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 COLUMNS

  • 所见所闻 DIARY

    四处铺撒的糖 [纽约]

    很多令人吃惊的实习生们,出现在了上周六在 Terence Koh的Asia Song Society中举行的 “秘密开幕酒会”上,他们组成了人群的主体,这座简洁的艺术空间位于中国城。其中, 有一些 InterviewV 杂志的实习生,还有负责陪同 Matthew Barney 和小野洋子的,而陪着 Ryan McGinley则是一群人,另外,小汉斯也过来了(也许他的实习生另有打算?)

    “天呢,这些人都是大学生。他们让我觉得自己好像40岁一样。”一个20来岁的青年噘嘴抱怨道,他闷闷不乐地看着那些年轻人喝着 Nicholas Feuillatte香槟(“一定要多拍一些他们喝酒的照片,” 附近的 Tokion杂志的一个狗仔队的人说道)。

    上百名艺术家参加的这场展览,名为“我想在碗里放点糖”,是由 Koh, 联合 Anat Ebgi,Kunst-Werke的 Jenny Schlenzka, MoMA的 Eliza Ryan以及画廊的 Elizabeth Lovero共同策划的。策展的缘起是,就如 Koh直接说的那样,“选的都是我们想贬的人。”也许和其它的任何一场想引人瞩目的展览一样,独断霸道,不过至少我面对的不是通常所谓的装模作样的好品位。

    话说回来,品位还不算太差。也许在邪乎的表面下,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一些人似乎这样想。“我不在其中,但我觉得他们的标准很好。” Jeffr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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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玩独立的Pace [北京]

    “Pace北京” 两千多平米的空间在798艺术厂区开幕的当天上午,各路人马开始为穿什么而感到惶惶不安了。“你穿高跟鞋还是拖鞋去?”北京的画廊果们在MSN上彼此询问着。 一个高古轩的人发来短信问:“北京画廊夏天开幕的话,穿短袖去合适么?” ;“我们能不能带我们的两岁孩子去?”《纽约太阳报》来北京报道奥运的记者问道。这些难题似乎有些可笑,但这些问题似乎契合了奥运开幕前心跳的时刻:我们是不是把这场活动当成了发生在纽约的一场类似的隆重活动呢?还是说,我们是否还是处于边缘地带,一切规则都可应人而变?换句话说,我们是不是把北京太当回事了呢,即使知道现在这个城市把自己弄得也很隆重。

    我决定不让自己在这方面被弄得团团转,采取了一个妥协折中的方法,带上我那穿着Manolo高根鞋的朋友坐上了出租车(要是画廊在单号那天开幕的话,我们就能自己开车过去了)。 798——做为奥林匹克年六个官方旅游景点之一,大修之后呈现出一派华丽的新气象,保安戴着崭新的印着北京2008的棒球帽,为一群群的参观者们指引着道路,花儿摆放在路口,摄像头监控着门口。要是有一天就像 Marc Glimcher在《纽约时报》说的那样,“798现在比切尔西的来客还多”的话,那么今天正好印证了他的这番话。 我先是参观了一些之前错过的展览,由于交通限行,这些展览此前我都没有去过:有林天苗在长征的展,在那儿,一脸迷惑的村上隆排在我们身后等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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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随意的活动 [纽约]

    7月,画廊都觉得他们可以打破沉默的契约,在周六开张,一起扎堆举行集体秀,就好像无人看一样,因为此时人们都去了别处,而不是在曼哈顿。没人想费劲去举行一场好展,周六在27街的 NADA County Affair以及在 White Columns的诗歌俱乐部活动正是如此。

    画廊联合举行的首次活动中,我希望能发现可以售卖的艺术,而不是在街头举行的具有商业形式的“市集”,什么折扣优惠呀,义卖啊,奖券销售啊,礼品大赠送啊,我希望最好不是这样。价格最高的要算是迷你艺术博物馆的一些关于奥巴马的小画,售价是60美元。艺术家 Scott Hug利用这个机会甩卖出一些过期的 K48杂志以及其它的一些好玩的东西,其中包括以90年代初期的卡通系列为基础创作的Batman 动作人物,这些在ebay上而不是切尔西其实能买到更多。画商 John Connelly,也和 Hug 一样,将自己的所存物品清仓,摆成一个三手的服装市场,卖T恤,运动鞋和贴身衣服。

