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 COLUMNS

  • 所见所闻 DIARY

    这么远,那么近

    去年底是新冠疫情在中国大陆正式结束的时刻,同样也是巴塞尔香港在大流行病后首次回归线下。大家戴着口罩涌入香港参与久违的艺术盛事,病毒在肆意传播它最后的余热,我还记得当时身体感染之后的糟糕状况持续了三个月之久。今年3月的香港艺术季行程安排已经明显恢复到2019年前的常态,各机构和画廊默契地将开幕安排在巴塞尔艺术博览会前的一周,饭局、会议填满了艺术周开始前的一个月。很显然,艺术世界正在逐步回到过去跟随博览会展开的节奏。

    3月15日,常驻纽约的艺术家笹本晃(Aki Sasamoto)在Para Site呈现了她在香港的首次个展“测深线”(Sounding Lines),开幕表演拉开了整个艺术季的序幕。她的表演吸引了大量观众,不管是第一次看还是熟悉艺术家的观众,都会被她作品中的幽默和禅宗气质所感染。笹本晃擅长将日常物品“点石成金”,这次的表演现场,观众在地面上看不到一件作品,所有的物品都被长长的金属弹簧串联起来,悬浮于空中,如同交叠的海浪线,与Para Site窗外的一线海景遥相呼应。仔细观察每个悬浮的物件,是一个个在厨房常看见的勺子、筛子、菜刀等,它们嵌入不同的鱼型模具之中。笹本晃的表演持续了大约20分钟,过程中她念念有词,边走边利用窗户上的蓝色亚克力板,用图像写下了她关于不同“距离”的思考。表演结束,观众可以穿梭行走在金属弹簧和“海鲜”之中,或观看本次新委托的影像作品《点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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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采访 INTERVIEWS

    范西

    上一次采访范西是2017年在激发研究所(IFP)为她做个人项目“场·动词”的时候,七年后当我们再次谈及那次生涩的合作,她表示当时一些朦胧的思考终于在近期的创作中找到了舒适的材料和语言去承载。此次在CLC画廊的个展“谁在歌唱”以文字作为出发点,呈现了范西近三年的创作,包括摄影、装置和雕塑在内的多种媒介依然延续着她过往摄影作品中对图像和时间性的探索。展览将持续到2024年4月7日。

    这次展览与文字有关。小说、日记这类文字,特别容易使人在脑海中形成具体的画面。如果用文字描写一段风景,我能够感受到它的温度、风向和时间——一种动态的图像。再比如,我读卢梭写给他表妹的书信时,脑海中会生成他写信时的场景或时刻,而非书中的具体内容。我希望摄影语言也能够像文字一样,具有想象的空间和可以生长的内容。

    有人认为摄影的本质是静止的,捕捉某个曾经存在过的固定瞬间。我最初的摄影作品就在尝试对抗这种“固定”,不把摄影看做是一种对时间的固定。我当时做了很多与“移动”相关的作品,包括2017年在激发研究所做的个人项目:展厅中的装置会根据一天的光影变化而变化。我希望通过“移动”把时间的范围逐步扩大,这种对摄影时间性的想象和文字带给我的有关图像的想象是一致的。因此,在筹备CLC这次展览的时候,第一件成型的作品就是由文字拼贴而成的《风景》(2023),它也是展览的核心。除了文字本身,我还保留了拍摄文字时作为背景的水泥地面,那些隐藏在水泥地面的细微的光影变化,提示着图像式拼贴背后的时间感。这些文字碎片来自我最近几年读到的诗歌、小说、杂志,甚至是广告。我希望观众从中捕捉不同的句子或段落,并在脑海中生成这些文字指向的独有的图像和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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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观点 SLANT

    杉本博司:没有时间这回事

    杉本博司用一台照相机审视摄影固有的特性。他的作品关注边界、色调层次、光、时间与空间。他的黑白摄影作品避开了常见的“为艺术而艺术”和讲述轶事的可能性,而是成为一种隐喻:它们需要被阐释。无论是影剧院内部、实景模型,还是海洋和天空的风景,其静止状态总是传达出一种迫近的感觉。

    自1967年以来,杉本博司持续创作了三个系列的作品,其中两个已经完成。这当中,符合他苛刻标准的照片最多不超过五十张。就任何视觉媒介而言,这都是非常小的作品总量,在摄影领域更是如此。杉本博司曾经对我说,当他拿出相机的时候,便意味着一个项目已经接近尾声。

