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 COLUMNS

  • 秋日奏鸣曲

    沪上九月,博览会扎堆,人们几乎一周赶一场。龙腾大道上,每隔几米就可见到西岸博览会蓝白相间的宣传条幅,这样的色彩搭配令人想到海天相间的澄澈与开阔。大道的一边,是新建成的高端楼盘,因为崭新而显得人际寥落;另一边是轮船穿行的黄浦江,江边游乐场升起的几个大红气球,显得多少有些突兀。打开手机,有人朋友圈里询问去西岸的路线。比起市区的拥挤躁动,这里更像是一个出售江景房的新兴小镇,一切尚未真正活分起来。前方的西岸艺术中心门口,起重机吊挂着一个灰黑色的写着博览会名字的大方块,徐徐转动。 这个粗悍的大机器,与场馆外整洁有序的环境相比,产生些许违和感。

    这家原是上海飞机制造厂冲压车间的艺术中心,被分为两层,一层是画廊,分为ABC三区;二层是以设计与媒体的展台为主。此次参展的画廊在数量上是严格控制的,令展场显得小而有序。若用大型博览会走马观花的看展节奏,则很快就会将展场转完,但显然这种方式并不适用于西岸,慢走细看,似乎与规模更相称。入口处,迎面而来的是佳士得推出的曾梵志的《无题》系列之一,博览会伊始,私人洽购处就聚集了不少人。紧邻的James Cohen画廊,正在播放美国艺术家比尔•维奥拉(Bill Viola)《最后的天使》(2002)等五部录像作品,维奥拉在中国艺术爱好者心中的名气和分量,为画廊聚揽了人气。

    刚开始不久,星空间的孟玥辰就告诉我:“已经卖了四张画。之前也预售了一些。现在销售已经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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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颠簸的相遇

    午后临近一点,急急忙忙赶往“思想·广场”活动现场,到了尤伦斯门口却被陆续驻足观望的人群差点挤了个趔趄。边猛地冲进大门,边回头张望,竟是明晃晃一排玛莎拉蒂!由于开讲在即,也没顾上随着兴奋的人群一同惊呼,便一头扎进已经人满为患的报告厅。

    此刻诗人欧阳江河正襟危坐侃侃而谈,德国汉学家沃尔夫冈·顾彬(Wolfgang Kubin)正对着膝头摊开的笔记本沉着地书写着,以便化解欧阳江河繁复的中文对他造成的“折磨”(顾彬讲座中幽默的原话)。而在这位白发长者对面的桌上放着的是《新华字典》与《德汉汉德词典》两本小书,虽说向来德国人都以严谨著称,但是这般亲力示范还是让人觉得异常可爱。讲座探讨了语言作为人类存在方式在近现代转型中面临的挤压与改变,但同时也指出当代中国作家应该更多地摆脱文革伤痕与毛的影响,更多地发展出自己的语言。我们无法判断究竟今天中国文学是否病入膏肓,毕竟贾平凹似乎为我们带来了更多期盼,可让我更困惑的却是,当对母语的荒疏已然成为一种寻常人群的生活常态,如何从废墟文学之后的小时代让铺天盖地的段子手重新连接上汉语的文脉?或许回答这个问题,我们还需要更多时间。

    还未从上一场讲座中回过神来,便又急忙赶往下一主题《文化杂食现象》,趁着主讲人邱志杰还未到场向对面沙龙张望,不出所料,对史学感兴趣的听众并不算太多。随后艺术家邱志杰用惯常的机智幽默配合着粗糙的PPT讲稿,全程进行着自我神话的恢弘叙述。然而邱还是一如既往地具有煽动性,“我一直相信,每一个人都是不可分割为一种文化单位,人不是观念、立场、态度的工具。”仅此一句掷地有声之语虽不足以证明什么,但就这一种思想方法而言,的确可行,在场艺术与非艺术有志青年群情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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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摸石头过河

    从民营美术馆论坛的日程安排看,全球20多位美术馆、博物馆的馆长,将会为第二届中国民营美术馆论坛提前到达上海。论坛前一天正好是SH Contemporary上海当代艺术博览会的VIP开放日,闲逛在空旷的展馆,恰好遇到其中的两位馆长。凯伦·史密斯(Karen Smith)谈到前不久刚开幕的展览项目里与公众的互动,显得异常兴奋。广州时代美术馆的赵趄馆长则逗留在画廊摊位前,关心年轻艺术家的工作近况。第二天的论坛要求早上七点在酒店楼下等班车,大家决定早早回酒店。