    不过,市集所提供的大部分东西要么是可以吃掉的—比如雕塑家 Martha Friedman的美洲南瓜杯形蛋糕,要么就是很临时的玩艺。艺术家 Joshua Smith和策展人 Jennifer Teets,受到Peanuts的Lucy的启发,靠为大伙出点子挣钱,每条25分钱。在 Klaus von Nichtssagend的展区内,L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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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意大利时光

    今年宣言展的题目是“100天的100里”,听起来比策展指令更具有警示性。这场令人印象深刻的大展,包括了很多活动,有400名艺术家参加,真是一场名副其实的马拉松。同时,这也是巡回双年展首次在好几个城市进行,分别包括意大利的 Rovereto, Trento, Bolzano-Bozen。也许策展人 Hedwig Fijen希望弥补2006年展览被取消的遗憾,当时被取消是因为策展人和本地组织者在政治上的不一致。 Alpine地区的 Trentino-Alto Adige看起来风景如画,当然,空气中也有些许政治气味,属于少数民族的德国人和意大利人之间的关系依然紧张。这个分裂的省份,也是被说成是South Tyro,曾经是奥匈帝国的一部分,直到1919年被意大利吞并,这儿几乎有一半人口说德语,尽管在二战前墨索里尼在希特勒的帮助下曾经实行再安置和“意大利化”的计划。

    上周三晚上从罗马坐上火车后,我来到了 Trento,径直去了艺术圈的聚点绿塔餐厅,在那里,我和洛杉矶的艺术小组 My Barbarian一块吃了饭,他们来到这里,在 Trento的Civica画廊进行了表演。他们讲述了如何尝试与本地的志愿者们组织工作坊的事情,该工作坊围绕的主题是左翼极端主义分子红色旅,不过这项申请并没有被顺利通过。Alexand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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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上海森林 [上海]

    近些年,国外画廊在中国的开幕,已经发展成为拥有自己独特社交语汇的复杂庆典。 谁曾忘记2005年常青画廊北京的开幕?不仅为北京留下了意大利熏火腿,还有 pecorino奶酪和陈箴的装置;再比如法思高画廊 (Galerie Faurschou )去年十一月为尚健在却缺席的劳森伯格(北京分支的开幕展出了他的作品)举行的晚宴? 那场晚宴是在一个租赁的帐篷里举行,大家享受到了首都北京唯一的米其林认证的师傅的手艺。而Pace 北京则原定计划于08年8月8日于登陆中国,而这正与另外一场更大的盛会--奥运开幕式同步登场。

    这正是詹姆斯·科恩画廊(James Cohan Gallery)美丽的花园与上海联姻的深厚背景。这里位于绿树成茵的法租界小巷深处,门上依稀可见几十年前动荡时期的革命标语,约200多人会聚于此,庆祝科恩画廊上海分支开幕,当天同时进行的还是一场名为“发掘淤自然”的群展。上海和纽约,两座城市比以往走得更加紧密了,人群中只有几个切尔西常客: 科恩总监Arthur Solway(完全定居上海) ,录象收藏家 Pam Kramlich (一半时间在上海),Performa 策展人 Defne Ayas(或长或短都在上海 ,也为纽约大学教课),Wallpaper作者 Andrew Yang(来上海参加“100%设计”展 ), New York Social Diary的撰稿人 Jea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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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斯通的圈子 [加州卡利斯托加]

    周末的天气预报称,由于北加州的森林大火,这里将是大雾天气,但周日开车去 Napa 山谷的水城 卡利斯托加Calistoga 时,空气却格外清新。我们的车停在了 Stonescape 的门口,这里是收藏家诺曼和诺拉·斯通 (Norman and Norah Stone)夫妇周末休闲的葡萄园,也是他们的艺术大院。我们的到来由于客人名单的不一致而出了点乱子,一个过分热情的保安,令我们停车时出了差错,好在我们登上了短程车后,友好的司机及时调整了短暂而弯曲的路线,来到了我们拜访的住宅。“别往下看!”他滑稽地警告我们——其实人行道上几乎也没有什么车。随后他把我们放在了这片美好的田园之地:山边是成排的葡萄藤,一家装修了的农舍,左边是拱形的入口,被称为“艺术洞穴”。