    杉本博司拍摄的影剧院几乎都建于1920 年代末到1930 年代初。在那个看电影的“黄金时代”,影剧院的内装注重营造一种梦幻氛围。与电影放映机、放映影片和银幕一样,华美的立柱、扶栏、镜框式舞台、水晶吊灯和壁画也是观影体验的一部分。这些影剧院,作为试图消解现实与幻觉之间界线的梦幻空间,可以称得上是迪士尼世界和艾波卡特乐园这样的卡通“总体艺术作品”(Gesamtkunstwerke)的前身。在席德·格劳曼(Sid Grauman)的好莱坞埃及剧院(Egyptian Theatre)中,曾有一个身穿条纹长袍的假贝都因人负责宣布电影片名;而其中国剧院中,则有一个外观像宝塔的售票处。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托马斯·W·兰姆(Thomas W. Lamb)和约翰·艾伯森(J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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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采访 INTERVIEWS

    储云、丁丁

    1月中旬,艺术家储云及丁丁成立的外部空间推出展览“生活之路”,展出艺术家包括程新皓、刘广隶、武雨濛(Cici Wu)、徐喆及徐坦。这是自2023年8月外部空间在草场地创建之后的第二次展览,与首展“无能的人”一样,同属于“沉沦三部曲”系列。本文中,储云和丁丁以此次展览为契机,分享了对外部空间未来方向的思考,讨论“沉沦”的动机和意义,以及艺术与当下现实的关系。“生活之路”将持续到4月15日。

    两次展览过后,我们对这个空间的理解当然更多了,但对我们所做的事情和空间的性质还是有困惑,未来会怎么样发展还不是很清晰。但有一点可能已经明确,那就是外部空间不会成为商业画廊或者机构,尽管这是很多非盈利空间发展到后期必然要面对的问题。我们还是希望找到一条特殊的道路,尽量只做一些我们觉得必须的、紧迫的事情。我们想通过艺术实践去探讨艺术和现实的关系、艺术和我们自身处境的关系。这也是今天缺乏讨论的问题,我们通常会讨论某一种潮流、某一个具体议题,或某一种艺术媒介,但这些问题的背后都是艺术和现实的关系在发生变化。

    跟我们合作的艺术家大都是朋友相互推荐的。第一个展览“无能的人”里有一大半是国内美术院校刚毕业的年轻艺术家,通过他们,我们对年轻一代有了更多了解。对于一些年轻人来说,有时候有没有作品都不太重要;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作品是一个艺术家工作的成果,它还是很关键的。但作品的确始终面临着物化为纯粹的产品或者商品的危险。我们希望让艺术处于两者之间,既不会被过度物化为一个产品,也不会变成一种单纯的意识形态。这是我们工作的基本方向,或许也能起到一些连接的作用,所以我们很在意在现有的环境里建立信任和支持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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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采访 INTERVIEWS

    廖逸君

    廖逸君(Pixy Liao)的创作和生活向来密不可分。此次刺点画廊的个展“舒适区域”全面呈现了她近十年的创作,包括她与伴侶兼合作伙伴Moro自2007年起一同创作的“实验性关系”系列,以及除摄影作品以外的影像和现成品装置。十年里的不同片刻被定格在画廊所在的工业大厦顶楼的白盒子空间中,既像是一组关于时间的生活拼图,亦像是灵感碎片的蒙太奇序列。如展览中的单频道录像《这是什么意思?》(2015)所示,又或是廖逸君在本文中所谈到的那样:零散的创作想法连接成一段动态的记忆,记录下个人生活、亲密关系和自我认知中的流动性。展览将持续到2024年3月9日。

    “实验性关系”(2007—)这个项目中的“实验性”于我而言有着不同的含义:一方面,它指向对亲密关系的实验性探索——两个文化背景、年龄与性格迥然不同的个体如何建立及维系关系;另一方面,它也是对观看者的实验性测试,我想要从他人的反应中得到一些无法从自身获得的经验。Moro从“实验性关系”开始,作为我的创作对象与伙伴已经17年了,我和他一同建立及维系的这段亲密关系也持续了18年之久,实验迄今为止还算成功。在我看来,“成功”可能不仅仅由一段关系的长度来定义,更是源自于这段关系在时间长度中的不断变化。

    刚开始的时候,我是很占据主导的。我会提前想好需要拍什么,最后作品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之后根据计划和目的拍摄。因为这个项目基于亲密关系,所以它一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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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影像 FILM & VIDEO

    风景论再考

    1. 松田政男的风景论

    自从明治维新以来,日本现代化高速发展,围绕新的时代里新的风景,各种论述也迅速发展。然而,从1960年代末至1970年前期,一个与从明治初期到战后发展起来的国家主义性质的风景论述完全不同的新理论逐渐成形,并引发了激烈的争议。这便是由电影评论家松田政男(下记松田)、电影导演足立正生(下记足立)、编剧佐佐木守(下记佐佐木)、摄影师中平卓马(下记中平)等人所提出的“风景论”。

    松田通过与足立、佐佐木以及摄影指导野野村政行、山崎裕,制作人岩渊进共同制作的电影作品《略称・连环射杀魔》(1969)及其相关电影作品的分析,提出了这一新的理论。该理论并不着眼于具体的或象征性的政治空间,而是注目于如何在普通的日常风景之中发掘国家和资本的权力结构。随着以1968年为标志的学生运动的衰退,他试图通过“风景”这一概念来开创一个面向1970后新时代的电影-影像理论、权力理论,甚至新的革命理论。

    松田最初使用“风景”一词,是在发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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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观点 SLANT

    给胡伟的十个问题

    1. 你春节前看的最后一场展览是什么?

