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没有我们的世界
Brennan & Griffin
122 Norfolk Street
2017.07.27 - 2017.08.25
这可怕的一年,如果你还能保持着清醒,并且从来没有企盼过世界末日的话,那你或许真的是个不太靠谱的家伙。“没有我们的世界”(The World Without Us)——这个群展的标题听起来相当黑暗——把展览里的作品当作一个完蛋了的文明(当然就是我们的文明)的遗迹来展示。但这并不是对参展作品的负面评价,而是对整个展览散发出的那种反人类暗黑能量的一份证言。
踏入空间首先看到的是Lin May Saeed迷人的《母狮子浮雕》(Lioness Relief,2015),这是一个泡沫塑料和木头做成的雕塑,表现的是一头母狮子正在一个或许是丛林里的地方涉水。无论是作品本身还是里边的狮子,都让人感觉无比地孤独和绝望。作品的涂色是一种中西部透析诊室里的那种蓝色、棕色和绿色,让人想起自然历史博物馆里的陈设,只不过是来自一个已经毁灭的未来,是用垃圾以及对PBS野生动物纪录片的模糊记忆拼凑出来的。这件作品旁边是TM Davy描绘幽灵般的种马的铅笔和水彩三联画(《未命名》[to be titled],2017),以及Akira Ikezoe既精彩又病态的油画《椰子头——快乐到幸运》(Coconut Heads-Happy Go Lucky,2017),这幅画画的是一些消瘦的人体组成的象形图案——这是展览里出现的为数不多的人的形象——在排泄、泄欲以及彼此折磨。
对面墙上是Jeni Spota C.的《卷毛贵宾犬狗(粉色)》(Spaghetti Poodle [Pink] )和《卷毛贵宾犬狗(蓝色)》(Spaghetti Poodle [Blue] ),均创作于2017年,这一组既令人愉悦又让人毛骨悚然的绘画看上去或许可以是从1950年代的防空洞里抢救出来的,还有Trevor Shimizu的《诺德斯特龙之熊》(Nordstrom’s Bear,2016),用的是一种既不温暖也不洁的粉红色。靠近展厅入口的是Karen Heagle的油画《无题(秃鹰占卜)》(Untitled [Vultures Scrying],2017),画的是四只末日来临前的秃鹰。其中一只正张开翅膀,身后是一片金色的背景——或许这正是未来风景的一瞥,幽暗而死寂。
译/ 郭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