    论坛从12号早上九点至下午五点,分三场进行,每一场由一、两位馆长的讲座开头,圆桌会议收尾,据说媒体上座率没有去年满当。去年的论坛也在龙美术馆举办,第一届将议题集中在三个方面:现状及需求,运营模式,社会责任,从题目设定来看难怪有一些人抱怨说上届讨论大而空。本届论坛的大标题是“城市公共文化和互动”,以及“美术馆的造血机制”,听上去较为具体。

    “中国民营美术馆的道路才十年,虽然有很多的外国学成归来的研究者,但西方经验又不能直接运用。每个馆都需要找自己的面貌,”这句话得到了大多数馆长的赞同,另一位馆长则说,“美术馆就像一个‘孩子’,要使美术馆经营得更合理,需要摸清楚它的脾气。”每一个美术馆都需要通过很长的时间去发现自己在当地文化背景中的位置,给出不同的经营方向。

    日本福武基金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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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混沌宇宙

    在三里屯,你能看到北京最in潮流风向标,逛街、吃饭、夜店趴一条龙,你永远不用担心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娱乐活动,作为沉迷三里屯的icon人群,最可怕的不是特立独行,而是混杂在人群中,没有拗出自己的造型。

    大声展选在中秋小长假前一天晚上开幕,我的朋友圈已经被提前下班享受小长假的朋友刷爆,或许其中就有奔着大声展来的。地铁上滚动播出的娱乐节目中,因《老男孩》一曲成名、近来的《小苹果》又成为广场舞首选曲目而知名的筷子兄弟在回忆往昔,调侃当初花了一万做的手机彩铃只赚回2000块,他们既没有帅气的外表,也没有雄厚资金支持,单凭打动人心的词曲、剧情,以及新媒体推广方式,迅速火遍全中国。“年轻人如何发声”,这正是我今晚要一探究竟的问题。

    一到三里屯,喷泉广场上的大屏幕已经开始播放雷磊为大声展制作的主题视频。近年来,雷磊连续在国际上获得多项大奖,他人在外地,没有出席开幕。视频中,地球人去到外星,偶遇三缺一的麻将席,一番热烈的混战后,地球人打出了混一色的好成绩,也点出了本届大声展的主题“混”,“混乱、混合、混沌、混蛋、混生……”各种各样的观众混杂在开幕中,受邀参加VIP开幕的观众已经进去橙色大厅,被雷磊作品和玻璃橱窗内开幕吸引的路人也在附近围观,期待着能早点进入厅内一探究竟。

    橙色大厅内,主策展人彭杨军和陈皎皎在对现场的嘉宾进行介绍,之后,人群散开,在布置如迷宫般的现场穿梭。想要在三里屯这样寸土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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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圈子的大聚会

    “整个9月还不如搬到上海来得了,”某艺术杂志编辑跟我抱怨。9月上海的博览会实在太多了:9月4日,首届Photo Shanghai打响9月上海艺博会马拉松的第一炮;随后的还有艺术都市展、博罗那上海当代艺术展、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上海城市艺术博览会接棒。确实,对于媒体来说,这么密集的博览会行程确实让人有点吃不消。

    VIP当日虽说4点才正式开始入场,但有展商表示,2点多就有不少人已进场,这导致由于陷入堵车大潮、7点才到达会场的我被同行告知,不少藏家都已经离场。不过我好像并没有错过什么,进门就遇到摄影评论人、策展人何伊宁在等朋友,我赶忙问“谁来了?” “全来了,摄影圈的人全在。问题是你想见谁?”

