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中旬,我被邀请与纽约的一个写作课班skype视频。数月的中西部生活让我倍感乏味,看到这些衣着讲究、求知若渴的纽约大学年轻人真是高兴。他们背后是无窗的砖墙,开始都略显拘谨,但慢慢就进入了状态。他们读过我关于90年代女权朋克的书,想谈一谈书中内容在今天的意义。这本书是否对当下我们应该采取的行动有所提示。
纽约的朋友们不断给我发来信息。整座城市都处在震惊中,他们说,或者哀悼中。大家愕然,哭泣,空气中弥漫着沮丧的气息。就像9/11过后,有人说,而我还记得地铁F线上粗糙、友爱的大家庭气氛。在那不久之后,当小布什把震惊和恐惧送去伊拉克人民家门口的时候,我坐在一家丑陋的同性酒吧喝维威士忌,眼看着我们酒后的扯淡和乌托邦式的调情被大规模死亡浸透。那一阵我所有文章的人称用的都是“我们”,纸上誊写的都是集体情感的慰藉。
印第安纳这里没有地铁,我也从不坐公共汽车,城里的同性酒吧开门太晚,早睡的我从来赶不上。市中心空空荡荡的人行道旁,挂有“我们信仰上帝”牌照的SUV和皮卡在高耸的停车楼里兜着大圈盘旋向上。欢声笑语都在各种会所、健身房、食品公司、教会、犹太教堂的领地内部;走出来则啥都没有。和我知道的其他地方相比,这里的公共生活是如此稀少,我几乎可以理解这里的人们会怎么投票,就好像其他人的生活都不是真的一样。
大选后的一周,我每天离开家门只去一个地方:一个窄小的浅层泳池,与我共享此地的,除了靠水中