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 COLUMNS

  • 真人施特鲁特

    和另外几个有名的七十年代杜塞尔多夫之子—Kraftwerk一样,托马斯·施特鲁特(Thomas Struth)也是某种遥远疏离、不动感情的静止的化身。无论是严格对称的街景照片(通常了无人迹),还是临床医学般冷静的家族肖像,施特鲁特摄影作品里的建筑和人体看上去都仿佛悬置在固态的空气中一般,所有拍摄对象都冻结在其周围环境的负空间里。当然,所有照片都是“静物”,但施特鲁特的作品“静”过了绝大部分照片。这些通常从远处拍摄的大幅照片抹去了艺术家的主体性—他的眼睛或主体(Eye/I)似乎无处不在,同时又无处可寻—但也保持了一种古典画家的构图感。施特鲁特原本是一名画家,在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跟随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学画,随着他的兴趣逐渐转向摄影,又改投伯恩与希拉·贝歇(Bernd and Hilla Becher)门下。和很多视觉天才一样,施特鲁特也不擅长谈论自己的作品。

    在2014年年底“纽约公共图书馆现场直播”(Live from the NYPL)对谈上,施特鲁特在采访人保罗•霍登格拉博(Paul Holdengräber)面前显得温和亲切,而且出奇地谦逊,尽管如此,观众最终还是只收获到了艺术家生活和思想的一点点片段而已,因为谈话方向非常散漫。我们得知,他喜欢音乐,关于1969年他去听Who演唱会的故事演变为有关艺术家对爵士乐的终生热爱。青少年时代的施特鲁特会把德国爵士传道士Joachim-Ern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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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专业评分

    继上海双年展,民生浦东新馆和震旦美术馆相继开幕后,上海OCAT的皮埃尔・于贝尔(Pierre Huber)入围艺术家展和颁奖仪式为魔都的2014年拉下了帷幕。一贯以“洋气”著称的魔都的这个奖在方方面面都跟帝都希克设置的CCAA奖大不相同。奖项出资人皮埃尔・于贝尔并非中国艺术界的陌生人。新闻发布会之前,在美术馆旁边的咖啡厅里,于贝尔便已开始畅谈自己与中国的交情, 提及早在1996年他就受录像艺术家之父张培力邀请到杭州考察媒体艺术的往事。数年后,当他获悉中国美院新媒体系即将建立时,立刻表示愿意为毕业生设立奖项,鼓励他们之后继续创作。这位开过画廊,同时还是巴塞尔博览会创始人之一的瑞士慈善家2008年在中国美院,2009年在北京当时的T空间兑现了他的承诺。或许首次来华还是出于对中国当代录像艺术的好奇,但此时他已然在激情澎湃地重申对“艺术家”,“当下”,“创作”的关注, 而非修饰的前缀--“中国”。

    经过一年的筹备以及艺术界各方人事提名海选,一共8名艺术家入围: aaajiao(徐文恺),李明, 李然,程然,陆扬,方璐,林科和张鼎。 OCAT馆长张培力称,海选推荐人阵容庞大,包括了策展人、评论家、艺术家、媒体、画廊家、藏家及艺术体制相关人士。唯有这样的选拔机制可有效地从艺术生态角度全面考察这些活跃在一线的年轻艺术家。首届评委会团队全部由名气响当当的国际大喀组成,除了上届卡塞尔文献展总策展人卡洛琳·克里斯托弗·巴伽基夫(Carol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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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何处行动?

    上周六的下午,北京艺术圈的主角肯定是孙原、彭禹和崔灿灿,最受人关注的展览肯定是“不在图像中行动”——一年的准备时间,3位策展人,3家798的大画廊(常青画廊、佩斯北京与当代唐人艺术中心),34名艺术家,光这些数字就能听得人肾上腺素激增。当然,分泌出的滚滚激素肯定跟北京没什么正经的双年展有关。

    根据开幕前发表的新闻稿,这场展览试图展现艺术家“选择何种方式以及如何发生对生活的回应”,展示出的“物”都是这些回应的“证据和标本”。此外,每位艺术家都要冲着镜头讲述“艺术家”自己的故事,录成视频,好让观众们听到他们那些冒险的、奇特的或者“异端”的经历。

