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已经失去了作为一种与社会性相关的公共场域的属性,同时把这个位置让位给了艺术世界。但法罗基却(成功的)让自己的实践保持在了社会性与美学上均最具政治化的艺术形式上。对当代而言,符合上述的形式是装置艺术,是论述性电影及其他的纪录方法,已经不再是电视和独立剧情长片。——托马斯•阿尔塞萨 (Thomas Elssesser), e-flux 期刊, 59期。
如上的定调基本在北美和欧洲适用,至少当代影像生产或其展览在中国还绝对有它在社会、政治或美学上的相关性。在德籍艺术家、导演哈伦•法罗基 (Harun Farocki) 今年夏天意外去世之后,此前与他有深度接触的教授、学者以及策展人展开了对这位重要的艺术家与导演的广泛纪念和讨论。同时在当代艺术整体吸纳各种媒介历史的当下,法罗基趋向实验、观念化的影像实践得以以各种讨论与公共活动的形式在艺术领域内繁衍,比如他的作品正同时在中国的上海和深圳展出。
法罗基作为从电影空间进入艺术空间的成功范例,这种转换其实与欧洲公共电视台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激烈变化有关:电视节目的同质化剧烈,观众对较有挑战性内容的实验作品的忍耐程度也开始下降,以及背后赞助机制的改变,这些因素共同促成了法罗基的作品从拷贝到艺术品的变迁,以及从中心化的单频投射转为去中心化的多频机制。此外博物馆/当代艺术中心的规模增速远远大过实验电影空间的发展,对此的回应是1997年凯瑟琳•大卫(Cather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