    确实,相比于艺术界,这个所谓的“摄影圈”好像更加小众和封闭。而作为在国内首个针对摄影作品交易的博览会,又有哪个圈中人会错过呢?不知道是因为摄影作品基本都有多个版数还是藏家们都过于冷静,7点钟的会场,虽然人潮涌动但真正问价和交易并不多。这里更像是老友见面寒暄的场所,观众都不疾不徐的以自己的速度巡游。经过三影堂展位,荣荣正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友人聊天,一点也没有在商业展会VIP日的紧张气氛。而更区别于艺术博览会的是,看到不少脖子上挂着沉甸甸单反相机的爱好者们,一幅一幅作品的审视,时不时地向工作人员询问作品拍摄所用的器材,或是相纸,有时还会默许似的冲作品点点头——事实证明,在之后的公共开放日,展场被摄影发烧友们挤的水泄不通,完全成了一场“器材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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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忘却之路

    在日本,横滨一直是一座冲在时代前沿的城市。导览在旅游大巴上告诉我们说,日本国内第一条铁路连结的就是横滨和东京。这一新式交通工具如此让人匪夷所思,以致于第一批乘客上车时很有礼貌地把鞋子脱在了站台上——最后发现自己已身在东京,离开鞋子有二十多英里远。

    横滨的进步倾向显然也延伸到艺术节领域。其他主要三双年展还在努力想把进口明星策展人模式坚持到天荒地老,横滨三年展的主办方今年却已迈出了勇敢的一步:任命艺术家森村泰昌作为本届三年展艺术总监。森村最著名的作品是他扮演从梦露到梵高的各种历史人物的肖像系列,作为策展人,他的资历并不深。这一点在如今的语境下反而成为他的优势:正如组委会所言,2011年东日本大地震以及紧随其后的核泄漏危机使“日本人的意识发生了巨大转变”,人们开始向艺术家寻求“更灵活的观念和想法。”

    灵活,的确灵活。森村为三年展定的主题(“忘却”)是受一本书(雷·布拉德伯里的《华氏451》)的启发,而参展的65名艺术家的作品被分成11个章节呈现,每章都有一个小标题和一段充满诗意的解说文。比如,第八章的解说是这样写的:“我们是绝望的游荡者,漂流在生与死的波浪和幻灯片的闪光之间。”

    开幕当天,我们每个人都被发了一瓶三年展特别饮用水。这也是件好事儿:梅雨季刚过,台风季还未来临,现在正是日本最热的一段时间。三年展主展场——横滨美术馆的空调马力全开,馆内的花岗岩台阶摸一摸都是冰冰凉的。由国内外记者组成的观展团沿着迷宫一般拐来拐去的走廊一路看去,绕过毛利悠子摇摇欲坠的音乐机器,再转过一个讲台,台下一群人正排着长队等看艺术小组M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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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男孩蔡的白日焰火

    “我知道,那是以天空做画布,烟火为笔墨!”一位圈内人的微信里,发了这么句沪上出租车司机的金句。素来上海的差头(taxi)司机心系时事要闻,时不时口出妙语,这次又形象地戳中了要点。想像釉绿的青葱烟云,尽头点染出浓艳红叶状的样子,脑袋里免不了跳出吴冠中的水墨画来。

    8月8日,天空阴沉萧瑟,蒙着烟雾细雨。这情状有些令人担忧:是否等下雨势会浇灭了火苗苗?蔡国强带着他传说中的精悍团队,成功引爆了黄浦江上的火种,“男孩蔡”的烟花被灰色的背景烘托得格外高调。只听得嗖嗖的几声响,眼前的香港西九龙M +美术馆M+博物馆行政总监李立伟(Lars Nittve)和姚嘉善(Pauline Yao)不禁抬头望向高处的一架信号机,随之,便是第一个奶黄色的麦穗般烟花散落,晕开,挤压成棉花糖般迷人的浓雾。

    “第一幕‘挽歌’太美了,看到了战争和死亡。”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PSA)的策展人马立, 少有的打出如此抒情的句子。确实很难说不美,早就听闻网上发放的800张首日烟花票已散尽售空,下午4点左右(此刻距离烟花燃放的17:00),PSA不远处的码头(苗江路888号)外就已被粉、黄、蓝的雨衣簇拥成一片。PSA的墙体上落地悬挂着两件巨幅海报,“蔡国强:九级浪”的白底子海报边上,赫然是“卡地亚:时间的艺术”。忆起方才一群群从侧门涌入、喊叫着“钟表展在哪里呀”的人们,原来提的是这个!精致、制表、大师这些词汇总是很适合和上海串联在一块。据说,这凑在一块儿的发生是有关联的,卡地亚或是蔡国强这次展览的赞助商之一——其实早在1993年,蔡国强就曾获得巴黎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的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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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再次踏入何香凝美术馆的中式明堂,就像往常一样,展览开幕的剪彩花束已经整齐摆放。熟悉的款式,熟悉的素雅色调。转向右手边的白色旋转阶梯,下午的阳光辉映白墙,使人目眩。阶梯尽头是学术报告厅。嘉宾已分左右两列就座,左边五位是策展人,右边四位是两岸四地的艺术家代表。老朋友仍然在何馆忙碌着,姜前维举着他专业的摄影镜头,林帆作为负责媒体联络的代表,王东依旧行色匆匆。这固然是一个很庞大的计划,它企图像文化自由行那样把各地的艺术家生态串联起来。我们看到台上操着不同口音的艺术家或流畅或吃力的表达,策展人苟娴煦主动承担起翻译的重任。同一套文字系统竟然衍生出四种口音,大陆北方儿化音,台湾腔国语,港式普通话,澳门粤语。