    衣着鲜亮、带着一个大金项链的诺拉·斯通站在非正式的车站,热情地欢迎我们,随后和 Thea Westreich艺术咨询代表 Suzanne Modica带我们参观洞穴,斯通说:“你们真应该看看 Turrell的作品。”她指着一个无限大的水池,那里看上去就好像漂浮着一个巨大的白色水立方一样。

    Modica带我们穿过玻璃门,进入了洞穴的拱形房间内,在那里,我们看到了 Monica Bonvicini的雕塑 Caged tool #1,它被 Rirkrit Tiravanija的 Magazine Station n. 2 包围起来。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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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罗马假日 [罗马]

    炎热的罗马之夜,我来到了Area Sacra di Largo Argentina,向下往废墟里望去,感觉时间仿佛被扭转了,Bedouin的异性装扮癖者们占据了公元前四世纪的四座古老寺庙。“简直是个迪斯科舞厅!”意大利的一位路人看着灯光闪烁色彩纷呈的营地,这样喊道。 这里,Eli Sudbrack的 Assume Astro Vivid Focus在罗马举行了首场展览。闪烁的霓虹文字装饰着 Juturna寺庙的墙,多色的投影仪光笼罩着献给丰收女神 Feronia 的最古老寺庙的柱子。

    沿着台阶,我来到了神圣而神秘的废墟之地,罗马艺术家 Ra Di Martino说;“感觉很怪,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些寺庙里。”戴着印有麦当娜的十字架,意大利记者 Roberto D’Agostino看上去玩得很愉快,在一个挂着条幅的走廊里和策展人 Francesco Bonami开起了玩笑。在 Bonami 面前,是一张巨幅海报,上面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涂抹着红唇,感觉更像个比女人还女人的变性人, Bonami 说,他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被允许在考古之地举行当代艺术展,不过,说到意大利繁冗的、无事不管的官僚体系,一个多月的时间也已经算是很快了。讽刺的是,这场展览应该是今天才得以通过的,新当选的市长对于同性恋文化是谴责的。但展览之所以顺利举行,是由于其合作赞助者的影响力, Enel 可是意大利最大的权力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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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幸运的魅力 [圣塔菲]

    关于新墨西哥的圣塔菲,有很多旅游的项目,这也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的“充满创造力的城市”。而 SITE圣塔菲国际双年展也难免落入同样的俗套,尤其是这里以夸张的策展奇想而著称。上周末,第七届双年展拉开帷幕,名为“幸运数字七”,由前画廊家 Lance Fung策划,二十二名新生艺术家参加,一系列的松散的作品是由这些艺术家实地激发而创作的。这些艺术家由18个国际策展人和机构组成的评审团推荐产生,每方推荐三到五名艺术家, Fung 进行审查,之后他们在 Tod Williams 和Billie Tsien 设计的肃穆的几何空间内自由创作。

    展览中的作品之前都没有展出过,所以这场赌注押在运气这件法宝上了,更别提策展合作人和艺术家自己对此的信心了,他们可是在圣塔菲画了很长时间做他们的项目。当然,开幕周活动成功与否也在于机遇, 谁知道招待会也好,食物也好,还是巡回展也好,哪个环节会顺利进行呢?这可是在圣塔菲,这儿风和日丽,一切都慢悠悠的,人们也都很友好,对于这里的艺术团体,人们也没必要去挑毛捡刺。一个本地人告诉我:“我觉得在看展览前,有必要做点研究。”

    双年展的怀疑者们并没出现。这并不是什么“盛大的旅行”活动,(虽然听说,在周五的晚宴上,有两个“高古轩的女孩”会参加)。而到场的人,对于展览中年轻的之前未露面的艺术家们并不熟悉,也没有太多的有脸有面的艺术圈的人出现,除了经常在小册子和本地每个艺术杂志上露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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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负罪的快乐 [雅典]

    艺术世界有三种力量:它们分别来自钱,名声,和艺术本身。上周一和周二,这三者在雅典欢腾地张扬开来,希腊建筑业大亨Dakis Joannou向一百名艺术家、画廊家、策展人、艺术主顾们,展现了Joannou的最新收藏,并举行了“负罪号”游艇命名仪式,这个游艇长达三十八码,以杰夫•昆斯的眼花缭乱而收场。

