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让我们不知所措
同样作为实践者,艺术家与策展人的关系令人尴尬且害羞。照理是共同打理家业的手足关系,却总是一不小心变成员外与正房的关系或,员外与侧室的关系或,员外与婢女的关系。因此,当看着策展人们罗列起来谈各自的实践,对于坐在台北市立美术馆视听室红沙发椅上作为艺术家的我而言,有种角色互换后诡异的奢侈感受。
CIT19(Curators’ Intensive Taipei 19)国际论坛为期三天,以“跨领域策展、展览机制和教育转向”、“跨地域、跨文化的策展与地缘政治”以及“策展与艺术史的构建”三个命题,串起十五组关注策展实践的策展人、写作者、研究者。如果单就讲题来看,会以为这些实践者们似乎有志一同地以跨越及连结作为关键手势——无论其工作内容及形式是更着重在时间或是空间——来针对“超越”工作,以想像当下的策展是什么,可以是什么。但实际上,讲者们对下列问题的思考大相迳庭:艺术在当今讨论的重点为何?谈亚洲的重要性为何?及在上述两个提问的前提下,艺术与地缘政治的关系为何?所谓的大相迳庭并非指方法上的暂时殊途,而是指定义的差异之大,导致同归的可能几希;而对于原点与目标的不同设想,当然也影响了实践过程中在地与全球的关系、作者与观者的关系,或换句话说,在“我们”、“你们”、“他们”人称之间游戏规则的订定。与其假装大家都在共作,下面我将列出对立项,而前两天的论坛也的确上演了两路头也不回的生产性岔开。
瑞克斯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