    主题也由最初的全球化/地方主义的思辨跃迁为国人在海外的身份认同,这归因于策展人冯博一抛出的问题:你在国外通常会自称为台湾人、香港人、澳门人或是中国人?现场气氛顿时变的敏感。听众和对话者随即卷入到这种身份政治的语境里,忘记了最初讨论的母题。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坐在台下的艺术家赵陆对钞票风景系列的阐释。他情感充沛,从台湾籍日本兵出发剖析身份认同的暧昧之处。这些未能成功融入社会历史变迁的个体命运使在场的听众倍觉伤感,但艺术家并未寻找到一种足够生效的艺术语言去呈现这件作品——他在每个城市不断的更改他的计划,使他和策展人之间形成了潜在的冲突。策展人徐婉祯则十分大度的原谅了这种更改,她表示会给予艺术家很大的自由选择的空间:就像去画材店选毛笔或排刷的人,最终的效果要由执笔人决定。但是,很可能是因为频繁变更和执行力不够,我们并没有感受到作品追求的力度,我们仍旧停留在艺术家的思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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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日终曲

    画廊业向来是有暑假一说的,虽然金融危机后大部份画廊不再直接关门闭户,但初夏的展览会一直持续到初秋基本是个约定俗成的做法,所以这个周六相对集中的开幕也就算是夏日的最后一曲了。好在近日PM2.5持续偏低,空气干燥,出来赶场子顺带换个气的人还是不在少数。4点多到当代唐人艺术中心的时候,而楼上小空间的“行为”现场已经聚集了好些人。4个年轻姑娘正跟那儿提笔作画,她们时不时来上几笔,忽而又停笔沉思,个个动作都颇为自信。若不是知道这些画面实际上是来自于郑国谷在另一个空间远程遥控的话,这里倒是很像美院创作考试的现场。语言到底能多大程度反应一个人的思想,一个大脑又能在多大程度上处理来自另一个大脑的信息,我们不得而知,总之当艺术家从另一个房间出来参观自己的成果时表现得颇为兴奋,对其中一位姑娘的作品大加赞赏了一番。

    楼道里张锐还在跟尤伦斯和唐人的姑娘们聊昨天刚刚在他家结束的晚宴,因为收了一大批唐人代理艺术家的作品,张锐感叹自己家已经变成了唐人的第二大仓库。随着时间渐晚,艺术家也开始陆续到场。同行看作品的关注点也颇为不同,与其研究作品背后的意义,诸如艺术品和脑神经科技的结合,大家还是更多的将注意力放在了作品本身,比如吴玉仁就认认真真的辨认楼下的石雕装置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并一边感叹做工不错;但也有人觉得这次的作品玄得有点儿空洞,“平淡,果然喝茶喝酒大不同。”难得杨画廊和唐人没有同时开幕,杨洋整场都带着女儿在现场支持,小姑娘在作品上跳来跳去倒是给这些玄学作品添加了些亲民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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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西四环半日游

    中间美术馆在北京西四环某处,上周六为了让想来怕远的人看日裔美国作曲家上野掯(Ken Ueno)的表演,美术馆特地安排了小巴车组团接送(经停798南门和美院停车场)。下午的中间与沙滩的美术馆情景判若隔世,少了艺术普及大众、男女老少竞相观摩 “物自体”和各类“机器人”的社会主义场面,也没有热心的高龄志愿者大谈海德格尔和互动媒体艺术。这个由建筑师崔恺设计的中间建筑,由美术馆和剧院构成,在北京温吞、脏不唧唧的闷热下午里显得格外淡薄。中央的广场成了亲子棒球赛、热力少年飞奔大脚车和女青年们淌水的嬉戏之地,在广场大屏幕回放着前个晚上法国对德国的进球画面。

