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日以继夜,或美术馆可为之若干事
上海外滩美术馆 | Rockbund Art Museum
上海市黄浦区虎丘路20号
2010.10.25 - 2011.01.03
本次侯瀚如策展的《日以继夜》本身就具有“事件”效应,展览试图探索美术馆功能的不同面向,通过更具公共吸附力的论坛、讲座、电影评介等活动,打通展览之固定场所、延展其有限时间,甚至是一次对外滩美术馆在不同时空节点中功能嬗变的遥远致敬。崔正化通过廉价装置(《谎言的谎言》,亚克力珠链,镜面贴纸,2010)、对LV花纹的戏仿(《奇珍异宝陈列室》,长条椅,墙纸,2010),或者山姆•萨摩尔(Sam Samor)《幻觉/天堂》(电影,01:09’59” ,2010)中那个灯红酒绿却不知幸福为何、意态飘忽的上海,无一例外地流露着后现代的叙事情调。聂德科•索拉科夫的作品《我要回家—大青蛙说》(装置,2010)则极具地理学意味。索拉科夫坐飞机“每次都服药,像个懦夫一样在摇摆的天空中瑟瑟发抖”,坐着最传统的火车从家乡出发来到策展地:从保加利亚,途径罗马尼亚、摩尔多瓦、莫斯科、贝加尔湖再到北京、上海。匀速长程的14天旅行几乎消解了火车的“工具理性”:首先是旅途及半,艺术家的岳母病危(“艺术行为”中原本没有可能预料到的事件的突然出现,似乎让死亡也被纳入了一个“艺术”范畴。这时你才知道什么是上帝或者魔鬼的“杰作”!)而后,艺术家翻看着家族照片并喃喃自语“A beautiful family”,让原本“不在场空间”的血缘纽带得以浮现。借助艺术家的日志,旅途中的“在场空间”实现了伞状花序般的撑开:莫斯科枫叶、名胜门票、餐厅菜单、字迹微小的日记、影像……孙逊的《主义之外》(录像,08’08”,2010;作品原稿,纸上水墨,各种尺寸,2010)化用毛泽东《沁园春·雪》诗词,借助传统水墨动画技法,表达了某种错综的情绪:恬淡的白描波浪、锦鲤、龙、香草,泼墨意味的山水、亭榭、鸱吻。而带高礼帽的绅士、喷气的机械装置则代表西方现代文明的侵袭,这种主题元素也贯穿在其另一些作品中。此外,涂维政的《影像与声音博物馆》系列中的装置《上海之美——光与声音装置》(装置,2010),对公刘、宋琳的诗歌进行了媒介转换:平躺在透明匣中的特质八音盒,悬挂在墙上的盲文铜版画,都通过“孔洞性”来传达信息——孔洞经过拨片所发出的声音,以及墙壁后的光映射盲文,都呈现给观者一种光明而具诗意的力量。
文/ 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