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行为艺术家、Throbbing Gristle/Psychic TV创办人简尼西斯•布莱耶•普-欧瑞杰（Genesis Breyer P-Orridge）把嘴里的每个牙齿都拔出来镀上了金。欧瑞杰和妻子杰伊女士（Lady Jaye）经历了无数次整形，目的为了让彼此更相像，在性别上更中性化，成为雌雄莫辨之人。2007年，杰伊女士在自己的金牙镶上之前，意外离世。近日，欧瑞杰和纽约画家、纹身艺术家丹尼尔•艾布里哥（Daniel Albrigo）举办的联展“将你的钱放在你的嘴那儿…一场爱情故事” （Putting Your Money Where Your Mouth Is . . . A Love Story），纪念了这对伴侣非同寻常的生命合作。

艾布里哥的油画采取了特写的视角，画中是欧瑞杰在各处的假牙：有放在阳光下的窗台上的，抽屉里或盒子里的，以及欧瑞杰的嘴里。由于是从人体中直接拔出来的，这些镀上金边的牙齿，显得格外夸张诡异。在《Maltesers》（2009）中，一些牙齿模放在了有着樱桃红边的糖果盒旁。从上望下去，赤裸裸的牙齿露出狰狞的面目。欧瑞杰的拼贴作品将真实的牙齿，和死鱼，棉塞，仿真毛皮，宝石放在了一起，他和杰伊女士做了外科手术的下颚照片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木头遗骨匣里。联想到艺术家长期拒绝将生活和艺术分开的创作历程，这些作品看上去就很一般，没有太多震撼力，让人失望。尽管它们具有象征指示性，但却无法准确地表现欧瑞杰创作的激进本质—-将活生生的肉身作为绝对表达工具，竭尽全力去探索这种表达的各种可能性。

文／ Claudine 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