    当然,开幕当天,大家还是更衷心地希望面对面跟艺术家交流,而不是只顾倾听视频里的滔滔不绝。你能看到艾未未行色匆匆地走在去下一家画廊的路上,邱志杰应付自如地跟攀谈者聊天,而无论你转到哪里,都能不经意间瞥到三位策展人来回穿梭的身影。如果觉得老是围在这些焦点人物身边有那么一丝丝的乏味,还可以去人多的展览单元凑凑热闹:艺术家卫秉强花了两个月,走访三个省,收集来很多没有棱角的石头,摆在展厅里供人随意挑选和带走,大家自然流连于此;已停办的空间“家作坊”的原班人马又因为这个展览聚首,办起了颇有纪念意味的回顾展。发起人何颖雅塞了一本“家作坊”的出版物给我。书不算薄,想起做了五年的空间在去年关了门,却也觉得轻。

    逛在佩斯,偶遇前一阵因为说相声火起来的“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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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幽暗的视觉之外

    我赶到OCT的时候,动画双年展尚未开幕。B10展厅门口排着长龙,周六创意集市正人头攒动。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六点,由冯梦波创作的打碟表演《幻灯》静默地宣示独立动画双年展开幕。与静默相称,这个开幕式场所是如此隐蔽——几乎在北区最远的位置,入口埋藏在B10的转角。《幻灯》的表演形式与皮影戏之间存在着若即若离的联系,观众面对幕布上的老式幻灯,而打碟人则用声音效果与影像产生互动或疏离。晦涩的表演形式让一些原本兴致勃勃的观众陆续离场。但抛开表面的晦涩,《幻灯》与冯梦波的另一件作品——主题展里的《皮里春秋》——通过电子技术呈现“游阴曹”这类传统题材,为双年展注入了某种东方版的但丁式韵味:在未知的黑暗空间里游弋(并重返人间)。

    和静默无声的开幕表演相对照,主题展展厅热闹非常。观众早已按捺不住要进入这个发光洞穴一探究竟的欲望,我也多次在布展结束前进入展厅,但中途被工作人员劝离。期间碰到《艺术世界》的编辑栾志超,便跟随她再次进入主题展观看作品。周啸虎的影像装置《反蒙太奇•党同伐异》十分显眼,标志性的雕塑符号在图腾上堆积矗立。伞状的屏幕围绕图腾,等待观看者举头仰望。许哲瑜的5屏录像装置《完美嫌疑犯》前也人影晃动——不过倘若无人观看,这些人形的故事究竟意味着什么?倘若无人观看,这个世界以一种什么方式存在?媒介自身的感性,构成主题展叙事的重要线索。

    哈伦・法罗基(Har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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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天的奇迹

    “这并不是真正的派对,而是一个年轻人藉由当代艺术反思流行文化的展览。”天娱传媒十周年“明天的派对”当代艺术展的新闻稿中如是说。头一天接到这个展览的媒体邀请,我便在网上搜索了能看到各种预热的消息,此次展览将自己定义为一个“规矩破坏者”,并大胆质问“明星和艺术家之间的区别是什么”、“流行文化和精英文化之间的界限在哪里”等问题,俨然一场对擂,一副要开战的架势。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这是一场娱乐工业向当代艺术的挑衅。总之,预想中的“明天的派对”会是一场激烈又刺激的论战与交锋。媒体邀请函上写的签到时间是9:30-10:20,我还在想,难道这是要掀起一阵“早派对”的时尚吗?带着种种疑问与期待,我在睡眼惺忪中出发了,活动的地点是尤伦斯艺术中心。

    从UCCA南侧入口进入,经过一个天花板和左右两边都贴着漫画艺术家Dick_Ng的四格漫画作品的长长的通道,艺术家Ketchup设计的贴着“利希滕斯坦”式漫画图像的几台街机摆放在通道尽头。进入大厅,正中央的空中悬挂的是一个边长将近5米的立方体,表面镶上了大大小小的霓虹灯字。右边大厅的南侧是艺术家叶甫纳的作品“展示癖”美甲店,被胶带拦住表示尚未“营业”,这个作品的理念早有耳闻,是由艺术家向策展人发出的邀请,在指甲这个最小的展示空间展开想像,实现有趣的计划,指甲虽小,这个项目却已吸引了大量艺术家、策展人以及公众参与其中;而另外三面墙都是由LED显示屏播放的影像作品,分别是艺术家范西、陈天灼&曾轶可、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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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快车慢行

