国艺术家阿运•拉挽猜哥(Navin Rawanchaikul)变为了一座中国当代艺术的娱乐场,观众成了这场游戏的参与者。在这个名为《超级中国!》的展览中,人们有机会去感受艺术家的创作,尤其是其看待中国的独特视角。展览的核心是艺术家名为《超级中国!》的作品,其实更像是一个强调观众参与其中的互动游戏。作品的灵感来源于网络上广受欢迎的游戏《大富翁》,艺术家将游戏的背景变为了当下的艺术界——各种权利,人际关系,金钱相互搏弈的角力场。参与者可以从中任选一个角色,然后在危机四伏的当代艺术战场上进行一番较量。

    阿运•拉挽猜哥1971年生于泰国清迈,早期创作的主题植根于地方社会和自己的日常生活经验。艺术家让作品直接介入社会、介入日常,将社会同个人体验整合到一种虚拟当中。创作范围广泛。本次展览还展出了艺术家最新的雕塑、装置、绘画和纸上作品。一系列鲜明的人物形象和虚拟故事在《超级中国!》里发生,上演。《策展人和老阿运》这件装置作品以艺术家本人为原型,假想了自己年华老去时与一位成功的策展人在争论“艺术的彻底商业化的问题。”另一件作品《和我一起飞向另一个世界(待续)》则是阿运向另一位泰国艺术家Inson Wongsam致敬的作品。

    游戏互动使参观者成为作品的一部分,游戏虽然虚拟但又真实地反映出艺术圈盘根错节的关系。和该游戏一同展出的还有大型绘画作品,艺术家用宝莱坞

  • 公元3009之考古发现

    此次展出的作品均为艺术家的最新创作。与以往人们所熟悉的作品颇为不同的是,艺术家这次将其关注点从作品本身转向了对展览方式的大胆尝试。

    整个空间的布置营造出了一个博物馆般的氛围,观众更像是在参观一个考古挖掘展。艺术家让观众穿越时空来到了千年之后,使人们有机会站在现在去观看未来。所有作品都被假定在一个未来发生的时空之中,并用类似博物馆的陈列方式使观众走进了一部考古史诗,那些今天人们司空见惯的"日常用品"——水壶、铁锅、油漆筒,篮球,穿越了时空,变为了一个个艺术家臆想中的"出土文物",并用自己发明的语言体系将其重新定义,使日常之物变得忽然生疏起来,与现在产生距离,可以理解为介于真实与荒谬之间所产生的奇妙效果。展厅的 “树丛”中五个体态各异的青铜笑脸人聚在一起讨论着曾经发生的某段历史,墙面上那巨幅画面中大笑着的人类和史前恐龙,连同现代社会的交通工具并置在一个想象的千年后的环境当中,荒诞,矛盾,陌生,这一切都发生在公元3009年的某个正午时刻。

    从整个展览中,观众可以明显感觉到,艺术家打破了自己以往所惯常使用的创作语言:不断重复与并置的人物形象,转而将精力放在了对展览空间的把握上。如何更好的使作品与展场形成张力,通过绘画和装置作品的相互呼应,让观众感受到艺术家在作品观念和展出方式上所作的大胆尝试,以及对突破自己所做的努力。艺术家正是通过自己的“考古发现”来向每一个参观的人讲述着他想象中的公元3009年。

  • “穿越死亡”WR小组回顾展

    墙美术馆选择在2009年开年第一天,也是WR小组艺术家大同大张多年前为艺术殉道的日子来举办《穿越死亡》WR小组回顾展。WR小组是八五时期在山西最重要的艺术群体之一。本次展览展出WR小组的油画、行为摄影、素描及装置艺术,作品手稿等很多珍贵资料,并完成了大张手稿《穿越死亡》的装置作品,作为WR小组重要一员的大同大张,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对于生命终极问题的追问,他将他的死看作是以自己的肉身和灵魂为材料完成的终极作品。大张毫无疑问是现代艺术的殉道者,在他暂短的生命历程中,与外界的隔离,自我封闭,异常苦闷的生存方式。西方现代艺术和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学说,深深影响着艺术家的艺术探索,艺术家在这样的环境中探讨哲学、追问生命、实践艺术,在纯粹形而上的世界里痛苦地、自由地驰骋。

    整个展览将我们拉回到一个久违的纯粹的找寻人本自我和生命内在的时空。从WR小组的艺术观和作品表现来看,他们的作品视觉效果强烈,刺激,晦涩难解,但却明显透露出艺术家在追问艺术终极问题过程中所经历的痛苦。WR小组的艺术创作观念很明显是从接触西方哲学开始的。弗洛依德、叔本华、尼采、萨特、黑格尔、雅斯贝尔斯、这些哲学家的思想是艺术家作品的灵感来源和精神载体,特别是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哲学“人生就是痛苦的思想”等,WR小组艺术家们拒绝把生活理想化,要求返回存在的本质层次,以艺术家的姿态与身份去面对真正的命运。

    在当下艺术商业化,做秀成分愈

  • 周轶伦:你爽吗?

    站台中国在热闹的08年即将拉上大幕时推出了青年艺术家周轶伦的最新个展“你爽吗”?作品画面同展览的题目一样直接,艺术家试图通过这些作品与大众进行着潜意识的交流。周轶伦用自己一贯熟悉的主题来进行重构,复制和再生,画布上呈现的意向真实而又荒诞,艺术家故意用粗糙的手法来处理画面,并且暗示出了其叙述性。这些怪异荒诞的图像,充满了讽刺和幽默的气息。

    画面上的图像使人联想到了成人影视中的画面,抑或是艺术家想象中的那个模糊的时间和空间。其作品中挪用了既存的图像,又结合了新的素材,所有这些都被艺术家浓缩为自己想要表达的主旨意向。周轶伦作品中的寓言性运用,正如德里达在《文学行动》中叙述的那样——寓言就是讽喻,它正话反说的讲述寓言之真理,而且是通过人与面具之间的戏剧作用来陈述这一真理的。

    作为一个80后的年轻艺术家,他用画布和油彩尽情地表达着对这个纷繁世界的思考和观察。正如艺术家之前参加过的展览,他们是酸酸甜甜的一代,在表达着自我的经验和感受的同时,艺术家将旺盛的荷尔蒙发泄在了画布上。正规美院的学习经历,并没有让这个年轻人向传统妥协,相反,他靠着自己的艺术直觉找到了自己要走有的路。他在画布上肆意挥洒着自己的想象力和才情,在这里,所有人们所习惯的规范伦常,评价标准都被置于了艺术家释放自己想像和激情之后。展厅上下两个完全不同的浴缸装置作品,则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反差。

    正如艺术家自己所说,“想表现的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