    上野掯的声音表演将围绕中间的微型美术馆进行。微型美术馆从外边看就是一堵极厚的水泥墙壁,有一个正立面。中间美术馆的艺术总监周翊为早来的观众打开了一扇小铁门,可以走进参观。建筑其它的三个开口允许了声音、视觉和光线的出入。这个建筑师曾庆豪(Thomas TSANG)的特定场地设计堪称世界最小的美术馆,仅在周六对外开放。去年秋天上野掯在中间美术馆参与了艺术家驻留计划,每天就是在这个展厅、楼梯通道、门厅加起来才7.8平米方的工作室内创作。

    上野掯的乐器就是艺术家的身体,他钟情于吟唱的方式(泛音、复合音、循环发声、呼麦等)来探求和扩大声音的表达空间。“呼麦”是他这次现场表演采用的形式,其原意为“喉咙”,而其中的低音本就具有撼动建筑之基的效力,所以声音在这成了构建、甚至重塑空间的力量。作品的名字《耶利哥城之口》(Jeric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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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安之旅

    798艺术区的的商业化和房租高涨,让诸多画廊籍着寻找新空间的借口离开,2013年,星空间搬到距离798艺术区3公里的东坝半截塔55号——七棵树创意园区。6月28日下午3点,亚洲不安之旅(第一阶段)展览开幕,星空间安排了一辆巴士往返于798与七棵树艺术区之间,接送前来看展的观众。

    乘出租车去往七棵树的路上,我因为之前来过,对路旁拆迁的瓦砾堆和郊区成群的树不甚在意,倒是司机师傅开口了,“这是什么创意园?这么偏僻。不过我倒是听说有很多影楼。”我干咳了两下,没有回答,继续坐在车里,颠簸在通往星空间的路上。进入园区,门口硕大的石头标志刻着“七棵树创意园”告知我们已然到达,还需要再开三五分钟,才能到达星空间的门口。园区内很安静,沿路尽是影楼的大logo,而星空间低调地只开一道小玻璃门,如果是第一次前来,很难能够立刻确定它的具体位置。

    “不安之旅”,是日本艺术家饭田祐子在2008年个展所用的名字,她是一位相对具有亚洲气质的艺术家,曾在日本、韩国、中国、香港、台湾等国家和地方有过居住,“我几年之前开始用不安之旅这个词,当时并没有把‘亚洲’两个字放进去。我很喜欢亚洲每个地方不同的文化,它们的特色,让人感兴趣。”她也提到,“只不过最近这些年,感觉上这些地方会变得越来越像,有意思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弱。城市和地域的趋同,也会让我的不安感加深。这次展览借用主题进行发挥能够让表达更加丰富。”

    星空间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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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鲨鱼故事

    “艺博会艺术”在批评界广泛流传已有至少十年时间。所以当我们进入第四十五届巴塞尔艺博会现场时,发现博览会黄金时代的那种“表演博览会”的态度已被大大升华时,也许不用太过介意。

    但在Hans Ulrich Obrist和Klaus Biesenbach联合搞的“14个房间”(一个主打“以人体为材料”的展览)里,Tino Sehgal对2004年作品《这是竞赛》的重现让人多少感到了“被压抑者的回归”。Obrist和Biesenbach找了赫尔佐格&德梅隆给Messeplatz三号厅做展厅设计,在其中增建了一个宫殿般的长厅,两边是排列整齐的镜门,门内是大小相同、天花板极低的小房间。房间里,表演者正分别上演着包括Ed Atkins,Santiago Sierra和Marina Abravomić在内的艺术家的作品。Sehgal的卖点可能已是十年前的东西了,但现场看来依然感觉新鲜。跟他合作的各个国际画廊家必须轮流站在房间内,参与复杂的文字接龙游戏,并以此讨论并完成艺术家之前的“情境”作品,管他们是不是一边参与一边叫卖呢。

    Obrist还在“14个房间”项目联合赞助方——Beyeler基金会策划了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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