    刚到上海,就被好几个人问到《星际穿越》和《超体》的观后感,有点儿像2012年《甄嬛传》正火的时候,要是没看过都不好意思加入闲聊。短短一两年年时间,中国艺术圈就从清朝宫廷斗争“穿越”到了未来。宇宙、虫洞、时间旅行成了最新热议话题。还有什么地方比上海更适合讨论历史和未来?上世纪初来上海的文学青年更多惊讶的是这座城市空间上的复杂,而现在到上海的艺术游客一定会感叹这座城市时间上的混乱。

    在上海21世纪民生美术馆开馆展“多重宇宙”的导览手册里,总展览人艾民(中国民生银行社会责任管理委员会副主席,诗人)写道: “霍金的时间箭头转向360度,不要试图在一秒钟穷尽所有历史。”虽然我不知道“霍金的时间箭头”指的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转上360度也足够让人晕一阵。这大概是开幕当天很多人的感受。新的民生美术馆保留了其前身--世博会法国馆回旋上升式坡道展厅结构,观众必须沿着缓坡盘旋走到楼顶,看完整个展览才能找到下楼的扶梯。所有作品(除池田亮司[Ryoji Ikeda]受美术馆委托制作的巨型装置《雷达(上海)》以外),也都必须挣扎着配合美术馆独特的展厅结构。

    艺术家杨振中的互动装置《请坐》巧妙地利用了展厅地板的坡度。在被红色法兰绒幕布围起来的空间一头,并排放着两把仿佛是从中南海会议厅里搬出来的沙发和一张茶几。沙发内部装有感应器和定位装置,一旦有人坐上去,就会沿着斜坡面自由下滑,等人离开后再自动回到原位。虽然我不清楚这跟“宇宙的本性”有什么关联,或者除了视觉风格上很搭配以外跟沙发背后墙上悬挂的馆藏杨飞云油画有什么关联,但的确算是现场最直接的定点装置(s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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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废墟之后

    经历了张献民老师所谓的“强拆年”之后,中国独立影像展(CIFF)迎来了它的第十一个年头。临近开幕期,在深圳放映时,圆筒艺术中心的冯宇等朋友便聊起影展能否顺畅进行。近几年来,中国民间性质关于独立影像的节展一直遭遇着诸多障碍,包括在2013年被迫停办的宋庄北京独立影像展及边陲昆明的云之南纪录影像展等。因而,对于如此境况的群落来讲,顺畅举办已然成为当下并不太容易可及的一个基础目标。

    带着种种的迟疑,在南京最为中心地带的新街口卢米埃影城,《推拿》作为影展开幕片还是同四百余观众进行了见面。而后娄烨携主角梅婷、黄璐、秦昊及片中众多的盲人演员进行了映后问答。从《春风沉醉的夜晚》到《推拿》,娄烨表达了他对南京的着迷以及对中国独立影像展的情感。现场当然也少不了众多娄烨粉丝的围观合影团。主办方略显慌乱的安排下,娄烨也不得不紧接着移步到南艺美术馆的开幕式,馆长李小山作为代表,为娄烨颁发了“独立电影杰出贡献奖”,以之表达对其卓越的电影才华的欣赏,以及为电影人自由创作不断发声呐喊、为民间电影文化活动持续提供支持的尊敬。

    晚间自由组合的宵夜趴替代了惯常仪式中的“官方酒会”,在秦淮河畔的“华侨烧烤”或“枫庭水岸”,每天晚上都有着更多的自由谈论和聊天。包括南京周边上海、杭州、扬州、宁波、南昌,以及更远的深圳、成都、大连、天津等,横跨全国的放映机构代表、各地的资深观众以及参展嘉宾、导演们,在酒桌上的谈论涉猎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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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皮毛需永存

    ART021艺博会VVIP的前一天,正特别应景地遇上双十一。都市人怕是心底早就明了了:“光棍节即购物节”的规矩。11月11日凌晨跨过仅仅十四分钟,淘宝交易成交额就爆表至人民币50亿元。也难怪,嗅觉一向灵光的没老板,凑着这个天时地利的劲道儿几管齐下:不仅没顶公司个展“快乐似神仙”满呈于香格纳画廊主空间和H-space;自家的部门“没顶画廊”又同时间推出何岸个展“硬汉不跳舞”,并和近年颇多作为的80后藏家合作了名为“皮毛PIMO”的艺术衍生品商店。