    广军在央美美术馆的展览《照常进行》。

    2. 春节后你计划看的第一场展览是什么?或者接下来你最期待的展览是什么?

    目前还没有特别要计划看的展,随缘。

    3. 过去一年,你看的最多的公众号,或者社交媒体账号是什么?

    Postpost Space。

    4. 你最近和朋友之间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聊天是关于什么?

    聊到了有关沮丧感和“愤世嫉俗”(cynicism)与生产力和创造力的关系。

    5. 请列举一本或一篇对你产生过决定性影响的书籍或文章。

    彼得·奥斯本(Peter Osborne)的《Anywhere or Not at All》。

    6. 如果你要参与建设一个乌托邦社会,你会把艺术界的哪一部分带入那个社会?

    艺术机制的自反性。

    7. 作为艺术家,你如何定义自己的创作与世界的关系?

    构建了一个“界面”(Interface)吧。

    8. 在过去的艺术家里,谁是你借鉴或学习的对象,或试图在创作中与之对话的对象?

    耳石小组(Otolith Group)。

    9. 你最近的创作兴趣或想要通过创作探讨的议题是什么?

    最近在想一些有关电影媒介的解构,图像如何作为叙述的延伸媒介,动态图像的历史性和表演性的可能。

    10. 在你居住的城市,你最喜欢的(非艺术类)场所或地点是什么?

    朝阳公园。

    胡伟是一名生活在北京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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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观点 SLANT

    给鲁明军的十个问题

    1. 春节前你最后看的一场展览是什么?

    节前,和胡介鸣、汤惟杰一起看了2023年PSA青策计划入围的两个展览“皮钦光谱”(李嘉文、张嘉伟策划)和“类地登陆:行星候选者”(曾雨阳、黄天乐策划),现场和其中两位年轻策展人李嘉文、曾雨阳也进行了短暂的交流。两位虽然还是在读的研究生,但都已经掌握了一套非常成熟的展览语法,反而少了一些生涩和挑战性,这可能也跟今天国内的展览体制和评奖体制有关。

    2. 春节后你计划看的第一场展览是什么?或者接下来最期待的展览是什么?

    今年最期待的展览是威尼斯双年展,正好可以趁机出去一趟,上次出国是四年前了。这届的主题“处处是外人”比较有趣,开始以为没那么正确,结果看了艺术家名单还是有点意外,所以我也很好奇策展人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当然,根据以往的经验,很多好展览都是偶然遇到的,有时候越是期待的展览,最终可能越失望。

    3. 过去一年,你看的最多的书,或者公众号,或者短视频账号是什么?

    去年印象比较深的书是小崎哲哉的《当代艺术是什么》(石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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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观点 SLANT

    给刘鼎、卢迎华的十个问题

    1. 春节前你们最后看的一场展览是什么?

    日本神奈川县立近代美术馆的展览“100年前的未来——移动中的现代主义者(1920至1930年)”(The Future 100 Years Ago: Modernists on the Move 1920-1930)。这个展览呈现了1920至1930年代在全球流动的日本艺术家的许多杰作,其中包括了一个久米民十郎的小型个展。这位才华横溢的日本艺术家长年旅居欧洲,1923年回日做展期间在关东大地震中遇难死去,年仅30岁。长期以来对他的研究和所知甚少,直到近期他的家人将他的作品和文献公开出来,才有了此次小型回顾展。展览还包括了1931年参与鲁迅领导的木刻运动中的中国木刻家创作的一系列木刻作品,非常珍贵。

    2. 除了你们策划的横滨三年展以外,春节后你计划看的第一场展览是什么?或者接下来你最期待的展览是什么?

    春节一过横滨三年展就要临近开幕了,我们只能全力以赴地投入工作,但最希望的是开幕后能去镰仓看一下神社。

    3. 过去一年,你们看的最多的书,或者公众号,或者短视频账号是什么?

    在第八届横滨三年展中,我们为观众提供一份《生活目录》。这份《生活目录》选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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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观点 SLANT

    给陈玺安的十个问题

    1.你最近看的一场展览是什么?

