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se Thomson

  • 采访 INTERVIEWS 2015.03.06

    海尔姆特·朗

    90年代和2000年初,海尔姆特·朗(Helmut Lang)悄无声息地颠覆了时尚界,他的创作打破了设计的基本原则,重新勾勒了时尚的轮廓。2005年朗彻底从时尚界隐退,回到长岛,他在那里购置了房产,此后至今的十二年里,他一直进行艺术创作,并且在世界各地举行展览。朗跟我们讲述了他在Sperone Westwater 画廊举行的首个纽约个展,展期持续至2月21日。

    我从没想过成为一名设计师。我想成为一名艺术家,只是偶然进入时尚领域。二十多岁也就是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中期,我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维也纳度过的,在那里我的大部分朋友都是艺术家,有马丁·基彭伯格(Martin Kippenberger),科特·科赫谢特(Kurt Kocherscheidt)这样的人,我看着他们的创作一步一步发展的;他们如何使用物件,完成作品,都在我的观察之中。时尚是不同的媒介,但我并不认为艺术家觉得时尚和艺术之间的区别有那么大,以前,时尚围绕着身体展开。现在更是如此。

    当我开始做海尔姆特特·朗的时候,我想在这个领域增加一种新的创作维度,也就是,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手法,去创作点什么,而不仅仅是衣服。我的作品是对时间的丰富性的一种回应,事后去看,从本质上讲是反运动的。一个设计师最终还是受到身体局限,因为衣服必须发挥使用的功能,必须能随着身体移动,是与人体的物理性有关的。我曾经一直围绕身体创作,而现在,则是在变换的物理形式中,打造了身体,可以说这是完全的逆转。

  • 所见所闻 DIARY 2014.07.01

    鲨鱼故事

    “艺博会艺术”在批评界广泛流传已有至少十年时间。所以当我们进入第四十五届巴塞尔艺博会现场时,发现博览会黄金时代的那种“表演博览会”的态度已被大大升华时,也许不用太过介意。

    但在Hans Ulrich Obrist和Klaus Biesenbach联合搞的“14个房间”(一个主打“以人体为材料”的展览)里,Tino Sehgal对2004年作品《这是竞赛》的重现让人多少感到了“被压抑者的回归”。Obrist和Biesenbach找了赫尔佐格&德梅隆给Messeplatz三号厅做展厅设计,在其中增建了一个宫殿般的长厅,两边是排列整齐的镜门,门内是大小相同、天花板极低的小房间。房间里,表演者正分别上演着包括Ed Atkins,Santiago Sierra和Marina Abravomić在内的艺术家的作品。Sehgal的卖点可能已是十年前的东西了,但现场看来依然感觉新鲜。跟他合作的各个国际画廊家必须轮流站在房间内,参与复杂的文字接龙游戏,并以此讨论并完成艺术家之前的“情境”作品,管他们是不是一边参与一边叫卖呢。

    Obrist还在“14个房间”项目联合赞助方——Beyeler基金会策划了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 采访 INTERVIEWS 2013.08.18

    玛丽•里德•凯利

    玛丽•里德•凯利(Mary Reid Kelley)的作品以影像为主,她擅长以一种尖锐的黑白美学围绕真实的历史事件或神话制作语带双关的叙事性录像。她最近在波士顿当代艺术机构的展览展示了2008-2013年间的四件影像作品。每件作品均围绕女性历史上重要的转折点展开。在其中一部影片中,我们看到一名巴黎妓女滔滔不绝地谈论法国大革命和化妆品,后被送进精神病院;在另一部中,凯利拿有关弥诺陶洛斯的希腊神话开涮,将一位掌管生殖生育的男神塑造成排球运动员的形象。展览将持续到2013年10月27日。

    我希望我的影片给人的体验不是在个人层面,而是在集体层面上展开,因为这一动态关系影响着作品本身的意义。人们常常在看到或听到什么之后仍然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尤其在语言领域内,我们总想知道别人的看法,以此为自己的向导。这一点在文字游戏里体现得最为明显:人们也许一开始并不确定某句话究竟是不是玩笑话,但只要有一个人笑出来,其他人就会跟着笑,然后更多人就能据此领会到个中缘由。

    因此,展览装置非常关键——在这里,我把所有影片放到了一起,以便引发一种集体体验。我希望人们在现场听到的不光是我的脚本,还有彼此的谈话;跟更多观众经验共享会大大提高作品的丰富程度。这就好像历史——历史和语言一样,也是我们在彼此目光注视之下共同创造的集体事业。这就是为什么我会不断被一种二维的、卡通的、纸板剪影的美学所吸引——无论在视觉上,还

  • 采访 INTERVIEWS 2013.03.03

    格兰达•里昂

    格兰达•里昂(Glenda Leon)是哈瓦那和马德里的一名古巴艺术家。她的观念作品跨越了一系列媒介,包括绘画、录像和装置。里昂目前在法国蒙特利马的Chateau Des Adhemar举办个展,持续到3月24日,她也携带新作,代表Magnan Metz画廊,在马德里的ARCO展出,展期为2月13日到17日。里昂和其他二位艺术家,将代表古巴参加2013年威尼斯双年展。

    在我成为一名视觉艺术家之前,我是跳舞的。古巴是一个舞蹈的国度,在这里舞蹈无处不在:十里长街,饭馆酒肆,戏院学校,都洋溢着舞蹈的欢乐,当我还是小女孩时,就开始学习舞蹈,希望能成为一个编舞者。我发现对舞蹈的激情实际源自我对声音的敏感,我特别想将自己听到的用身体表现出来。我觉得音乐其实是一个高级的艺术,超越于其它任何媒介,能将我们带到更高的境界。