    果然,当日下午三点之早,一些沪上艺术圈人士就光鲜地走进展览落大的香格纳H空间展厅内,环顾四周的“菜刀山”《4把刀组合》(2014),臂膀上落满烤鸡的海神《永生-波塞冬,乳鸽》(2014)。不免有些进门便阻断退路的杀气。没顶公司去年豪情放言:”2014年是收获的一年”。从UCCA的徐震中期回顾展,直至4月掀起纽约亚洲艺术热的“军械库艺术博览会”特约艺术家,包括大动干戈的公司搬场,“没顶画廊”寻址新开,频繁地招募团队……想必,没顶公司是要抓着这红火的势头,尽管让中产阶级也消费和融入这欢乐之气吧!

    没老板徐震在这几次的开幕都带着深色墨镜,他笑着告诉我:“我怕光”。眼前便是抱着巴洛克风格动势女神像的的欢喜佛《永生-大威德明王,赛姬》(2014),千之手臂的大威德明王周身用24K的纯金镀色,与极白的西方人体一齐散发灼眼的金光。此时,华氏画廊老板华宇周,一身朋克装扮地耸立在装置四周的防护铁绳索外。继而,没顶公司的圈内朋友们一批批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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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谁之亚洲

    等我赶到现场时,汪建伟在古根海姆美术馆的个展“时间寺”的开幕表演已经开始了。这场配合美术馆环形大厅做文章的声音表演取材自博尔赫斯图书馆的概念,以二十个关键词为主题,邀请演员在扩音器面前即兴朗诵或对自己拿到的关键词做出回应。策展人汤伟峰(Thomas Berghuis)在展览前期就强调了展览对多种时间媒介的运用,表演、录像、戏剧均包括其中,并将空间与剧场、影院等事件发生场所相结合,旨在展示艺术家在多种媒介之间逡巡探索的整体创作。

    很少出席开幕的艺术家谢德庆也罕见地出现。这位职业生涯中不断和时间概念打交道的业界前辈开玩笑说自己最近在忙装修,话锋一转又说起舆论和概念在当代过时与否的问题,最后坦承,在纽约艺术之外的事情很难应付,这也是他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的原因。而刚见面的ICP策展人Christopher Philips马上就提到ICP终于要搬到纽约下城临近新美术馆的地方了,他跟韩国策展人Dooeun Choi合作的新媒体展将为新馆揭幕。

    周五开幕第二天,馆内还有取材于卡夫卡小说的电影《时间消失的早晨》的首映式。汪建伟提到他如何利用戏剧的方式拍电影,同时强调作品的普世性,即它不只是对中国的投射。周六汤伟峰也在facebook上感叹展览终于可以摆脱地区性,谈论阿甘本、阿尔托、戏剧、表演等地缘以外的概念。公共讨论虽然比展览开幕有料,却留不住艺术圈爱社交的心,当天政纯办在皇后区博物馆的开幕带走了不少人气。从社交媒体的群发图片来看,政纯办当天确实有过人的出场动作,而隔两天他们在时代广场的集体劳动行为也声势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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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产在线报导

    八月初,规划论坛的黄建宏老师跟我讨论,希望组织一个联结台北双年展(简称:北双)与“亚际论坛”的研究小组。我为小组起了个颇有“生产”意味的名字:“工厂小组”,希望将一次性交流转化为积累的进程,于是邀集五位青年研究者(包括我在内来自新竹交通大学社会与文化研究所的杨成瀚与唐慧宇,以及来自台北艺术大学的王圣闳与徐明瀚),进行建立知识生产桥梁的系列研究,包括双年展概念、参展艺术家计划与作品,以及展览构成;藉以生产田野调查、思想评论,并推展未来亚际双年展的策略想象。所以,我想这篇笔记不仅是见闻陈述,也是一段生产进程的侧写。