    2024年后只在上海看了一个社区组织的空间:门卫美术馆。感觉有点复古,像是2010年代广东时代美术馆或是比利安娜・思瑞克(Biljana Ciric)的项目会催生出来的地方。但印象深刻的还是上海双年展的电影放映栏目。刚好在前几周,1月底,当天放映菲律宾原住民导演奇拉・塔西米克(Kidlat Tahimik)在菲律宾和巴黎自导自演的处女作《甜蜜的梦魇》(1977)。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世界主义以及叙事和镜头——剪接非常像是2000年DV机流行后才出现的拍摄手法——如果当年的新浪潮导演有机会看到,肯定对镜头的松弛感自叹不如。

    2.春节后你计划看的第一场展览是什么?或者接下来你最期待的展览/艺术项目是什么?

    第一场展览会是沙特阿拉伯迪里耶双年展,就是上一届标题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双年展。近期则期待看香港大馆的“青蛇:女性中心的生态学”。

    3.过去一年,你看的最多的公众号,或者社交媒体账号是什么?

    过去一年都在搜集纺织工业题材的电影。当然,真正完整的影像材料都在上海音像资料馆这样的官方单位手里,不可能奢望真正从那里取得什么材料。这样的研究之所以可能进行下去,首先就是国产电影在公共领域非正式的流通。我基本每两天都会在一个叫做“我们”的微信公众号上看他们更新的国产老电影推介,到现在都还在回头更新自己搜集的纺织工业题材电影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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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加坡的多重亚洲时间

    在对亚洲当代艺术中心的角逐中,新加坡近年来的表现不可谓不抢眼。作为新加坡最受国际认可的当代艺术家之一,何子彦(Ho Tzu Nyen)目前于新加坡美术馆的中期回顾展“光阴似虎”[1](Time & Tiger)亦备受瞩目。除了《无知之云》(2011)、《无名》(2015)、《一只或几只老虎》(2017)、《东南亚关键词典》(2017—)等已在亚洲各地频繁展出过的作品以外,展览中的新作《T代表时间》(T for Time, 2023)由新加坡美术馆与韩国Art Sonje艺术中心联合委任,由香港M+、东京都现代美术馆和沙迦艺术基金会协办,成为名副其实的“亚洲制作”。[2]在该作品的叙事中,“亚洲”与“西方”的分野随着现代时间概念的诞生而浮现——在格林威治时间标准下,由于地理及时差的原因,亚洲/东方成为“过去”,而美国/西方成为“未来”。在不同意义上,何子彦的展览及作品都可被视为了解受国家扶持的新加坡艺术界与亚洲议题之间关系的范例,从中我们可以窥见该地区艺术界在处理亚洲议题上所表现出来的独特的多重性。

    一、“我们可不可以理解日本人的观点”

    “光阴似虎”展览的关键词,顾名思义,为“时间”和“老虎”,这很好地概括了何子彦多年来围绕“老虎”这个意象及相关历史(或“时间性”)问题所展开的创作。然而,从展览现场来看,位于中心的作品却是在四间榻榻米房间展开的《绝境旅馆》(Hotel Apo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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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观点 SLANT

    给陈界仁的十个问题

    1. 春节前你最后看的一场展览是什么?

    关渡双年展“空熵:作为‘化潜殖’的宇宙演化叙事”。

    2. 春节后你计划看的第一场展览是什么?或者接下来最期待的展览是什么?

    没计划,随缘。

    3. 过去一年,你看的最多的书,或者公众号,或者短视频账号是什么?

    佛经。

    4. 你最近和朋友之间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聊天是关于什么?

    左翼为何会在全球大溃败。

    5. 请列举一本或一篇曾对你产生过决定性影响的书籍或文章。

    《维摩诘经》,——远远早于解构哲学的哲学。

    6. 如果你要参与建设一个乌托邦社会,你会把艺术界的哪一部分带入那个社会?

    先把构成目前艺术界的“界”丢弃,然后把生产自身感性的时间与权利还给所有人。

    7. 作为艺术家,你如何定义自己的创作与世界的关系?

    不合时宜与制造感性张力的人。

    8. 你认为艺术界目前最需要讨论但并未得到充分讨论的议题是什么?

    过去的艺术要不是跟着技术发展的演变而演变,要不就站在技术的对立面,在超级技术终于到来后,或许该重问——人为何存在?

    9. 在过去的艺术家或广义的创作者里,谁是你借鉴的对象,或你试图在创作中与之对话的对象?

    维摩诘。在公司王国全面掌控人们感知世界的管道后,维摩诘带来的启发性将会更加重要。

    10. 在台北你最喜欢的(非艺术类)场所或地点是什么?

    台北八里海边的荒地,一个无法被命名的地方。

    陈界仁是一名生活和工作在台北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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