    这些诱惑令人对这场花费昂贵的旅行无法抗拒。如果是出于追踪调查的需要,屈服于资产阶级的诱惑,又能有多少坏处呢?作为Joannou的一名客人,我被带到了一座蜜糖色的、充满梦幻的酒店Semiranis(这是收藏夹在雅典拥有的一家酒店之一),接着来了水池边的一间小房子,在那里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艺术家Ashley Bickerton, Ricci Albenda和Roberto Cuoghi与策展人Ali Subotnick和Cecilia Alemani在聊天。每个人都参与了其中,要么是为装饰游艇帮了忙,比如那里充满了艺术和过度设计的家具,要么就是Joannou的德斯塔基金(Deste Foundation)目前的展览“Fractured Figure: Works from the Dakis Joannou Collection”的参与者,这是由Jeffrey Deitch和Massimiliano Gioni过去几年组织的,Massimiliano Gioni当天来得很晚,和他一块出现的是他的W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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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真人真事[巴塞尔]

    “Roman Abramovich可是艺术界的福星。”巴塞尔博览会开幕一天后,某位玩家在 Swissôtel的大厅喝高了,放出这样一番话。这位俄罗斯的寡头是否买走了 Krugier展台的 Giacomettis,似乎并不重要。这位亿万富翁的举动令人唏嘘不已。根据酒后小道消息,Abramovich, 这位对鲁西安·弗洛伊德有着很大兴趣的买家,错过了将1200万美元投掷到弗洛伊德的《阁楼门口的女孩》上的机会,当这位新手下定决心返回 Bill Acquavella那里时,厉害的画廊家已经把作品卖给了别人。

    博览会的商业买卖进行得很好,一切很稳定,安静又复杂,而一些人将这种体验比做单调的伴侣之间的活动——这与过去热闹而刺激的交流互动有着很明显的对比。某个画廊家这样说:“卖作品,也需要大放烟花吧”。也许,这种气氛也和博览会上缺少美国人的原因有关,他们对于购买的热情,总是能为博览会增添额外的喜悦。一位纽约画廊家的展台中,几乎所有的作品都出售了,他这样解释自己的成功:“事实证明,欧洲的市场是稳定的,doom-and-gloomers 是不懂我们这个新世界的。”

    情况是这样的,艺术界的一些买家非常放松。周二的11点45,博览会开始不到1小时,收藏家 Peter Brant,画廊家 Alberto Mugrabi和 Tony Shafrazi, 演员 Owen Wilson就在 Reg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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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见所闻 DIARY

    令人惊叹的比赛 [雷克雅未克]

    世界各地的人们来到冰岛,参加雷克雅未克艺术节的开幕以及小汉斯 (Hans-Ulrich Obrist) 和艾里亚森(Olafur Eliasson)的“实验马拉松-雷克雅未克”。彼时人们的心情,就好像参加夏令营一样。欢宴以招待酒会开始,地点是在总统Ragnar Grímsson的住处和雷克雅未克城市大厅。冰岛熟络的社交圈和令人生畏的自然景观融合在一起,在这儿,无论人们在聊天中提到谁,很快就会发现,他们谈到的人就在现场的某个角落里。

    周五早上,马拉松在雷克雅未克艺术博物馆- Hafnarhús开始,不同的班底纷纷登场,其中包括人工智能专家 Luc Steels,物理学家 Thorsteinn Sigfússon,艺术家 Tomas Saraceno和 Hreinn Fridfinnsson,建筑师 Neri Oxman和 David Adjaye。最为成功的演出通常是最为直接的。例如,印度艺术家 Abhishek Hazra, 歇斯底里地大笑大哭,声音一轮高过一轮。另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表演是 Table Piece One,电影人 Jonas Mekase 和他的儿子Sebastian以及演员兼电影制作人 Benn Northover, 他们吃着午餐,轮番碰杯祝贺。整番场面令人感觉就好像整个大厅四处都装上了镜子一样:一个巨大的、令观众噤声的Mekas录象被安置在上方,而演出则在边上的一个小一点的屏幕上同时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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