    北双以“剧烈加速度”为题9月12日开幕,透过“共活性”的概念,策展人布西欧(Nicolas Bourriaud)讨论人与物/非人之间各种不同关系的可能性。整个九月小组成员进行18位参展亚洲艺术家的访谈,并经过多次的讨论激辩完成各自工作报告的书写。迎来10月10日,约好同参与论坛的老师们观展,并进行一场会前会。观展后,大伙在会议室集合。论坛召集人的黄建宏老师主持让大家彼此介绍认识,并说明接着两天的论坛议题。第一天论坛将以三个主题展开: “物与体制”、“精神生产与物之盛墟”以及“技艺的协商与叙事的支配”。而论坛第二日将针对双年展还能作什么的议题作较开放的讨论。事实上,见面会时大伙已经燃起讨论的热情,例如,张颂仁老师相当关心本次北双的接受状况,“工厂小组”试着概括各方的评论意见以及其他系列论坛的具体状况,似乎很自然地对话就导向几乎成为“惯例”的批判双年展。于是,陈光兴老师试着拉回来,并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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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瓦尔堡的遗产”

    围绕乔治·迪迪-于贝尔曼(Georges Didi-Huberman)和阿比·瓦尔堡(Aby Warburg)所展开的研讨会的“所见所闻”是个不太容易下笔的题目,尤其当这两位学者的著作还尚未有中文出版的情况下,“所闻”很容易流于概念罗列或难以有的放矢。上交自己的会议笔记显然是不适宜的,因为既无法保证全面也难以保障忠实;而篇幅限制亦不允许任何逐一概括演讲内容的写作方案。类似的关于切入角度与深入范围的选择问题同样也是OCAT北京馆的学术总监和出版部主任董冰峰在策划该机构的第一场公共项目时所面临的挑战:在国内艺术领域第一次正式展开的围绕迪迪-于贝尔曼学术思想的研讨班究竟应该以“求全”的方式来迎补知识领域的空白,还是应当在开场即就其研究腹地的某些关键论题展开讨论?而在中文语境下,上述二选一方案中的任何一个亦存在如何切实保证广度和深度的问题。

    董冰峰和他的团队给出了一个诚恳也更加合理的方案:将研讨会在2014年10月至2015年6月的时间段内分为四期的系列形式,逐期展开围绕这位法国哲学家、艺术史学家代表性论著及策展实践的学术讨论。前两期面向提前预约的听众展开学科综述、专题研究和开放讨论,这样一方面可在一个相对开放的平台上聚集起中文语境下对于迪迪-于贝尔曼学术思想的兴趣人群和研究群体;另一方面也可以确保后期研讨的针对性和深入程度。2015年上中旬的后两场研讨会将邀请迪迪-于贝尔曼本人到场,意愿参与讨论的研究者可以在明年四月之前提交自己的相关研究论文(英法文皆可),由前者亲自筛选与会学者从而得以展开一对一的学术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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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雾中绽放

    CIGE开幕预展当天,正值北京连续雾霾第一天。雾气缭绕的暮色中,奥体公园依然有戏迷在一阵阵吊着嗓子,尖利的声音给压抑的天气平添了几分清冷。奥体旁边的国家会议中心,则并没有受到天气的负面影响,依然是人进人出:一边是参加高科技展会余兴未尽的IT人士,另一边则是风尘仆仆走向CIGE的艺术热爱者。博览会沉寂了一年,想起2012年第九届的“清静”(见艺术论坛中文网2012年4月所见所闻),对这一届的期待大了许多。至少在未进入现场前,一切还是未知的吧。

    几位中年男士提前走出来,在污染中的户外聊天。我走过去时听见一位先生抱怨场内的粉尘太大,都是前一天施工装修留下来的。不过,现场的人还是很多。入口处,两名上身裸体涂着彩绘的男子四处走动,接受着人们的拍照。询问得知,这是艺术臻酿推广红酒的活动。市场总监罗兰透露,他们与方力钧合作,推出印有艺术家作品的限量红酒1,9999瓶。穿过人群,我看见常青画廊的沈燕坐在汉斯•欧普•德•贝克(Hans Op de Beeck)的亮晶晶的装置《虚空》上,于是走过去,问她销售状况。她简短说了一句“暂时还没有呢。”我想继续询问,她表示总监白飞德(Federica Beltrame)马上要去一场宴会,没有时间细聊。

    在蜂巢当代艺术中心的展位外墙上,是宋陵的旧作《无意义的选择》系列。夏季风被人们包围着,忙得不可开交。我上前与展览总监佟娟娟打招呼,她有点惊讶:“你们还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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