    声音是我从审美的角度演绎的元素。我喜欢声音和视觉相结合的地带,在这里声音不是音乐,而视觉则呈现出另一种维度。每个物体都有一种潜在的声音,作为艺术家,我想从视觉角度表现声音。我对声音的抽象特征感兴趣,它与我们无法描述的那部分有着微妙的关系。

    过去,我做了一系列音乐盒,“诠释世界”,不同教派领袖的名字用盲文拼出,我将盲文翻译成乐谱,每个盒子发出了各自的声音。我在ARCO的作品,想进入到声音和时间之间的空隙中。时间和声音流逝得一样快,但视觉是安静的。我想从视觉上来来冻结声音和时间,在声音和沉默、即刻和永恒之间渗入,声音就是沉默的缺席。

  • 采访 INTERVIEWS 2011.11.26

    卡斯滕·霍勒

    卡斯滕·霍勒(Carsten Höller)首次在纽约调研展览“ 体验”, 展出了旋转木马, 巨大的滑梯,感官分离的水箱, 旋转的移动体, 和一些其他的试验性的艺术作品。在这里,这位早前是科学家的艺术家阐述他通过的建立沉浸式的测试人类感知极限的艺术环境来引诱"疯狂"的状态的目的。这位常驻斯德哥尔摩的艺术家占领了整个新博物馆(New Museum), 展览将持续到2012年1月15日。

    难道滑梯是儿童的专属?我真不这样认为, 而且我搞不懂为什么成年人只用楼梯, 电梯, 自动扶梯。滑滑梯是一件非常安全的事情—它成本很划算, 也非常快, 最关键的是它能制造一种不可思议的疯狂的瞬间。而这种疯狂的感觉是不可名状的—感官惊恐—但是我非常肯定如果人们每天都用滑梯的话,这会改变他们的生活。在一定程度上,我的整个展览就是要把你搞疯。

    我们的文化试图操纵生命中遇到的所有一切, 我们也渐渐学会管理好自己周遭的事物。我们自己能把握的最珍贵的东西就是去尝试和放手释怀, 这正是我这次展览想要给的”体验”。 我希望参加这次展览的观众能释放自己, 然后看看如果他们忘记了日常生活里平时认为需谨记于心的下一步会是怎么样。换句话说, 我希望人们开始让体验自己产生, 并感觉到由此而生的疯狂。我们的文化拒绝这样疯狂,也许是因为这太疯狂了,也许这样的疯狂存在的太多太过了。很早以前, 意识的崛起形成了控制疯狂的工具,但是

  • 采访 INTERVIEWS 2011.05.08

    里兹·麦杰克·莱塞

    里兹·麦杰克·莱塞(Liz Magic Laser)五月三日,六日,七日,将在时代广场的杜菲广场循环演出作品《楼梯》。《楼梯》取自的片段来自影片《美国精神病人》和《眩晕记》,由六个演员组成,时代广场联盟(Times Square Alliance)和富兰克林热炉表演艺术基金(Franklin Furnace Fund for Performance Art)赞助。

    人们在看电影的时候,会从心理上去经受那些受伤的时刻,对恐慌的成因产生设想;但这样的暴力和恐惧场景,则往往将我们置身于被动的状态。而当它们被转移到拥挤的公共空间后,局中人和局外人则发生了关联,双方都担当起了责任。

    《楼梯》(Flight)由二十三个场景组成,全部发生在楼梯上。这些表演荟萃了电影中的那些发生在公共和个人空间的楼梯事件。在《战舰波将金号》(Battleship Potemkin)中,楼梯是1905年革命的失败之地。在后来的影片如《闪灵》中,楼梯则成为个人的噩梦之地。每一次,这一建筑都是激烈冲突的发生地。《楼梯》中的演员有Nic Grelli, Elizabeth Hodur, Liz Micek, Michael Wiener, Lia Woertendyke, Max Woertendyke,大家的角色在牺牲者,侵犯者和见证者之间转换。最后一部场景取自《死神来了4》(Final Destination

  • 采访 INTERVIEWS 2011.03.06

    科里·阿肯吉尔

    科里·阿肯吉尔(Cory Arcangel)最近的作品《多个单机保龄球游戏》(Various Self Playing Bowling Games,又名“Beat The Champ”,2011)是一件影像装置,表现了从1970年代到2000年代的14个保龄球电子游戏。每个游戏里出现的都是落沟球,而且是无限的循环。这件作品是伦敦巴比肯艺术画廊|和纽约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联合委托创作的。这位艺术家谈论了他对于电子游戏、社会媒体和最近的网络项目的想法。巴比肯画廊的展览将于今年5月22日开幕。

    我小时候一部任天堂(Nintendo)的游戏都没有,所以我得去有游戏的朋友家玩儿,我能在他家待好久看着他玩儿“塞尔达传说” (The Legend of Zelda)。其实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玩儿电子游戏,但是觉得观看这个游戏十分无聊,而这些游戏反而又对我产生了无限的吸引。这也就是我的作品《多个单机保龄球游戏》最初的灵感之源。

    这件作品是表现多个保龄球游戏的视频装置,每个游戏里都是落沟球。你走进巴比肯画廊的时候就会看到,这些游戏视频一个挨着一个连成长条。但这些投影的规模很大,就像布鲁斯•瑙曼(Bruce Nauman)的作品那样大。你最先看到的是那些早期保龄球游戏,你越走就会发现游戏越新,直到近期刚刚出现的那些。在巴比肯展出的这件作品一共包括14个视频。

    我选择保龄球是因为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